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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秦燦忙辯解,意欲澄清誤會:「岑熙,你千萬不要亂想,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昨晚也應該聽章殊說得清清楚楚了,有扈氏千百年來一直在努力復活相柳,是他抽了你的魂魄和相柳的魂魄放在一起,打算用你的魂魄來養相柳的魂魄。
「而那個晚上顏三——也就是顏璟,他遇襲命在旦夕,章殊這才把顏璟的魂魄移到你的身體裡,並不是我、並不是我們對你……]
岑熙擺了擺手示意秦燦不用解釋了:「我都聽到了……]接著眼神卻是一澟,語氣沉了下來:「我問你,你老實回答我,你和顏璟,也就是和我的身體,到底有沒有……]
秦燦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什麼有沒有……]
因為提到了顏璟,他的神情立時暗了一截,眼神閃爍著,避開岑熙投過來的逼問視線,自顧自又沉入心痛之中。
見他如此,岑熙一下激動起來,撲過去抓住秦燦的衣襟,那表情恨不能從秦燦臉上咬下一塊肉來。
「從你得知顏璟離世時的反應,我就應該看出來的——濮垣,你可真是好兄弟啊,枉我從小到大這麼護著你,你竟然、竟然連我的身體都敢……]
後面的話實在難以啟齒,岑熙整個氣到臉憋得通紅,拽著秦燦衣襟的手不住地發抖……
他是斯文人,就算怒氣攻心也沒辦法破口大罵,更何況他根本不知道應該罵他什麼,只是覺得自己已經夠慘了,濮垣這個不要臉的傢伙居然還對自己的身體出手。
面對岑熙氣急敗壞的質疑,秦燦只是抬頭望了他一眼,接著卻是別開視線,一個大男人眼裡水氣氤氳了起來,但又咬牙強忍著,彷彿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拼命隱忍,臉頰兩側的肌肉因為用力而微微抽動著,忍了一陣,才動了動嘴唇,擠出很輕的聲音。
「那個時候,在我眼裡,他是顏璟……]
見他這樣,岑熙心裡忽然軟了下來,見慣了他紈絝浪蕩、整日縱情聲色的模樣,不曾想這個人竟也有如此情深的一面,便將手鬆了開來,然後道:「反正那具身子都那樣了,我也不會再要的……]
秦燦先是一愣,接著將視線重新挪回到岑熙臉上。
就像顏璟那樣,不論容貌變得如何,那份深深鐫刻在骨子裡的氣質是永遠不會變的,不知道岑熙現在用的這具身子先前那個人如何,但如今一言一行確實都是岑熙慣常的那樣,也難怪自己和他在客棧裡初遇,便覺得這個人非常的親切,才放下了所有的戒心接受他的幫助。
到了這種時候,岑熙回來了的想法才湧上腦海,那種激動的情緒,後知後覺的鋪滿心裡,秦燦有點不知所措地一下抱住了岑熙,就像是失散多年再度重逢的兄弟一般,嘴裡嘆道:「太好了……岑熙,你還活著,上天是這樣的眷顧你……]
感覺秦燦是發自內心的感動,岑熙伸手在他背上拍了兩下似作安慰,然後像是為了緩和兩人間的氣氛那樣,將秦燦推了一臂的距離,表情嚴肅、語氣正經道:「我很高興在這麼短的時間裡看到你這麼大的變化,但是——不準再碰我了!]
秦燦馬上反應過來岑熙話裡的意思,抬手擺了擺:「不碰、不碰……我才不想被你剁了爪子。]
說完,卻是兩個人都輕笑了起來,讓秦燦連日來鬱結在胸口的愁悶,終於有了一絲的釋放。
——太好了!
這是由衷的感嘆,至少上天還留了一個對他如此重要的人在……
短暫的重逢喜悅之後,秦燦又有了不少疑惑,比如章殊是用岑熙的魂魄去養相柳的魂魄,但岑熙的魂魄為什麼沒有被相柳吞噬?
再一想,岑熙說有東西靠近他,但是被彈了開來……
秦燦猜測,也許就是因為那一點龍氣反而保護了岑熙?
但還有一點——
「你既然當時懷疑我是奪走你身體的兇手之一,在客棧裡的時候,你又為什麼要幫我,之後又為什麼要現身?]
岑熙道:「因為我當時已經打聽到了不少訊息,聽說了你不少的事蹟,看樣子沒有我,你這個縣太爺也做得還算不錯。同時我自己也在調查那一晚發生的事,以及我被捆縛住時看到的那些文字,但毫無線索,便想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其實我很早就到青花鎮了,但一直沒有機會接近你,直到看到兩個禁軍打扮的人帶你離開,心中覺得奇怪,於是一路跟蹤在後。]
這便是為什麼秦燦會在客棧裡「巧遇]鄒叢筠的緣由,也是為什麼鄒叢筠這個人自稱是初到雲龍山、但又對雲龍山發生的一些事見怪不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