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2/4 頁)
邊還有寫了上古文字的紙張……
岑熙把自己的經歷講述完之後,又向秦燦詢問了一些他還沒有解開的謎團:『比如那株三珠樹是怎麼回事?他們口中說的長生不死又是什麼?』儯�T轉載咇究
秦燦將相關的事情一一告訴了岑熙,總算讓他明白了一個來龍去脈。岑熙臉上又驚又愣,像是不敢置信就在自己魂魄被囚縛的這些時日裡,秦燦竟然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
秦燦說完,輕嘆了一口氣,然後問道:「那麼你之後打算怎麼辦?這麼向你爹解釋你身上發生的事?]
岑熙卻是奇怪:「你不和我一起回去?]
「我……]
秦燦言辭躲閃,後面的話還沒說出,眼角餘光瞥到門口有人影晃動,看了過去,發現是既醒站在那裡,懷裡抱著變回狐狸——氣息奄奄的千宵。
秦燦連忙起身走了過去:「大師,狐狸他怎麼了?]
既醒道:「我被相柳所傷,他雖然不過百年道行,卻拼死相救,只不過救了我之後,修為所剩無幾……]
「那他以後還會不會恢復嗎……?]
既醒點了下頭:「不出百年,定然會恢復至從前,我也會盡力幫他的……]
這樣一說,秦燦放下心來,視線一轉,卻發現既醒身上有些地方不太對勁——
他沒有穿袈裟,而是穿了尋常人的衣服,雖是如此,但一身煥然清氣還是掩蓋不住,眼神也依然清明淡然,只是眼底多了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秦燦這才反應過來,方才說話的時候,既醒已經不用「貧僧]來稱呼自己,此際又換上了俗家的衣服,難道說……?
既醒像是知道了秦燦腦中的猜想,點了下頭,聲音平靜:「因為我突然頓悟……自己對於修佛的執念,才是自己心裡最大的業障。]
秦燦一臉願聞其詳,於是既醒繼續說道:「我一直以為,要想登臨上乘境界,一定要摒棄自己心裡所有的雜念;只是就算那樣,我卻依然無法成佛,師父也因此替我改了法號,希望我能早日了悟。只是這些年,我行走大江南北,去過不少寺院,和道行高深的大師談論佛法,依然一無所獲。我以為是我心裡不夠澄淨,還有雜念,於是便更加執著地讓自己五蘊皆空、不聞不聽、不看不想,將所有雜念摒棄腦後——但我現在明白,這樣恰恰錯了。]
「大師你的意思是——你要入世?]
既醒嘴角微微弧起,淺笑點頭。
「是的,佛乃正等正覺,不生不滅、不動不靜、不有不空,不該是我這樣執著地去探究,這樣的修佛,本身就是一種妄念;『佛曰不得殺生』,但我降妖除魔便是殺生。天地萬物皆有靈性,一草一木都有生命,並非不食肉就是不殺生,我們摘下的每一株草、喝下的每一口水,都有其存在意義;而像我之前那樣——什麼都不知、什麼虛都不聞,這樣的修佛實則落了下乘,只有各種去體會一番,才能明白『什麼是實、什麼是虛,何謂本源』,而到了一定的境界——佛亦非佛,只在自己心裡……]
既醒說這話的時候,一臉恬淡與釋然,雖是穿著俗世的衣服,眼神卻前所未有的清明,身上宛如有佛光普照,耀眼非常。
秦燦在想,說不定既醒領悟這一個道理之後,便超脫凡俗登臨佛境,只不過現在是他自己選擇要去經歷俗世百態,對他……未嘗不是好事。
然後眼角瞥到外面的一片狼藉,又看了遠處深山、道:「大師,我想救顏璟,你說還有沒有這個可能……?]
「萬般皆不可、萬般也皆可能。]既醒這樣回答他。
秦燦想了一想,神情凝重:「我很擔心,因為那個時候我聽到章殊說——『相柳不需要作為人的時候的意識』,所以也不知道顏璟是不是已經……]
秦燦覺得心口那裡很悶,難怪之前顏璟託夢給自己的時候——態度如此疏遠,又讓自己快點離開,原來是他早就已經有所感覺,就算魂魄還在,那也已經不是他了。……
既醒在聽了他這麼說之後,道:「我記得,你曾經問過我——『當一個人的執念深重的時候,是不是會留戀世間、輾轉往返,惦念著生前最重要的,甚至連自己的死都忽略了……』]
秦燦抬眼看向既醒:「大師,你的意思是……?]
「就看這世上還有什麼讓顏施主留戀不捨——若是有足夠深的執念,尋常人是很難消除那份執念的……]
秦燦眸眼裡升起了迷惑與不解,輕聲著低喃:「——『執念』?]
正說話間,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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