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2/4 頁)
”
周伐笑嘻嘻:“你想摸我就直說嘛,扯什麼練武。”
雲泥皺眉,收回手,周伐一把抓住,撲過去將他壓倒在草地上,“讓我親親好不好。”
雲泥躺在絨絨的青草地上,一偏頭:“我不好男色。”
周伐見他不反抗立刻一口親在臉頰上,低聲說道:“你為什麼要和影重做,明明知道是假的……”
雲泥很自然地說道:“為了從他的經脈判斷他會不會武功。”
“可是我好生氣!”周伐又親了他一下,賭氣般地將頭壓在對方胸口:“我不想你和別人……”
雲泥把他推下來,冷淡地說道:“我早就當自己那晚就和家人一起死了,現在在你面前的只是工具,當初和你做也是為了……”
周伐捂住他的嘴阻止他說下去,“我不聽!”
“別天真了,”雲泥拉下他的手:“只要有價值,任何時候我都不介意再用身體,你受不了我這樣,可以走。”
周伐使勁搖頭:“受得了受得了。”
“那你搖什麼頭。”雲泥又好氣又好笑:“反正……”
這時眼角突然看見白色衣角擺動。
他猛然地推開周伐,爬起身。
一個男人沉默地站在兩人身後,不知道站了多久。
他有一雙如寒星般的眼睛,和刀夜漆黑地幾乎反射不出光線的相反,他那雙眼睛像會自己發光般地灼灼閃耀,他的眉毛很長,斜斜地飛入鬢角,顯出一段風流的姿態,他的膚色在日光下顯露出過於蒼白的顏色,讓他的表情看起來有些憂傷。
“是昨晚的男人……”周伐大叫起來:“不得了了,我們快跑!”
“沒用的。”雲泥直直地看向那個男人,“我們跑不掉的。”
男人動作緩慢地移動著手,雲泥看見他手裡的細劍,和他的衣服一樣也是銀亮如雪的顏色。
他明明是很遲緩地拔劍,卻讓人絲毫不敢冒出逃跑的念頭,好像等待他的劍出鞘是必須的事。
男人將劍柄握在手中,劍尖垂下,他低聲說道:“又見面了。”
他的聲音並不有力,聽上去有些低沉,聽在耳裡卻覺得彷彿有共振般地直擊內心。
雲泥抬頭看他的臉,“你是劍白嗎?”
“你是誰。”劍白垂著眼睛看他,“影重易容成你的樣子,你殺了他。”
他並不是在問他,而是用著確定的口氣,同時他的手微微挑動,一朵劍花直刺而來。
雲泥躲避不及,劍氣刺入頸上,一條細小的血線瀰漫出來,迅速擴大。
周伐一把捂住他的脖子,血從他的掌下滲出,雲泥倒在他的懷裡,呼吸急促。
周伐憤憤地轉過頭:“你怎麼動手也不打招呼……”
他的話沒有說完,他的手背已被另一朵劍花撕開一道血痕,露出白生生的手骨。
“啊!痛!”周伐大聲叫痛,卻沒有把護著雲泥脖子的手拿下來。
雲泥大口地呼著氣,試圖說話,他抓住周伐的手腕,想把他拉開。
劍白其實一動也沒有動,他仍然低垂著眼睛,或許那裡面會是殺氣騰騰的眼神,但濃重的睫毛完全覆蓋住了它們,他的華麗白衣仍然迎風擺動,氣度雍容,即使在殺人見血時也是如貴公子般不可侵犯。
“刀夜也是你殺的。”劍白又低低地說了一聲,淡色的嘴唇輕微開合著,並不是凌厲的兇狠。
彷彿一切都是自然而然的事,這個男人似乎連剝奪他人生命都是件不屑且恩賜的樣子。
雲泥閉上眼睛,他知道他真的會殺他。
因為他甚至都沒有問滅盡刀的事,他根本不在乎。
那麼,現在就用出那把刀!
雲泥感到鮮血湧出的脖子上有屬於另一個人的溫度,那是周伐的。
滅盡刀一旦祭出,身邊所有活物——只要體內流動著鮮活的血液,都逃不開死亡的命運。
宿主體內的殺氣,將引其他活物的血,化為鋒利刀刃,從體內瞬間斬出,絕無逃開的可能,絕無存活的例外。
並不想讓這個年輕的剛剛才知道他姓名的男人就這樣死去,自己的復仇不想捲入無辜的人……雲泥沒有再猶豫,他還不能死。
這時他聽見周伐大聲說道:“對!是我乾的!”
他睜開眼睛,周伐表情激動地對劍白叫道:“我殺了他們,我是落家人,我是他們唯一的後人,我有滅盡刀……”
“拿出來,”劍白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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