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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的血腥氣始終縈繞不去,柳鐘意回憶著方才的事,微微皺眉,“你剛剛是不是中了我的銀針?”
“嗯,”溫衍使了巧勁在自己左肩上拍了一掌,將三枚銀針逼出體外,“無妨,解藥給我便是。”
柳鐘意拿出一個小瓷瓶遞了過去,溫衍接過,倒出一顆藥丸服下,又將瓷瓶放回了他手中。
手掌交疊之際柳鐘意觸碰到他溫暖的指尖,很快收回了手掌。
溫衍見狀不語,踏著屋頂的黛瓦,走過去察看柳鐘意護在身後那人的傷勢。
那人似乎已經倚著飛簷昏了過去,溫衍俯身探了探他的脈搏,便覺出他脈象不穩,內傷頗重。
那人似有所感,慢慢醒轉,抬頭看了看眼前的人,“……溫莊主。”
溫衍去追袁青峰時便已經揭去了面具,此時見那青年抬起頭,也認出他正是現在問劍門的門主,便點了點頭。
秦紹瑞知道他去追隱山派的人回來相助,此刻見他到了此地,便知道袁青峰等人也來了,心下稍安,感激道:“多謝。”
“不必,”溫衍伸手扶他起身,“你受的多是內傷,自行調息一段時日便可無礙。”
秦紹瑞借力站起,抬眼間只見他右肩及至小臂都劃開了一道極深的血口,鮮血染紅了半幅衣袖,甚是觸目驚心,“溫莊主,你——”
話未說完,扶著他的那隻手微微一緊,秦紹瑞只得打住了,溫衍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開口。
秦紹瑞順勢望向他身後,只見救了自己的那個男子皺著眉頭,眼眸裡雖沒有神采,但若他看得見,必然是看著這邊的,也明白溫衍大約是不想讓那人知道,便沒有再多言。
柳鐘意前來告訴他訊息的時候秦紹瑞便發現了那人看不見,在混戰之中並沒有指望對方出手,卻沒曾想柳鐘意在他被幾人圍攻時救了他。
“下去吧。”
溫衍的話打斷了他的思索,秦紹瑞點點頭,在那人的幫扶下落到地面,隨後開始檢視門中其他人的狀況。
柳鐘意也從屋脊上飛身落下,立在溫衍身邊,只要一靠近,那種混合著藥香的血腥味便會濃郁起來。
“你受傷了?”
溫衍淡淡應道:“沒有。”
柳鐘意走近一步,皺眉:“你身上,血腥味很重。”
“只是不小心沾上的。”溫衍仿若不經意的說著,轉開了話頭:“你背後的傷口沒事吧?”
柳鐘意蹙了蹙眉:“有點疼。”
“我看看。”溫衍將他拉到簷下,剛剛貼近一點,柳鐘意便反手握住了他的肩,隨即冰冷的指尖順著手臂上那道深深的傷口一路滑下,力道逼得他悶哼出聲。
“你騙我。”柳鐘意收回手,他雖然看不見,卻可以肯定的知道手指上那溫熱的液體是什麼。
溫衍不覺有點好笑,又有點無奈,自己的確太過大意,像柳鐘意這般,是絕不會說疼的,聽到他說那句話就該覺察不對了。
柳鐘意皺起眉,聲音冰涼:“為什麼騙我?”
微嘆了口氣,溫衍安撫道:“小傷而已,隨便上點藥就好了。”
柳鐘意不再說什麼,唇角微抿,似乎不打算再理他。
沉默瀰漫開來,襯得夜裡的雨聲漸漸分明,溫衍被那逼仄的氣氛壓抑得有點不自在,開口道:“我去看看其他人的傷勢。”
言罷,他便抬步走入了雨幕之中。
那淡淡的藥香和濃烈的血腥味都隨之漸漸消散,柳鐘意聆聽著從屋簷墜落在階前的雨聲,許久未動。
溫衍替問劍門中重傷的弟子一一治過傷後已是凌晨,隱山派追蹤未果也已經回來,門中暫且安全。只是不知道那些人是否還會再度動手,袁青峰便決定暫且帶著派中弟子留在此處。
溫衍到原先在問劍門暫住的房中換下帶血的衣服,簡單包紮已經止血的傷口後,便收拾好自己同柳鐘意的東西,辭別了門中諸人。
天色微明,柳鐘意閉目立在簷下倚著廊柱,聽見他走出來的腳步聲便睜了眼。
溫衍開口道:“回客棧罷。”
柳鐘意頷首,轉身便走。
這是……還沒消氣?
溫衍不禁嘆氣,該怎麼哄呢?說起來,自己似乎完全沒有哄人的經驗。
兩人走出問劍門後在一個偏僻無人的小巷子稍作停留,溫衍重新戴上人皮面具,貼好鬍子,柳鐘意則解下了一直蒙在臉上的面巾。
溫衍對著那張臉打量片刻,見他仍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模樣,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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