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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故道:“悉聽尊便。”
呂恆笑容有點面前,每次溫故說話,都會把他從凡人拉回神仙的角色。
這一晚上,呂恆和溫故過得很豐富。
呂恆全身心地投入到吃和唱中,溫故順著他。後來,呂恆喝了點酒,醉了。
一個神仙要是不想喝醉,那就是把全世界的酒都灌進他的肚子裡也不會醉。呂恆會醉,不過因為他想醉。
他醉後,沒什麼話,就是抱著溫故的腿大哭。溫故和他搶了幾次自己的腿都沒搶過,只能由著他去了。
這一哭,便是一夜。
呂恆凌晨醒來,看著研究歌曲的溫故,突然大叫一聲:“現在幾點?”
“五點三十五。”溫故道。
呂恆焦急地爬起來:“要去接新娘了。”
溫故道:“我與你同去。”
呂恆抹了把臉,一口喝掉桌上的檸檬水:“不必,你再睡一會兒,到中午吃酒宴我再來接你。”
一直很精神的溫故:“……”
呂恆走到門口,又道:“要不,我把地址給你,到時間你自己打車過來?”
溫故點頭。
呂恆寫下地址給他。
溫故記在心裡。
呂恆一離開,包廂就變得十分寂靜。
溫故無所事事,對歌曲不再有興趣,突然羨慕起忙忙碌碌的呂恆。人也好,神仙也好,有目標才會充實。看看現在的呂恆,再比比初次見面時的呂恆,簡直判若兩人。那時的他,含蓄,羞澀,現在熱情,開朗。他覺得,對呂恆來說,或許凡間比仙界更有意思,更能釋放真正的自己,也更加的快樂。
這時,他不可避免地想起仲世煌。
不知道成仙后的仲世煌會否也和呂恆一樣,更喜歡凡間?
他靠著沙發眯了會兒眼,將近中午才出門結賬,被告知他的朋友已經付過了。
從ktv出來,他打車到酒樓,一進門就看到呂恆像個跟屁蟲似的站在盛文昭身後。他們身邊的廣告牌上寫著新娘的名字,蔣雨馨,嬌俏可人的女孩。可溫故覺得她有點不對勁,眼神呆呆的,沒什麼神采。
呂恆看到他來,高興地過來打招呼。
盛文昭的視線隨著他的身影跟過來,卻叫溫故不大舒服。
呂恆拍著溫故的肩膀,小心翼翼地湊近他的耳朵。
溫故以為他要說什麼重要的事,嚴陣以待。
他說:“我特意給你留了半碗三鮮炒飯。”
溫故:“……”
來的賓客不多,一共才九桌,三橫三豎,且久久沒有坐滿。溫故被引到最中央坐著,而周圍幾桌每桌至多三四個人。
到正午,新郎新娘相攜到宴會廳門口,對著客席,慢慢地穿過心形氣球搭出來的拱門。
呂恆站在溫故身邊,大力鼓掌。
溫故抬頭就看到那雙喜悅眼睛裡掩藏的傷感和感動。
酒桌擋住了新郎新娘的去路,他們就停在客席之外,證婚人問他:“盛文昭,你是否願意娶蔣雨馨小姐為妻,不論貧窮富貴,生老病死,永遠愛護她,珍惜她。”
盛文昭沒立即回答,而是看向了呂恆的方向。
呂恆期待地上前半步,用口型說“我願意”。
盛文昭突然笑了,面色陰沉如烏雲密佈:“師兄……”
呂恆渾身一震。
“你以為,我這一世順利結婚,就能將你上一世造的孽一筆勾銷嗎?”盛文昭話音剛落,宴會場的景色就變了。
溫故和呂恆被圈在一個九宮陣裡!
陣中暗無天日,魔氣橫溢。
盛文昭和蔣雨馨站在陣外,一個面如寒霜,一個面無表情。
呂恆變了臉色:“你沒喝孟婆湯?”
盛文昭道:“喝了半碗。我從小就受各種各樣的夢境困擾,有的是好夢,夢到師兄以前照顧我愛護我的情景,也有噩夢,師兄想知道我的噩夢是什麼嗎?”
呂恆低聲道:“對不起。”
“一句對不起就能將你當年造的惡業一筆勾銷嗎?你還記不記得怎樣殺進我的婚宴,殺了我的妻子,殺了我的賓客?還有,殺了我?!”他咆哮。
呂恆痛苦地低下頭。
溫故渡了一道仙氣給他,幫他穩定心神。
“像你這樣的惡人,怎麼也有資格成仙?”盛文昭臉色微微扭曲,“這叫天道嗎?我看根本就是胡說八道!既然天道不收你,今日就讓我來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