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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許由是微微低下頭,像是稍稍鼓足了勇氣,隔了許久,才低聲道:“伊貢,這麼多年了,我有些累了,可否放我回去祭奠父母?”
“回去自然是會回去的,但至少要等你為襄丘做出一件有利的事來。”
如此一聽,回去的日子恐怕是遙遙無期了,許由是閉上眼睛,忍下心頭疼痛,問道:“那你這回來,是為了什麼?”
伊貢諱莫如深地笑道:“來見你們的襄寧王。”
聽到這裡已經覺得不對,許由是剛想回頭,卻覺得搭在肩頭上的手猛地變掌為指,沿著自己的經脈一路朝下點去,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根本動彈不得。
“伊貢,你!”許由是咬緊了牙,“為何自己人要對自己人動手?”
伊貢的手依然搭在他的肩頭,人卻已經轉過來走到他的面前,道:“襄寧王說了,如何這次領兵的仍是裴大將軍,你可就是我們的救命良藥了啊。”
“伊貢,放開我,我與裴銘已經毫無瓜葛!”許由是拼命掙扎。
“哦?是麼,”伊貢笑起,“那也等在會面之時,看他會不會割下你的頭顱再說。”
說完,伊貢一記手刀劈下,許由是眼前一黑,便人事不知了。
“哎呀呀,賢侄,你能想通真是太好了,不負老夫的清兒等你這麼些年!”魏丞相說著說著,竟老淚縱橫起來,足可見愛女心切。
裴銘的酒的確是醒了,已不見前些日子的頹唐之態,依然還是那個器宇軒昂的裴大將軍。盛三兒站在一旁,只覺得是自己除夕那夜說的話起了作用,心中也是不甚安慰。
“岳父大人,擇個日子便把事情辦了吧,我耽誤了清兒這麼長時間,心中很是過意不去。”裴銘已經改口。
“好!好!銘兒,你可願我這麼叫你?”叫裴銘笑著點頭,魏丞相才繼續說道,“皇上前些日子在朝上問起你了,襄寧王叛變,恐有禍患,老夫想著讓你與清兒儘快完婚,你好繼續回朝,為國效力。”
裴銘已聽說許由是逃跑的事,但心中卻無一絲欣喜,甚至還夾雜著隱隱地擔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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