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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歇歇看熱鬧不好麼?何況你自己都說累了。”他抱得更緊,吻得更熱,說道:“小林,我折騰我的,你只要不管,就一切累不著。我勝了,還會照樣對你好;我敗了,也絕對拖累不著你,你回去繼續過著沒有我的安穩日子——你沒有我,還能過得安心舒適;我沒有你,卻日夜煎熬難受!我到底是個輸,你看在我始終輸給你的份上,就跟我乖一點兒不成麼?我也不要別的了。”
他已經從林鳳致的面上一路吻到了脖子裡,只覺對方默然中卻抑不住身體微顫,猜想多半仍有氣惱,卻也沒準是被自己愛撫得動了情——殷螭明知這時候林鳳致定然沒心情歡好,若是隻聽這幾句軟話就服帖,那也委實不是平日的他,但自己心中正一團火熱,又十分急切,寧可當作他的沉默不是抗拒而是准許,於是更加溫柔熱烈的親暱,手也漸漸的伸向了下面。
林鳳致突然用力推開抱持,反手便是一記耳光,啪的一響,殷螭臉頰上正著,打得面上一陣火辣辣的痛,不由自主退了一步。兩人一時靜默相對,夜風從營帳簾門底直捲入來,吹得牛油蠟燭光焰搖晃,照見林鳳致蒼白的臉上也是一片陰影拂動。
殷螭捱了他一掌,倒沒有生氣,半晌反而笑了一聲,道:“小林,我記得你早年說過,摔人巴掌乃是潑婦行徑——你這些年越活越娘們了?”
林鳳致似乎想往後退,然而背後已是床榻,並無退路,他臉上的漠然之色業已瓦解,卻又複雜得讓殷螭捉摸不透,看不出他是悲傷還是憤怒。僵持了一晌,林鳳致驀地也笑了一聲,神情卻一片冰寒,陡然一把扯開自己衣袢,反手卸衣,厲聲道:“你不就是要這個麼——想試試我有沒有和別人做過,直接來便是!說這麼多廢話作甚?”
他用力一甩,身間僅有的那件中單便卸落下來,燭光下精緻如細瓷般的身體完□裎在殷螭面前。林鳳致素來有文士的矜持氣質,和殷螭歡情再濃,都不曾自己主動寬衣解帶呈身迎合,此刻忽然這樣豁出去,連一心想著此事的殷螭也吃了一驚,不由得喚了聲“小林”,但見林鳳致並不看自己,只是微微仰著頭,閉著眼睛,分明是個等待的姿勢,卻是不是邀請,而似挑釁。
甚至不是憤怒,而是深切的失望。
他無法不失望,就象殷螭這時候根本無法分辯一樣——因為林鳳致說的那句“想試試我有沒有和別人做過”,真的是眼下殷螭內心深處最直接的,也最急切、最見不得人的陰私念頭:自那日將林鳳致送入俞汝成帳中起,那一腔醋意便開始醞釀著,始終懷疑林鳳致業已再次失 身給俞汝成,又或是用了獻 身這一招,才能勾搭孫萬年帶他逃跑。殷螭向來是不憚於以最齷齪的想法來猜測林鳳致和別人關係的,而需要證實的話,與其詢問還不如用最可信的法子,運用自己的風月手段,在床笫間直接檢驗對方情 事反應,有沒有烙下其他人的痕跡。
所以,這不是誤會,不是賭氣,而是基於彼此間的羈絆與瞭解,洞悉的同時不得不深深失望,乃至於鄙夷厭惡。這情緒是如此不加掩飾,連一貫沒心沒肺的殷螭都直接感受到了,儘管在慾火和醋意雙重交織的情況下,急不可待的想和他上床,霎時間也不禁退縮了一下。
但殷螭也只是退縮了一下而已,隨即便搶上一步,攔腰抱住林鳳致,便將他往床上打橫放落,笑道:“分明是尋快活,卻說得恁地不堪!我們在一起,本來也就是為了做……”這時其實笑不出來,說這樣的話,也就是想破一下僵局,免得對方帶著惱怒悲憤上床,煞了風景。但話只說了一半,看見林鳳致只是閉目不理,面容間一片冷色,身體順從,心靈卻顯然拒自己於千里之外,這種時候說什麼都是無用,不如直接做事,索性將話嚥了,低頭又去親吻,急急扯開自己衣服,便壓了上去。
其實殷螭再急色,再貪戀□,此刻也是明白的——這種時候,這樣情勢,還要不管不顧的索求歡愛,並不能挽回林鳳致已經對自己失望透頂的心情,反而只能使他更加心灰意冷,乃至終於下狠心和自己決絕。
所以在接受林鳳致沉默順從之下隱藏的鄙夷同時,殷螭在纏綿熱烈之際也同樣在鄙視著自己:為什麼明知這樣做下去,只會使林鳳致對自己徹底死心,只會使兩人的關係再也無可補救,卻還是忍不住要做?這樣不顧一切,就是為了貪求那點欲 唸的快活?可是,這分明又不是快活!
是的,不是快活!殷螭從來沒有想過,在自己一貫最貪戀的情思愛 欲之中,竟也有這般的不快活:分明該是甜蜜,卻苦澀有如黃連;分明該是歡娛,卻痛楚有如酷刑;甚至在進入林鳳致身體之後,全身燃起火一般的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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