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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心中一跳,脫口而出:“是哪個狗奴才竟敢這樣詆譭!在敵營成日如履薄冰,如何能做這種事?”
休音仍然不放心,沉著聲問:“崔雪麟、崔雪麟……”
“殿下,若是殿下不信我,何必讓我承歡?”長睫扇下,楊澤口吻中透著絲絲心酸無奈,“我離開殿下時已是五臟俱焚,每日憂心思念,好不容易偷得情報回來,哪料殿下竟然這樣疑我。”
他慘笑了一聲,“既然殿下不信我,何不讓春坊侍從套了我的話出來,下令殺了我就好。”
鳥盡弓藏,歷來如此,為何還要這樣纏綿,讓人往黃泉路上都走不安寧?
出乎意料地,休音竟然很是溫柔地擁著他的身腰,手指在他胸前已經結痂褪疤的傷口處停頓摩挲,說出的話竟然……要是沒聽錯竟然是,酸氣?
“你去得太久,宮中留言四起,都說你和崔雪麟同進同出相攜相行,兩相對視眉梢眼底俱是情誼,我氣不過便讓辜幸去刺殺崔雪麟,結果你竟然……”
語氣從緩慢變成兇惡:“你竟然替他擋箭?!我就站在高臺上看,看到你替他擋箭!阿澤你知道我那時是有多生氣麼?!”恨不得撕碎了崔雪麟,恨不得把你立刻搶回來,先把你按在身下,讓你渾身都充滿自己的氣息!
楊澤聽得莫名,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卻更是難以置信。“殿下的意思是?”望著太子蘊含著某些情緒的雙眸,他深吸了一口氣,儘量讓自己平靜地問出那句話來,可他發覺,自己還是無法問出口。
休音將渾身給他自己掐得青紫的楊澤抱起來,一步步走出了浴池,取下衣架上的浴袍給自己和懷中的人披上,再往寢閣而去。
空蕩蕩的走道上只有休音的腳步聲傳來,休音說的話已經脫離了情愛糾葛,而是問到正經事情上:“你這次回來,帶回了什麼情報?”
楊澤看了看四周,那陰影幢幢,陰森之極,讓人總感覺有什麼東西在暗處蟄伏。縮在太子懷中道:“定南軍在我軍中朝中,插/進了細作,此人很早就被安□來,位高權重,不好拔除。”
休音哼了一聲:“你倒是說說看是誰,我倒看看是哪路神仙,連我都動不得他?”
楊澤並沒有說出那人姓名,而是繼續說:“我走之前還探聽到了崔雪麟和心腹將領談論制定的進攻計劃,他們準備越過漢水,從巴東順長江東下,先佔領荊州再佔領延州,渡江後進攻京城……”
抱著楊澤的休音走進寢閣,楊澤的話語終於杳渺聽不清,從屋頂下輕巧落下的兩人對視了一眼,右邊的那個對左邊的低聲說:“你快去稟報此事,我留在這裡繼續監聽。”左邊的應了一聲,越窗離開。
在掩上房門的那刻,休音附在楊澤耳邊嘀咕了一句,讓渾身綿軟無力的楊澤全身都僵硬起來。
太子休音說:“阿澤,幫我最後一件事——幫我,殺了父皇!”
滿心的期待再度落空,楊澤才明白自己其實還是沒有被利用完,“為何?”
“你先答應我。”
“好……”你說什麼,我不曾答應?
休音對他露出個孩子氣的笑,捏捏他的臉頰,哄道:“乖,當我登上大位,我立你做皇后。”
第十章 花開花落不長久(5)
“我率七萬大軍從巴東順長江東下,佔領荊州,再攻下延州,進而南從公安東援王將軍和宋將軍合圍的建鄴。”
崔雪麟在佔滿大面牆壁的地圖上指點圈畫,說出他表面上的計劃。
顧朝曦聽了,先是讚了聲好計,轉而問:“這樣的計劃,既然你早就想出來何必等到現在用?”如若蕭榮這樣好應付,大軍這樣好轉移而不遇敵,南魏攻防如此脆弱,大燕早已一統天下。
崔雪麟一笑,卻笑得苦澀:“我爹還在世的時候,派了心腹親兵往魏軍中去,那人在魏軍中磨練至此時,已經是一方將領,手下虎狼之師,若是他不是我們的人,恐怕會是第二個蕭榮。”
“而今……”崔雪麟指畫在地圖上的手指盡數握籠,顧朝曦順著他的手看去,那是長江的中段,若是攻破此處,便可順利直逼南魏京城建鄴。
話說到這裡,顧朝曦不得不問出心中所想:“你這般計謀必定是讓楊澤聽了去吧?否則他怎麼會走。若是敵軍已經知曉,我們還要這樣行軍麼?”
崔雪麟道:“那天晚上我是故意讓他聽到,也是故意將內應的人透露出去,後來把你關起來掩人耳目,為的是可以讓太子那邊堅信我還是會依舊計劃行軍。”
“可是這樣不是會損失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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