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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男子又不敢闖進去,特地來請顧朝曦過去勸勸。
顧朝曦只要過去,崔雪麟也不知是哪根神經搭錯了,也非要跟著去。去了就出事了,崔雪麟正愁沒機會和這位貴主好好針鋒對麥芒好好理論一番。
然後……電閃雷鳴都不能為之形容。
崔雪麟說:燕臨瑗整日拖著顧朝曦不放干擾顧朝曦的正常生活,現在又耽擱出發時間,延誤戰機,還無理取鬧等等等等……
顧朝曦第一次知道,崔雪麟竟然這樣好口才,一句話顛來倒去說了三五遍,改了改順序又能說三五遍,比市井潑婦的舌頭還利索。
燕臨瑗被他說愣了,愣在那裡不動,反觀崔雪麟得意的表情十分明顯,用一句話形容就是——不給你點顏色瞧瞧你就不知道花兒為什麼這麼紅!
崔雪麟還開心著呢,燕臨瑗憋紅了一張臉,爆發式地來了一句:“你不就是皇兄的臣下嘛!在孤面前你也是臣!一個臣子膽敢犯上,孤這就讓人修書上表皇兄,讓皇兄治你的罪!抄家滅族流放!”
崔雪麟聞言,一張臉剎那間冷了下來,燕臨瑗沒剎住閘,接著嚷道:“孤纏著顧哥哥?那是因為孤日後是要嫁給顧哥哥的!你算個什麼東西?有什麼資格管顧哥哥?有有什麼資格指摘孤的不是。”
燕臨瑗說完了還抄著手抬高下巴垂下眼皮看著崔雪麟,一副“咱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的經典表情。
反觀崔雪麟,出乎人意料的,竟然完全表情冷淡下來。還十分規矩地單膝跪地請罪,然後請燕臨瑗先上路,日後再處罰他今日罪責。
說完,起身就走,顧朝曦在後面想攔住他都沒攔住,上馬時對上的那一眼,顧朝曦現在想起來還覺得心都是涼的。
現在就算公主主動認錯又能挽回什麼?顧朝曦挑了挑眉,將手中的棋子放回棋盒,低聲問:“公主殿下可否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勸勸崔大將軍?”
燕臨瑗看了看他,無奈顧朝曦從今早之後一張俊顏就一直冷肅著,半點情緒都看不出來,看不出悲喜,她也知道點點頭,不敢做別的。
得了首肯,顧朝曦抬手將棋盤弄亂,道了句“請公主將殘局重新擺好,等我回來再下”就走了。
燕臨瑗木呆呆看著眼前凌亂的棋子們,腦子也一片凌亂,“母后啊!我活了十幾年都沒玩過圍棋你讓我怎麼擺殘局啊!”
策馬緩緩行來的男子一身蕭索的白衣,衣袂隨著馬匹行走而振動著,上下顛簸間塵土飛揚,崔雪麟勒馬在前,回望,卻覺得有幾分不真切。
明明那還是昨夜在一起同床共枕耳鬢廝磨的人,可天明以後,他卻覺得這人這樣不真切,不真氣得好像他只是自己夢中的一縷魂,醒來便是蕭郎陌路天涯。
崔雪麟不是不知道要忍那個脾氣驕縱的長公主,畢竟沒有她,自己手中這十萬兵馬不可能這樣快這樣簡單地到手,還有借道吐蕃的國書也不會如此輕易就賜下來。
可他還是不能習慣啊……這根吃女人軟飯有什麼區別?
他不是不知道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可顧朝曦是小節麼?
十指緊攏、指尖幾乎嵌入手心,視線中顧朝曦的面容越來越清晰,他的想法也越來越堅定,就是——他再也忍不下去,要麼把這長公主送走,要麼他攤牌去,再讓這女人和出雲在一起“膩歪”他早晚會瘋掉的!
“還生氣?”兩匹馬湊在一起,頭挨著頭,很是親暱的你蹭蹭我我蹭蹭你。
顧朝曦一看,笑問:“這兩匹馬不都是公的嗎?怎麼這樣好?”
崔雪麟探出頭在他耳際輕呼一口氣:“我們不都是男子嗎?怎麼不能好了?”
怕癢地縮了一下,顧朝曦側眼看過去,唇角微揚:“不氣了?”
崔雪麟很利索地把韁繩一勒,把馬頭生硬掉開,頭別過一邊。
可是他把頭別過一邊去,別了很長時間,卻沒有聽到一絲動靜,忍了忍,只聽到一聲馬兒打響鼻的聲音,忍不住了,才把頭轉過來,看到顧朝曦竟然背躺在馬背上,仰望著天際,人馬兒緩緩行,好像還合上了雙眼?
這回是再也忍不住,崔雪麟怒目瞪過去,怒得連句話都說不出來。
顧朝曦把眼皮一撩,左腳一蹬馬蹬再度在馬背上跨上坐好,側臉望過來,眼波盈盈,微微一笑。
崔雪麟一口氣憋在胸口,積鬱難消,卻又偏偏生不起氣來,咬著牙嘆了口氣,垂下眼去了。
“你這人身為一軍統帥,怎麼小心眼成這樣?”顧朝曦離得他近,便順手扯過他甲冑後的披風,扯了兩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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