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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也不怕謝常歡看見的,徑自去翻新衫。
「夜深情急時,當做雲雨翻入夢。」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謝常歡飛快的替他拍上了門板,多看一眼也不敢的便躥遠了,獨留一線尾音,「這句話,送你,亦送我。」
諷刺我只能在夢中上了你?還是諷刺你只能在夢中抱了我?
溫浮祝輕輕笑了笑,他向來不是個做夢的人。
他想做的,總有一天能做到。
重新翻出件新衫鬆鬆垮垮的罩上了,溫浮祝沒急著睡,徑自坐到桌邊給自己泡了壺濃茶,待得濾水的過程似乎太過漫長,眼波靜靜的瞅著茶流,濾了個三巡,他忽然住了手,略微低眉眼神溫柔的晃了晃壺中茶,聲音也淡淡輕輕的,「謝常歡,想當初可是你先招惹我的啊。」
又像是憶起與這人初逢模樣。
荒村野境,仲夏風涼。
他袖袍微展偏偏若蝶,踏暮野四合侃侃而來,笑揣了一張狐狸臉,嘴巴咧的都快到天上去了,張口便是滑調油腔——「兄臺可是曾與在下在哪裡見過不曾?我瞧著兄臺甚是眼熟。」
許是從小就不愛聖賢大道,君子禮儀;偏生愛詞曲話本,民間奇談,剎那便以為自己入了甚麼仙鶴無虞之境,逢了那荒野勾魂狐精。
錯愕之下卻連生平十分自矜的鎮定都忘了些許,險險順著他的話頭溜了下去。
忽要出口前便已找回三分靈臺清明,端起一張嚴肅的臉,闆闆正正學了七分夫子的肅嚴,「不曾。」
內心卻小鼓亂敲——似是見過的,大抵便是夢裡吧?
直到這人反客為主的入了小築,提了魚簍,比他自己都更像主人的進了屋裡,開門見山毫不掩飾的大言不慚道,「兄臺放心,我謝常歡絕不是那般強取豪奪的人。」
難怪他眼熟。
倒不是真平白無奇的憑空做過有著他的夢。
而是曾經看過這人肖像幾回,又聽過他辦的那些許驚世駭俗之事,所以才在心底微微有了些印象。
以至於曾經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了。
只是溫浮祝一直未曾料到,自己原本想去殷殷結識的男子,竟是上來就對自己存了這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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