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3/4 頁)
他的話:“我們打一次。”
“哼,”周伐看著他:“我怕失手殺了你啊!”
“我要看看是那把傳聞的刀快,還是我的劍快,”劍白語調平淡:“拿出來。”
周伐點頭:“好,我帶你去拿刀,我們單挑。”他回過頭,看著懷裡的雲泥:“對不起啊,害你受傷了,我隱瞞了你,其實我是落家的人。”
雲泥望著他的眼睛,他明白他想做什麼。
他說不出話,只能拼命地搖頭。
“放心,我現在帶他去拿刀,滅盡刀很厲害的,他打不過我,然後我回來找你。”周伐抱緊了雲泥,他在他耳邊以極低的聲音說道:“一會我引開他,你就跑。”
然後他鬆開手,用帕子包住少年鮮血淋漓的脖子,邊包邊說:“你乖啊,一會我滅了他回來帶你去看大夫,這個傷不深的。”
他說著話,自己手背的血不斷地滴下來,滴滴答答地落在草地上。
雲泥抓住他的手,不鬆手,他的眼淚從眼眶裡流出來。
劍白冷冷地站在一邊,一言不發。
周伐將帕子打好結,血滲出在白色的帕子上,星星點點,他撫摸著雲泥的臉,“好了,我先走一步,親一下。”
他親了一下他的臉,站起身。
雲泥感到他略帶粗糙的嘴唇如同羽毛般從臉上掠過,他抬起手想要讓它停留。
但周伐個子很高,他並沒有再碰到他。
“走吧,劍白。”周伐捂著手背,直抽氣:“哼哼,看我一會報一劍之仇。”
劍白盯著他,又轉過頭看坐在地上的雲泥:“你是什麼人。”
“他是我媳婦。”周伐頭也不回地往前走去,“影重就是為了騙取我的信任偽裝成我媳婦的樣子,不過我識破了。”
劍白稍微停頓了一下,跟著周伐往一旁走。
風從草地上吹過,早春的淡淡青草香夾雜了血的腥氣,兩人很快走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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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刀夜也是你殺的?”劍白走在周伐身後,他開口問道。
“是啊。”周伐邊走邊比手勢:“嘿,拔刀出來砍砍砍,誰都不是我對手。”
隔了一會劍白說道:“我看你下盤輕浮,會武功?”
“唉,我有神器要武功幹嘛!”周伐回過頭:“不信啊?”
劍白眼神轉到一邊:“影重給我飛鴿傳書,告訴我刀夜的枕邊人殺了他,我不覺得刀夜會看上你。”
周伐摸臉:“我不難看啊,很多女人哭著喊著要嫁我。”
劍白像沒聽到他的話,他自顧自地嘆了口氣。
周伐的視線越過劍白望向他身後,已經走得很遠看不到雲泥了。
“喂,走快點。”他跺腳道。
“滅盡刀在哪裡。”劍白又嘆了口氣。
“我把它埋了和我族人合葬,現在取來和你決鬥……”
“我不想再和你玩無聊的遊戲了。”劍白打斷他的話,有點不耐地微微蹙眉道。
細劍劃開空氣,明亮地如同他的眼睛。
☆、12 劍白2
溪水潺潺地流過手指,將手帕上的血跡漂盡,雲泥擰乾帕子,擦拭著脖子上的劍傷。
他傷得並不深,劍白可能並不想將他一劍致命。
雲泥用手帕將傷口重新包好,試著發了發聲,勉強能說出含糊的單音,但是很痛。
他坐倒在溪邊的石旁,默默地想,為什麼那個男人肯為他做到這個地步。
已經明確告訴他沒有那把神刀了,他為什麼還要冒險,一點好處也沒有,就算他圖的是他的色相,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
雲泥咬著手指,想著要不要追上去用滅盡刀把劍白宰了,反正他也是仇人……可滅盡刀並不是一把普通的刀,也不是想用就能用的殺氣。
宿主一生當中只能使用三次,威力無可匹敵,但是一旦使用過三次之後,殺氣就完全消失殆盡,從此和普通人無異。
十年前的落家所有宿主就都已變為普通人了,因此不得不隱居深山之中,而這種能力並不會遺傳給所有後人,在落家的年青一代裡,只有兩個人繼承到了這股殺氣。
其中一個在十歲時,力量尚未覺醒之前死於疾病,另一個現在正坐在小溪邊,脖子上的血還沒幹。
我得活下去。
雲泥沒注意到自己把手指咬出了血,他想著自己必須在這完全陌生危險的江湖中生存,第一是復仇,第二是成親生子將落家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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