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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煙應了一聲,好奇地又問:“其實……舒硯哥哥可知當今太子的名諱?我啊,不想問大哥二哥這些個,怕他們笑我不諳世事。”
“呵……”這話,讓岑舒硯高高揚起了嘴角,而不是淺笑,倒看得盛煙一愣。
就聽他道:“當今太子名諱曜揚,字季容,排行第四。”
“咦,怎麼不該是嫡長子繼承皇位的嗎?”盛煙疑惑地問。
岑舒硯提醒他這話可不能在外頭講,才道:“本當如此,但當朝大皇子早年病逝了,二皇子資質不好,三皇子縱情聲樂,如此排資論輩下來,就輪到了四皇子也就是如今太子的頭上。”
“哦,原來如此啊。”盛煙自覺總算多了點見識,“那舒硯哥哥可知,這皇族‘酆’姓的來歷?”
這點問題更考不倒岑舒硯,他頓了頓道:“酆姓遠祖早就周代就有了,據通志氏族略上記載,周文王的第十七子,當時就受封於酆地,被封為侯爵,稱酆侯。其後,他的子孫後代就世代以國號“酆”為姓。如此說來,酆姓其實是酆姓起源於姬姓的,我們天翔朝的開國皇帝名為酆典,甚以此姓為榮。”
盛煙佩服地看著他,道:“舒硯哥哥真是什麼都知道啊。”
“還想知道什麼,我都可以說與你聽。”岑舒硯臉上的笑容仍舊是淡淡的,伸手拿起一塊栗子糕咬了一口,“好甜。”
盛煙低頭一看,心說糟了,怎麼把夙最愛吃的栗子糕給拿出來了,這下可好,晚上他定然又要跟自己鬧。
晚膳時分,盛煙提議在後院的梨花樹下用膳,岑舒硯欣然同意。
兩人便一邊看著夕陽,一邊有說有笑地用膳,直到月牙兒斜斜掛上房頂,才命杏兒把殘羹冷炙撤了下去。
約好了明日去芸夢湖泛舟,盛煙把岑舒硯送到了門口。
之後,快速洗漱完畢,盛煙抱著香軟的被子上了床,把小司抱在膝蓋上,捏著他的小爪子在手中把玩,另隻手熟練地翻書。待一更時,讓杏兒把桂花鴨給熱好了送進來,又沏了壺熱茶,便吩咐她可以睡去了。
然而,三更過後,夙還是沒有出現。盛煙氣鼓鼓地矇頭蓋被,把偷摸著想去偷吃的小司一把拽進來,塞進了自己胳膊底下。
悶睡了半晌,盛煙爬起來露出腦袋,覺得這被子蓋著又有些熱了,心裡煩躁得不行。
過去,夙也曾三天兩頭消失過,但盛煙從沒感覺這樣焦慮過。
抱著膝蓋坐起來,他忽然跳下床,把藏起來的那個木頭盒子從一塊暗磚下掏出來,揭開一看,摸了摸胸口。還好,夙給他的玉牌還在,但是……玉牌下不知何時多了一張紙,讓盛煙久久回不了神。
夙……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中秋節真要我加更麼?嗷喂~~~
有多少親喜歡岑二少的?
第五十五章
中秋節過後不久,永嘉城將迎來三年一度的世家香會。
所謂的世家香會,是各大制香世家每隔三年,在香品上的一次公開比拼。上一次的世家香會在西南的容家,今年則在龍家。
參與香會的傳統制香世家已然數量不少,遠在十幾二十之上,加之還有近一兩年嶄露頭角的制香世家也來湊熱鬧,如此算來,即將從各地抵達永嘉的制香師就上百了。
三年前,盛煙還沒能參加品階試,但時隔三年而已,他已經是六品階在身,不容人小覷了。許多之前從未聽過龍盛煙名字的人,在他直接考上五品階那一年,便都對他略有耳聞了。當然,不乏有人認為這次品階試不夠公平,不相信盛煙具有真正的五品階資格的。但過了一年,在他入考六品階的當場,聞到了他所製出香丸的獨特香氣,那些心懷疑慮的人都閉上了嘴,不得不承認盛煙在制香上確實具有天賦,並且獨具匠心。
光是他那份開陳出新的膽魄,就不是一般人可及的。
龍盛煙這三個字,在世家香會還未開始前,就引起了諸多世家制香師的議論與關注。
大老爺也正式在霄香臺對他們幾人點明瞭,今次能參加世家香會的只有碧飛、碧升與盛煙三人。
五少爺龍碧煉不是很服氣,當場自請想要參加,被大老爺面無表情地駁回。
回頭離開時,龍碧煉憤然地橫了盛煙一眼。
盛煙一直默默低著頭,權當沒看見。
他想起昨晚上,二哥龍碧升對自己囑咐的那些話。原本不會冒險與方翎再見面的龍碧升,那天忽然拉著盛煙出了門,仍然是打著去後山採花的幌子,從大哥龍碧飛眼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