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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曾料到皇兄會指定我接位啊,我本以為最多是個監國——皇兄平時流露的最大口風,也就是那個意思。你說我有野心也好,奪得監國權沒準就會篡位也好,畢竟那只是想頭,我可沒去幹。”
林鳳致冷笑,殷螭正色道:“那回在文淵閣你跟我吵鬧,指證了我一堆惡跡,我坦白跟你說罷,我都不否認,的確很多事我弄過鬼。可是有一件事,我萬萬不能認,也絕對沒有做,就是你硬說我害死皇兄——我真的不曾害皇兄,這世上只有兩個人我絕對不會害,以前是他,如今是你。”
林鳳致不想說話,只是瞥了他一眼,殷螭苦笑道:“對,我也背叛過他,也險些殺了你,你肯定不信!那麼你就用事理去推測便是,之前我又不知道皇兄有遺詔,是見你們耳語才猜疑到的,那時皇兄都已經不行了——之前我又無權無援,仗著他迴護才春風得意,處心積慮害死他又沒有好處,弄不好還落得被老傢伙們趕到封地去,我幹嘛做這麼損人不利己的事。”林鳳致冷冷的道:“俞汝成逼宮,卻是你促成的,沒有那一場亂,先帝哪會急病發作?”殷螭赧顏道:“我也不過想鬧一場,最好將你給除了,順便也許能混水摸魚——好罷,若你非說這事算作我害死皇兄,我認了便是,可是你也逃不掉!不是你的話,老俞吃飽了撐著來逼宮?”
林鳳致不覺又沉默了,殷螭道:“我們的過失半斤八兩,誰也別說誰了!小林,你別老記恨我了罷,也別老想跟我鬥氣,我們好好的在一起不成麼?”
他這一番話,林鳳致全然拒絕回答,於是剩下的路途,便在沉默中走過去了——說是路途,其實也不知往哪兒走的好,只是萬萬不能靠近城鎮。一直走到晚上,路邊越來越荒涼,見不到人跡,自然也找不著歇宿的地方。好在這是七月天,在外面過夜倒也不冷,這夜很難得的沒有下雨,入夜殘月未生,天空中密密萬點繁星,曠野中看將出去,竟是一種燦爛的悽清之感。
殷螭委實是個不分輕重的性子,流落得如此蕭瑟,再加之路上跟林鳳致僵成那個樣子,到晚上居然又厚顏過來騷擾,在火堆旁糾纏親熱,頗有求歡的意思。林鳳致哪裡願意野合,斥道:“出路還未想好,乾糧也維持不了幾天,你倒還有這心情!”殷螭笑道:“正是說不準幾時要死,索性快活到底。你也不要太彆扭,為以前的事鬧心,放過眼下的樂子,世上哪有你這樣的痴人?”林鳳致真有些惱了,用力推開他,怒道:“不顧生死還使得,不顧人情偏來勉強,世上又哪有你這樣的無恥!”
殷螭捱了罵,倒老實了一陣,問道:“你跟我,就真的只是勉強?我又不是沒顧到你,每次都讓你也那麼快活。”林鳳致起身避開了些,不搭理他。殷螭忽然一笑,說道:“有句話,其實我一直都想問你,就怕你罵我齷齪——不過反正你向來喜歡罵我,我索性問了罷:你也跟老俞有過三回,我和他比起來怎麼樣?”
林鳳致聽到這麼齷齪下流的問話,氣得幾乎跌到火堆裡去,偏生殷螭還湊到身邊來摟抱,笑道:“我沒什麼意思,就是好奇——你反正什麼事都跟我說過,這個也無所謂罷。”林鳳致怒道:“滾!不想看見你。”殷螭又開始糾纏不放,說道:“再滾就滾進火裡去了——我是真的好奇,不帶惡意的,而且你也知道我一向沒計較過你這些事。”
林鳳致被他氣得只是打顫,聲音倒平穩了,冷笑道:“憑你也來計較我?”殷螭笑道:“好,我比你更不乾不淨,就是你老罵的齷齪之徒,怎麼敢計較你呢?你盡說跟我勉強,難道跟他就不勉強?到底各自是什麼感覺?我實在想知道知道。”
林鳳致別過臉去不理他,過了半晌突然道:“好,我索性告訴你——都是勉強!他對我那樣的時候,就一個字:痛。”殷螭感嘆道:“原來老俞真不懂風月竅門!做得忒不在行——我呢?”林鳳致冷冷的道:“沒感覺。”
殷螭登時覺得受了侮辱,叫道:“怎麼會沒感覺?我哪一次不教你快活得要死?莫非你是裝的?料你也裝不出來!”林鳳致道:“心裡沒感覺。”
殷螭大是不可思議,惱火道:“這算什麼話?身子那麼快活,心裡還沒感覺?你要什麼樣的感覺?”
可是這樣的話即使連催帶問,林鳳致也一律拒絕回答,推開他糾纏,和衣躺到火堆另一側去,只是說了一件正事:“安分睡覺!今天吵了一日無聊的話,都未商量好到底往哪邊去,你自己不急罷,三軍主帥失蹤,會鬧成什麼樣子?做人也不要太自顧自!”
殷螭聽他口氣真的不快,倒也收斂了急色心思,自己安分躺下,心裡在琢磨他這一句“自顧自”,卻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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