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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禮索性直說:“他會武功,他在騙你,可是當時從花習手上救下你的人是他,說起來他才是你的救命恩人……”
“你說的對,”雲泥打斷他的話:“既然他救過我,那麼我就不能殺他,只好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是個恩怨分明的人。”
衣禮心內一涼,“你想對他做什麼。”
“我想對他做什麼,取決於你的表現。”雲泥又靠近了衣禮,他拉住衣禮的手,淌水而行,衣衫劃破水面,兩人如同舊友般攜手走到池邊坐下。
坐定之後雲泥開口道:“衣叔叔很在意周伐的性命吧?”
衣禮扶著額頭,“你不用再口口聲聲衣叔叔,你和周伐的關係已經不是當初,鄙人承擔不起。”
雲泥嗯一聲:“我尊稱您為叔叔和周伐無關,是我真心敬重您為人清白,品格剛毅。”他說著,將手環住衣禮的腰。
衣禮不好推開他,因為他此時此刻的動作更像是個纏著要糖吃的孩子,只是因為他的打扮太過香豔情色,才顯得有些彆扭。
衣禮把頭轉到一邊儘量不看他,“周伐是我故人之子。”
雲泥託著衣禮的臉把他轉回來:“衣叔叔怕我?”
衣禮硬著脖子不肯轉,“你是滅盡刀,鄙人是凡人,自然怕死。”
雲泥非要轉他的臉,“我的事,你知道多少,嗯,或者說,周伐知道多少?”
衣禮覺得自己四十歲了和一個年紀夠當他兒子的小少年賭氣實在不象樣,他只好轉過頭,“或者你自己問他吧,何必牽扯鄙人進你們的事。”
雲泥瞪大眼睛:“不是和你無關啊,你是七殺,也是我的仇人。”
“你可以殺我。”
“我不殺恩人。”
“所以你就這樣折磨我?!”
雲泥撫著衣禮的臉,他仰起頭靠近了他,“我怎麼折磨你了?”
衣禮垂著眼睛,他望見他豔麗的唇:“千年紅花香催情,你將它的汁液塗在唇上,又吻我,無非是要我受千年紅花香影響,對你無法自持。”
雲泥閉上眼睛,他在衣禮的唇上啄了一下,又睜開眼睛,一笑,“衣叔叔猜對了,不過衣叔叔定力驚人,果然還是對我沒有興趣呢。”
衣禮望著他笑得彎彎的眼睛,心中一陣盪漾。
千年紅花色嬌豔,塗在唇上也是嬌豔欲滴的色澤,和催情的花香混用,對男子誘惑力極大,可是又怎麼及得上少年天真的惡毒表情來的更讓人怦然心動。
“衣叔叔長久都沒有娶妻,我以為會很寂寞,穿成這樣才見,以為會有驚喜,”雲泥嘆口氣,“不想衣叔叔如此清心寡慾,送上門的美食理也不理。”
衣禮起身束起長袍,“我不是周伐的年紀,我知道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
“是啊,”雲泥也站起身,搭在衣禮的肩,“我怎麼可能會再和仇人做媾和無恥之事,你若是對我情動,我此刻必已殺你,也因此更加覺得衣叔叔是值得合作的人。”
“鄙人活得挺久,不過也不想死。”衣禮輕輕拍開他的手,“只是你要與我聯手未必能成功,周伐那孩子心機非同一般,況且……”他遲疑了一瞬,坦然道:“我年輕時愛慕他的母親,並且對於他長得像他父親的事心有芥蒂,他都知道這些,他與我之間互有心結,他未必會信我。”
雲泥笑道:“多謝衣叔叔坦誠相告。”
衣禮看著他,“周伐雖然性格頑劣脾氣古怪,但到底是我故人之子,我不能眼見他被殺,也不能見他受折磨。”
“刀夜曾對我說過,七殺有七首領,算起來我已經見了七個,那周伐身份是什麼,”雲泥說道:“刀夜說過主上,我猜想他便是,那麼當初就是他下令刀夜對我族人斬草除根,他正是幕後的罪魁禍首,我不能那麼容易就算了,不過如果衣先生和我合作的話,我只要他今生今世不踏出依園一步,便放過他。”
衣禮沉默了片刻,“周伐生性活躍,你讓他一輩子困在依園中軟禁他,不是比死還要他難受?我清楚那孩子心性狹窄睚眥必報,被你這樣軟禁羞辱恐怕要氣得吐血此生不能安生,竟比一時片刻殺了他還折磨他,你如此恨他?”
雲泥不置可否,他輕飄飄地說道:“請衣叔叔寫信請他來依園,自他踏入依園那刻起,只要他出園子一步,我必要他血濺三尺不留全屍。”
☆、49 醫者4
周伐停下馬的時候衣禮已經等在了依園門外,周伐下馬道:“你給我飛鴿傳書,說找到我娘子了,在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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