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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頭,一雙清亮的眼明如秋水,眼波流轉,哪有半分痴傻的樣子。
“唉,教主來了,打亂我和小蘇蘇的整盤計劃。”呂湘塵無奈一笑:“不過這樣也好,你不必再裝瘋賣傻了,過幾天時機成熟我就把你帶出去。”
晴香 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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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褚雲驀然瞪眼,“你是說花子渝?昨天那個於公子是他?”他早該知道,一出現便如鶴立雞群,擁有絕無僅有的風華絕代,除了花子渝還有誰?
“瞧你眉飛色舞的樣,我要吃醋!”呂湘塵繃緊臉。
“吃吧,最好被醋淹死!”褚雲做了個鬼臉。
“不得了,小小年紀就學會包藏禍心。”呂湘塵捏了他鼻翼一把,“想謀殺親夫,恩?”
“痛痛痛……”褚雲捂住鼻子,一張臉皺巴成肉包子。
這表情太誘人太可愛,呂湘塵捧起他腦袋深深一吻,然後把人抱到懷裡。“教主已經應承讓我離開青衣教,往後我們可以隱居深山,做一對逍遙自在的神仙眷侶了。”
“當真?”褚雲展顏一笑,但隨即又跨下臉,悶聲道:“可我爹……”
“讓我來解決。”呂湘塵揉著他長髮,寵溺道:“等我訊息。”
經過“名醫”呂湘塵的治療,褚雲病情有明顯的好轉,隱隱約約能念出一些人的名字來。應無霜出了名的急性子,見他稍有起色,便親自前來詢問那日發生的事。褚雲一聽,臉色頓時變得極為痛苦,畏縮著把自己蜷成團,什麼話也不說,只是拼命哭。呂湘塵勃然大怒,把應無霜轟出房去。應無霜憋了一肚子氣,奈何人家不是聚賢山莊的人,他沒資格管,再說人家是大夫,說你影響病人情緒,阻礙治療,怒得有理有據,誰敢提意見,就是自取辱沒。
“是因為呂湘塵,所以你插手這件事?”下午天氣不錯,蘇慕晴留在書房處理山莊年底分紅的事。再過個把月,莊裡的弟子就要陸續回家探親,因而他必須過目審查山莊一年來的各項收入和開支,包括押鏢,捉盜賊得到的賞錢、參軍俸祿和三大山莊的鑄劍、製衣經營的錢財等,理清後逐一發放。每年的這個時候蘇慕晴都很忙,而今年,他還得養好掉懸崖時摔出的並不輕的內傷。
“既然要走,就要讓走得無牽無掛。”花子渝臥床兩天,睡得骨頭髮麻,有蘇慕晴幫忙壓毒,身體覺得輕鬆許多。蘇慕晴說等他精神再好些就回洛陽,其實花子渝並沒有抱太大希望,只是覺得近些日子活得太累,想放鬆一下。他很固執,但有時也很隨性,他心裡清楚,以目前的身體狀況,再談什麼天下第一隻會徒增笑話罷了。看著窗外陽光燦爛,鳥鳴啾啾的晚秋景,花子渝來了興致,起身坐到窗前,頗有閒情地賞起景來。
“你的毒一天不解,他不可能無牽無掛。”蘇慕晴停下筆,抬頭看他。易容後的花子渝依舊明豔照人,白衣自然垂落,及腰長髮髮尾隨風輕搖,映著窗外小景,縈繞一股靜謐脫俗的美。蘇軾形容西湖:淡妝濃抹總相宜。花子渝亦是,無論豔麗如火,還是清雅如雪,看在眼裡都是種賞心悅目。
“該做的都做了,往後怎麼樣,誰也預料不了。”花子渝悠悠回頭,對上蘇慕晴含著笑意的溫柔眼神,愣了一下,而後垂眼道:“我沒想過我們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身份敵對,卻不在戰場廝殺,而能在一個屋簷下心平氣和談話,令人匪夷所思。
“我覺得這樣挺好。”他曾經想守著兩人的秘密,守著自己的感情離開。然在掉崖前的一瞬,他清楚看到花子渝震驚的眼神裡有一閃而過的痛苦,便是這點細微痛苦,讓他自私一次,將笛子塞了過去。他知道,花子渝一定會把所有事都想明白。他不甘心在花子渝心裡,僅僅是個道不同,不相為謀的敵人。
花子渝蠕蠕唇,最終還是沒說什麼。沈默片刻,忽然單手往窗臺一撐,跳到外頭:“我出去一會兒,晚上不用等我吃飯。”不等對方回答,花子渝踏上枯枝條,風一般離開。
“呃,怎麼突然……”蘇慕晴愣了下,然後低笑兩聲,繼續低頭做事。
晚上去了一趟褚雲房間,呂湘塵正跟他說趣事,兩人樂得不行。蘇慕晴識趣離開,回房裡了個洗澡,穿上乾淨衣物。窗外月色不錯,便到泡了壺茶搬到庭院,暫時把看帳的事放到一邊。才喝下兩杯,花子渝回來了。
“來的正是時候,坐。”蘇慕晴倒轉一個空杯,滿上茶放到桌的另一端。
花子渝卻不急著坐,走到他身邊丟了件東西過去。
蘇慕晴接過一瞧,原來是他的長笛。
“物歸原主。”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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