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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明兮被這樣一扯,臉登時疼得變了顏色,只覺得腦袋裡的一根專管疼痛的筋被繃直了一樣。仲儀見他面色不對,又下意識地想去捂肩頭,便按住他的肩一看。
這一看叫仲儀的心裡一咯噔,只見他單薄的衣服泅開來一片血跡,再看那靠近肩頭處衣服破裂的地方,一道恐怖的鞭痕,皮肉綻開來,鮮血凝在傷口處久久沒能流下來。
“受了這樣重的傷,怎麼也不說一聲?”仲儀問道。
常明兮的手掙扎了兩下,卻沒能從仲儀的手中掙脫開來,他瞥眼看著另一邊,偏偏不去看仲儀身上的任何一處地方:“說了又有何用,皇上還不是一句‘打得好’便過去了。”
仲儀微微一笑:“朕道是什麼,朕已經如你所願,封了安寧為婕妤,沒想到你還記恨著這事兒。”
常明兮咬著嘴唇不說話,過了會兒間仲儀還是抓著他的手腕不松,便皺了眉,語氣裡已是挑明瞭的不耐煩:“皇上厭惡奴才,還是快快鬆手得好。”
仲儀看了常明兮一會兒,的確,他是厭惡這個人,好歹他仲儀也是堂堂一男兒,最看不慣以色事人的男寵。只是不知為何,每次看見了常明兮,嘴上說著羞辱他的話,可若是讓他做得絕了,他也下不了這個口和手。
他鬆了手,常明兮也鬆了一口氣,但很快的,仲儀轉過身對跪在長庚宮門口恭送聖駕的苺兒說道:“去把皇后的鳳輦抬出來。”
接著又對朱振說:“你去請太醫。”
“是。”朱振應道。
最後,他才走到常明兮的面前,說話時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讓所有人都聽到:
“你與我回承安宮。”
讓常明兮這樣身份的人坐皇后的鳳輦,這事說出去,只怕要嚇掉了六宮妃嬪的牙,這不僅於體制不合,甚至可是說是倒行逆施啊!
所以就連常明兮自己也驚住了,仲儀見他愣著,便伸手來拽他,拽了兩步後,聽見他在後面輕哼了一聲:“皇上,疼……”
“疼就自己走。”
“皇上已經下了旨意,罰奴才緊閉於浣衣淵內。”
“你方才沒聽到麼,你的那個旨意,已經挪到皇后身上了。”
常明兮提起衣襬跪下:“奴才萬死也不敢乘坐皇后鳳輦。”
仲儀只見他一個晚上也不知跪了多少次,看了心生厭煩,便道:“鳳輦與朕的龍輦,你選一個,若是都瞧不上,安寧有你這麼個心高氣傲的舊主,小小的婕妤也不用當了。”
常明兮默然不語,仲儀已上了龍輦,他根本都不用看常明兮的表情,猜也能猜得到,但他同樣猜得到的是,自己剛才那句一出,他是坐也得坐,不坐也得坐。
果然,不一會兒,只聽太監尖聲一句:“起轎——”
來的時候,因為朱振彙報得急,說是皇后那兒鬧出事兒了,自己連紫燻閣都來不及去,便乘上轎趕過去了。可憐了那戴美人,才被載了過來,沐了浴,帶著一身女兒香氣赤身裸體滿懷期待地躺在龍床之上,等了半天不見來人,心也一點點灰了下去,直至時間已過,太監們又把她原封不動地送回了醇梨宮。
她回去的恩車走了不久,仲儀就帶著常明兮回到了承安宮。
太醫還沒那麼快來,離天明僅剩一個時辰左右,批了一天的摺子,又加上晚上鬧出的這事兒,仲儀也不禁有些困了,才進了宮門,便忍不住捂了嘴打了個哈欠。
“皇上乏了,奴才不便打擾,想自請回浣衣淵。”常明兮見狀,立刻道。
“你留下。”三個字,卻叫人再沒有說話的餘地。
朝書案那兒走了兩步,回頭一看,常明兮仍站在原地,仲儀閉眼嘆了口氣,道:“你若是困了,就去紫燻閣歇著吧。”
常明兮的臉色一變,道:“那是后妃們侍寢的處所,奴才不能去。”
仲儀隨手拿過放在身旁茶几上的小糕點,送入口中一個,直到嚥下去了,才瞥眼掃了下常明兮,哼笑一聲道:“你又有什麼不能去的。”
常明兮的眼神動了動,五指在袖內用力,似乎是想握緊什麼東西般。久而,他的手臂才緩緩卸了力,他看向別處:“夜深了,皇上休息吧。”
“不歇了,等太醫來看完你的身子就該早朝了,早朝回來再睡。”
“奴才一個人等就行了。”
仲儀聽他語氣裡是百般的想攆開自己似的,便微微有些不快,而因為這種不快,想把常明兮壓在身下,想幹得叫他再也說不出這樣冷漠的語句來的念頭便越甚。仲儀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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