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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身分?]
一個冷冷的聲音從他們身後傳了過來,幾個人回身,就見秦燦站在廊上。
——雖然人不似前幾日那麼憔悴,但下巴的鬍渣沒有清理幹凈,眼裡也沒什麼神氣,整個人看來好像被抽去大半的精力一樣,頓顯得老成了許多。
他走了過去:「誰讓你們私下刑訊的?知道這麼做的後果是什麼?]
幾人面面相覷,沒人出聲,平時一向沉穩老實的阿大臉上也露出了心虛的神色。
秦燦掃了他們幾個一眼:「知道錯了?自己下去領罰吧?]
於是阿大帶著人往前面去了,不一會兒板子聲和數數聲傳了過來。
小元見狀,又氣又急,連連跺腳:「你怎麼到現在都還幫著這兩個混蛋說話?如果不是他們……如果不是他們……]說著說著,眼淚又止不住地流開了。
秦燦伸手,用袖子替她擦了擦臉:「他們只是奉命行事,並沒什麼過錯。]
小元拍開他的手:「那怎麼也不見你處置那些暴民?]
秦燦怔了一怔,眼裡似有什麼一劃而過,道:「該處置的時候……自會處置……]
然後轉向阿斌和阿丁:「你們現在知道了,我是不會回去的,就算再將我帶走,只要尋到機會,我還是會逃回來的……至於你們自己,要是擔心沒辦法向太子交差,可以去庫房支些銀兩遠走高飛,如果要留下來,也隨你們……]
說完,秦燦便轉身走了。
小元看著他的背影,一肚子怒氣和怨恨無處發,回頭看向還跪在雪地裡的兩人,便將氣撒在他們身上:「還待在這裡幹什麼,要連累姑奶奶也挨板子嗎?滾!都滾!]
阿斌阿丁最終沒有離開,又換上捕快的衣服,和以前一樣,掃院子、巡街、做捕快該做的那些事。
縣衙裡似乎又恢復成原來的樣子,只是再看不到五更天亮,有人在後院颯颯練刀;再看不到縣太爺被人一路追打,從後院逃到大堂,又從大堂逃回後院,最後被從柴房的柴堆後面揪出來;再看不到滿臉淤青的縣太爺鬼鬼祟祟蹲在狗官的窩前,拿一塊肉骨頭賄賂狗官——
「狗官啊……好狗官,你去替我咬那個山賊頭子,這個呢……是訂金,你多咬一口我就再給你多加一塊……]
全然沒有注意身後的人,然後在狗官興奮地「嗷嗚嗷嗚]啃骨頭的聲音裡,夾帶了縣太爺彷彿被凌遲的慘叫……
也再看不到,陽光和煦的午後,書房裡有兩人臨案而站,執筆研墨,偶爾竊聲細語,輕聲笑鬧,而所有的喧鬧與煩心事都止在了書房那堵門外……
***
鄒叢筠跟著秦燦來到縣衙,言稱自己沒處去,現在天又冷還大雪封山,想留在縣衙混口飯吃,可以幫著做些文書筆記的事。
秦燦也沒拒絕,反正縣衙裡的閒雜人等已經很多了,也不差這一個。
當日去雲龍山鬧事的暴民,秦燦總算都收集齊了名字,但是等到想定罪的時候,才發現這些人已經陸續死了,沒有死的也因為那種黑水帶來的怪病,而被折磨得奄奄一息。
據其他人所說,他們從山上下來的那個晚上,還大肆慶祝打死了妖孽,但是第二天早上,就驚異地發現,許多人家的房屋被那種黑水從外面包裹了起來,而那些黑水就像從地裡伸出來的藤蔓,一夜之間就全冒了出來,旁邊的兩戶人家都相安無事,只有這戶人家被困在裡面。
鎮上的人便猜測,一定是因為那隻妖孽被打死,所以他手底下的妖物出來報復了。
秦燦聽聞,面上不動,只捏了一下拳頭:「就算是妖物——也不該私下處置,何況那天你們的暴行差點傷到無辜的孩子,如果真的傷到了,你們的良心能安嗎?]
對方被他這麼一問,給問得啞口無言。
秦燦沒再多說什麼,就去了其中一戶人家,走到院子的時候,就已經聞到了那股濃烈的腥臭。
——照理說,無論什麼疫病,一旦到了冬季,因為屍體腐敗緩慢,溫度又低,其傳播的速度也會慢下來,最後慢慢消散。現在大雪封山,各村鎮的商路也停了,大家都靠著之前的儲備度過這個冬天,但是這種奇怪的病症卻沒有消減的跡象。
秦燦環顧了下四周,看到院子的籬笆,遺有那房子的土牆以及屋瓦上都還黏著那種黑色的黏液,於是轉頭對身後的鄒叢筠道:「小心不要碰到那種黑色的液體,沾到衣服上就把衣服脫了,若是沾到面板上,最好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