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3/4 頁)
院中的梅花一夜開了許多,公西顏見了心生歡喜。又想到了蘇洲白屋子前的梅花,不曉得開了沒有。記得蘇州白說,那些梅花還是特意請人移植過來的,想必梅花是他心愛的。
大概也有好幾日沒有去天水一閣了,不知他好不好。
在屋子裡坐了許久,也想了許久,看著瓶中插著的梅花,心裡還是想去看看。
還是子誠在身後跟著,兩人沿著街市慢慢地走,這個時候應該是他彈曲子的時候了,公西顏心想。
離天水一閣還有一段路的時候,才發覺似乎不是那熟悉的聲音,讓子誠去看看。沒一會,子誠回來說:“店裡的夥計說,蘇公子病了有一兩日了,昨兒還撐著身子彈奏,今兒是真的起不來了。”
病了,起不來了!這是有多嚴重,身子什麼時候這麼不好了?
讓子誠先回府,去取些補身子的名貴中藥來,自己從天水一閣的偏門進到後院。
在院門口,看見那幾株梅花也開了,不過沒有自己府裡頭的好看,早知道就折一些過來給他看。在院門口徘徊了許久,想著見著面要說些什麼好。
蘇安從屋子裡退出來,公西顏就輕聲叫他。
“蘇安,你家公子身子好些了嗎?”
見著公西顏,蘇安臉上先是喜又化為憂愁,皺著眉頭對公西顏說:“我家公子身子向來就不好,不能吹著冷風,前天晚上說想看看梅花開了沒有,大半夜起來看,只是那天花都未見得開。”然後呆呆地看著那幾株梅花,瞧了一眼公西顏的表情才慢慢地說:“從昨夜就一直昏睡著,吃了好多藥,也不見得好,大夫說公子底子薄,需要好好調養。”
聽了蘇安的話,公西顏心中的百味雜陳,多少日前還風姿綽約地在撫琴作樂。
長長地嘆了口氣,蘇安一臉的難過,低聲嘀咕說:“我家公子自幼就失去雙親,到現今也是漂泊無依靠,要是我不在了,身邊連個照顧的人都沒有了。”
“少主,小人要去為公子煎藥,勞煩少主進去陪陪我家公子。”蘇安一臉的懇求,“少主多日不來,公子嘴上雖不說,但小人知道他心裡鐵定是記掛的,只是公子向來脾氣倔……”
“蘇安,你去煎藥,我守著你家公子。”
應了聲“好”蘇安就匆匆走了。
沒剩下就過年了,街上好不熱鬧,吆喝聲此起彼伏,一片繁榮景象。
“少主,今兒去哪轉轉?”子誠看得出公西顏今天心情不錯,眼看就要到天水一閣了,就忍不住試探一下。
“前邊就是天水一閣了吧,走,去坐坐。”
好嘞,正中下懷,子誠臉上的笑容比天上的太陽還要燦爛。仔細想想,在天水一閣,不用在外頭受凍,還有曲子聽,多美的事兒。
興許是許久未見到公西少主來了,老闆聽到公西顏來了,親自到大廳歡迎,說:“少主的位置一直都留著,少主樓上請,馬上讓夥計沏好茶上點心。”
此時還不是蘇洲白的場,公西顏也就沒花多少精力去聽,講明瞭,他就是衝著蘇洲白來的,不過子誠倒是無所謂,他都是樂呵呵的。
坐了一會,喝了幾口茶,對面的位置的人已經來了,正是端木錯。
此前兩人往來不多,也無恩怨,但是公西顏見著端木錯便臉上失了笑意,恰巧端木錯朝著他看來,兩人怒目相對。
記得前幾日,端木錯聽聞蘇洲白臥病在床,親自從家裡庫房找了好些進補的藥材,還帶了一壺上次喝的藥酒,去找蘇洲白。
而那天端木錯去的時候,公西顏正在蘇洲白房內。
好幾日不曾見著蘇洲白的公西顏在心底憋好些話,好不容易讓床上的人兒開口說話,話都還沒說到點子上,端木錯就進來了,讓公西顏窩了一肚子火。
畢竟來者都是客,蘇洲白也乏了,自顧自地朝著裡邊躺下了,不去理會這兩個人,公西顏和端木錯各自找了椅子坐下,一言不發。
最後還是蘇安端著藥進來,說喝完藥他們家公子就要休息了,把他們打發走了。
打那天起,彼此心裡都記著了,今天又遇上了,自然心中的無名火都燒起來了。可是,此二人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又不可以像那些石井鄉民隨便找個地方就吵吵鬧鬧,也就各自都忍著。
休養了幾日,身子也就好得差不多,不過蘇安還是憂心的,勸蘇洲白彈奏一曲就好,蘇洲白也明白,也就答應了。
“各位爺,我家公子大病初癒,今天就彈這麼一首曲子了,明天必當讓各位飽耳福。”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