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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是羞的還是愧的。他輕輕地哼了聲,正想抬頭解釋,卻見楊寧烈的手一鬆,那人已經頭也不回地離去了。
楊汶寂扁扁嘴,一臉委屈地看了看自己,一身泥一身水,現在又多了點藥味,真的又髒又難聞。楊汶寂為自己感到羞愧不已。
同樣為自家老爹的行徑感到羞愧不已的楊文穢尷尬地出來打圓場:“別見怪,我爹爹就是這樣的。別跟他一般見識。我還沒問你呢,你一富家子弟,怎麼會一個人在林子裡哭的?”雖然楊汶寂身上的衣服已經髒得不能再髒了,但楊文穢還是看出了料子的貴重。用得起這麼貴重的料子,這小美人的來頭一定不小。
“爹爹?”楊汶寂瞪大的眼看被自己蹭了一身泥水的少年,“你是文穢哥哥?”
楊文穢也驚了:“你怎麼認識我的?”難道他這美食家的名號這麼響噹噹了?
楊汶寂沉默了一陣,本來不想把自己是個落跑皇帝的事抖出來的,但一想楊寧烈一口就叫出了自己的名字,自己的身份也瞞不下去了,索性也不瞞了,老老實實大大方方地把自己的身份亮了出來:“我是汶寂啊。”
楊汶寂對這個堂兄的印象也不多,只是畢竟小時候一起玩過。雖然次數不多,但他還是記得有這麼個堂兄的。好像還有個叫彩兒的堂姐吧?那個小姐姐只比他大幾月。
“文寂?”楊文穢大腦一片空白,萬沒想到自己跑了一通林子居然撿了個皇帝回來。楊文穢深吸了幾口氣,平靜之後腦子裡第一個念頭居然是“早聽過這小皇帝漂亮得讓人心疼,果然是名不虛傳。”
楊文穢心眼實,這時候把自家老爹“太子逼宮,勾結凌相,謀害先皇”的十二字真言忘了個乾淨,他很有兄弟之情拉著楊汶寂的手錶心跡:“別怕了,都過去了。現在我們回來了,大伯走了有我們照顧你,你別怕。我們是兄弟嘛,血濃於水,我們不會讓你受一點委屈的。”
楊文穢說得實誠。楊汶寂心裡卻早就開罵了。司徒蹇楚都說開了,你們寧王府狗盯骨頭似的盯了皇位多少年了?還在我面前裝什麼裝,說什麼兄弟之情,真不是東西。要真是照顧我的話那時候少放幾支箭不就結了。
“那……那謝謝你……”楊汶寂這句謝說得神色古怪,很是彆扭。
“自己人嘛。”楊文穢看了看他身上溼答答的衣服,猛得一拍腦袋,“真是的,我都忘了你身上還溼著,我去娘那兒給你要幾件衣服來。”
楊文穢說完就急急向一輛八人的馬車跑去。
楊汶寂看著他隔著窗戶對著車裡的人說了什麼,車簾一掀,裡面出來一個風姿綽約的婦人,在四周急急地看看了之後把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韓夫人的目光柔柔的,暖暖的。楊汶寂被她看得心中一熱,眼淚就落了下來。要是自己的母后沒有死,也一定用這樣的目光看自己吧。
韓夫人走近一看眼眶就紅了,用手帕把楊汶寂臉上淚水一點點擦乾,眉頭皺得緊緊的。
“這是文寂吧。真可憐,怎麼弄成這樣?這些做臣子的也太不像話了,大哥一去就鬧著要反。文寂不怕啊,嬸孃在這裡,是不是受了很多委屈啊?不怕,回去讓你二叔收拾他們去!”韓夫人看著楊汶寂那小臉,越看越愛,越看越氣。她是一點也不知道自家夫君要謀反的事的,就算知道也不會往這方面想,只道這叫人心疼的小侄子落到這副田地都是凌相鬧的。
她的話裡自稱嬸孃,沒有什麼王妃啊皇上啊的,少了一種皇家的等級森嚴,多了一種尋常老百姓的親切疼愛。在楊汶寂短短的十幾年裡,從來沒有哪個女人這樣對他。他在韓夫人的話裡感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溫暖。縱然心裡對寧王府有一種淡淡的恨,此時也相信了這個女人溫柔。
楊汶寂放心地笑了笑,甜甜地道:“嬸孃,我沒事的。”
話才說完,一聲嗤笑就響了起來。楊汶寂尋聲望去,只見一個一身青衫的女子真抱胸看他,有些嬌媚的眼角滿是不屑:“真是百聞不如一見啊,小皇帝果然長得是傾國傾城禍國殃民啊。看,這大好的江山都被你的玩得狼煙四起的,連京都都燒了呢!?”
“彩兒,你又說些什麼?”韓夫人皺了皺眉。這不是給人家心裡添堵麼?
楊汶寂聽她這麼一說,頭也低了,輕輕道:“堂姐說得對,是我的錯。”要不是他亂來,這事情也不會變成這樣。
“文寂,這不怪你的。你還小呢,擔不起這麼大的擔子。”韓夫人憐愛地摸他的頭。
彩兒在背後一聲冷笑:“妖孳!”
“彩兒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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