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洲不再護著你,玉琮將你視若無物,你要記得還有我在這邊守著。”他嘆口氣,“我不知道你還要走多遠,可是連翹,記得要時常回頭看看,我還在這邊等著你,哪天不想在走了就好好回來讓我養著你。大瀚王朝的沈丞相,還是有那麼一點私權的,你就算在京城惹出天大的事,別忘了我這個幾乎一手遮天的丞相大人。”
“……你這樣算是在安慰我嗎,笨阿如?”
沈如忍不住低笑,低頭便是一吻落在他的額頭:“如果我不是笨阿如,又怎麼會喜歡上你這個笨連翹。”
他不知道連翹還要回汴涼做什麼,明知道回去之後會被玉琮刁難卻仍舊選擇回去,他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發現,這個人腳下走的路遠比他們多要來得長遠。連翹沒錯,錯的是玉琮,是他的桀驁讓事態朝著不可挽回的方向迅速發展下去。
天亮之後便是初別,這一別會是多久,沈如不知道,可一定會等到連翹的回京。這個孩子把心都留在了這裡,總有一天走夠了汴涼的路,看透了汴涼的景,他就會乖乖的回來,回到這座丞相府來。
☆、番外 最是低頭一抹笑
那一日,是所謂的“清君側”,他看著皇兄一步一步走近大明殿上的那把黃金椅子,身側周身血跡未乾的眾將士齊齊跪下山呼萬歲,也慢慢地跟著玉晟哥哥單膝跪下。
那一日,前朝終於在百姓呼喊中滅亡,一代王朝在皇兄登上黃金椅子的那一刻徹底消聲滅跡,只聽說皇宮裡少了位皇子,又過幾日,據說士兵在城門外找到一具男童的屍體,身著最上等的衣料,卻是生生被餓死的。
也是在那一日,他在城外的林子裡散佈撞見了渾身是血的和自己一般年紀的男孩,男孩的懷裡還抱著似乎初生的嬰孩,睡得乖巧異常。
那一日,京城楚家火光沖天,最後一座前朝高官府邸終於倒下,同時倒下的還有楚家上下幾十口人。
那一日,蕭玉琮方滿十五及冠,被天子一道聖旨封做“西京侯”,擁有一方封地汴涼。
他領了聖旨,聽話地去了那邊境之地汴涼,同行的除了他原本的一干僕從,還多出了一個冷漠的男孩和不足一個月的嬰孩,他問了他們的名字。那個冷漠的男孩抱緊了懷中哭泣的孩子,說出了自己的名字——他說他叫“渚洲”,懷裡的孩子是他剛出生的弟弟連翹。
蕭玉琮記得,那倒下的楚家府邸裡曾住著一個讓所有同齡男孩敬佩的小公子,那人正是名叫“渚洲”。
十五歲的西京侯開始了在汴涼的肆意生活,這樣的生活過了有多久,後來的後來年輕的西京侯眯著眼回憶,似乎過了很久很久,久到那個喚作連翹卻身子柔弱到每天與藥為伍的孩子長到八歲。
八歲的連翹唇紅齒白,像極了陶瓷哇哇,西京侯府來往的人總喜歡彎下身子捏捏這個娃娃軟軟香香的小臉,看他難受地皺起小臉便會笑得格外開心。而比連翹年長十五歲的渚洲,已然學得一身武藝,成為西京侯的貼身影衛。那時候的西京侯最喜歡的人是個叫“阿如”的乾淨少年,可是那人遠在京城又從未有過和他一樣的心思,不得不將得不到滿足的慾望發洩到別人的身上,於是西京侯府蓄養了越來越多的伶倌,人前人後總能看見纏綿在一處,看似難分難捨。
這一年,西京侯蕭玉琮二十三,正值年盛。
這一年,京城大明殿內飛來一道聖旨——封震遠大將軍李勳隆為護國公,鑑於汴涼之地甚廣,西京侯一人難以治理,故護國公建府汴涼,共理封地要事。
因了這麼一份聖旨,蕭玉琮迎來了汴涼城有史以來最大的客人。那時,他與李勳隆獨子李滎早已相識,再見第一日兩人雙雙喝混了青樓的酒,卻也相安無事地倒在地上,肩並著肩睡去。後來的後來,蕭玉琮很慶幸幸虧那日兩人並未酒後胡來,不然他遇上李勳隆,陷入那無法爬出的情網恐怕就絕不可能發生。
傳聞中的沙場大將,手握數十萬兵權,殺戮無數,卻不曾讓人想過會是這樣看起來溫文儒雅的人。蕭玉琮知道,他陷進去了,突然喜歡上一個很難得到真心的男人。可是這些年在這塊富饒的封地養成的桀驁嬌縱,讓他不得放棄這份來到眼前的誘惑。慶幸的是,那個男人不拒絕與他燕好,他們時常在床上耳鬢廝磨好幾時,也時常在偕同外出時情不自禁狠狠歡好。可那人,卻從不說一句“喜歡”或是“愛”。於是那一日醉酒,失去了理智的蕭玉琮將前來尋他的渚洲當作了那人。
後來的後來,當所有的罪孽都發生時,蕭玉琮努力回想著究竟是哪一步走錯了,錯得如此離譜,離譜到一向聽話的連翹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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