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第2/4 頁)
裡靠近,“他不喜歡我,那時候我突然明白過來侯爺他根本就不喜歡我,如果不是為了能讓哥哥效忠他,我根本就不可能被留在西京侯府。哥哥懷疑我不是爹的孩子,可是生我的孃親也是生養他的娘,他怎麼可以懷疑孃親的不忠!”
“念水給的藥,我很乖巧的全部吃了,在哥哥和侯爺眼中的連翹是個乖順的不懂得反抗的弱質孩子,那我就在他們面前柔弱。他們以為我什麼都不懂,所以從來都是當著我的面商量陷害別人的事,我隱瞞身份偷偷救出那些人,為的就是反抗他們自以為是給我定下的命運!”
“可是阿如,我害怕,刺殺李勳隆的時候我好怕,手一直在抖,可我如果不動手,因為害怕遲疑著不敢動手,阿如,我怕我真的會成為他的人……”
他的身子抖得越來越厲害,貝齒緊*住自己的下唇,漸漸竟咬出血來。一雙眼裡空洞到令人恐慌,沈如只能伸手擒住他的下顎,嘗試著讓這個陷入痛苦之中的少年恢復神志,那些血實在讓人看得心疼。
“連翹,告訴我,玉琮到底為什麼要你接近護國公?”他扳不開他的嘴,只能試圖讓他繼續講話,努力分散注意力。
“侯爺他對李勳隆有情。”
☆、第二十一章 將別(2)
沈如一愣。連翹出事之後,他設想過千萬個理由,卻未想到蕭玉琮是為了這般原因才將連翹推入火坑。他向來知道蕭玉琮是喜歡男子的,卻不知道會喜歡上李勳隆。他想起某日連翹在他耳邊說過的話,那時少年端的還是玉琮的姿態,說出來的話如今想來卻是連翹心裡的實話:“阿如,我知他不好女色,可我也知他並非君子,對他而言,男色便是他的那壺酒。”他當時只當是玉琮在離那人最近的地方遭遇到了什麼,卻不知遭遇到什麼的並非是玉琮,而是尚自年幼的連翹。
沈如突然覺得後悔,他不該問的,不該問起為什麼會讓連翹接近李勳隆這件事的。
可連翹卻像是恍然未覺,只是漸漸鬆開了口,不再緊*住自己的嘴唇:“第一次被我撞見他二人纏綿,是在府上的後花園裡,我只是閒來無事想隨便走走,無意撞見侯爺主動親吻那人。偶爾,我總是能看見侯爺的視線總追隨著那人。那時候我只知道,侯爺是真的喜歡那人,可那人,哥哥說那人只是將侯爺看作一般的能與他雲雨的人罷了。”
“真好笑,聽哥哥這樣說的時候,我覺得這就是懲罰,侯爺為了一己私慾傷害了多少人,老天爺現在終於也讓他有了想要卻得不到的東西。可是,為什麼,為什麼即便這樣子哥哥還要我聽侯爺的話,幫他追到京城,然後努力接近,最好能引起那人所有的注意?”
“於是,你真的照做了,所以在京城的這些日子裡,你所有的接近都是因為玉琮和你哥哥?”
“我只照做了一半。”連翹突然恢復神志,那笑澀澀的,倒是他平日的模樣,“依照侯爺的做法,整件事發展到最後,該是我的容貌被發現,然後侯爺便頂包告訴那人,與他日日在一起的正是他,他是為了這份感情才偷偷在汴涼消失,又偷偷出現在京城,為的只是想認真地對待這一份感情。”
“可是你最後還是背離了整件事。”
“阿如,你不覺得其實整件事從一開始完全是件很簡單的事麼,只要我乖乖地聽他們的話,只要這件事一結束,我依舊還是哥哥的連翹。”連翹苦笑,將頭埋在沈如的胸前,眼角有冰涼的液體滑落。
這樣的情景,沈如不知該怎麼安慰這個少年,只能再度緊緊抱住他。
“可是,我怎麼可能放過他!是他讓哥哥變作現在這樣子冷寂得沒有人氣的傀儡,永遠只聽他的話,只做他身邊隨傳隨到的人!是他讓念水毀了我原本的容貌,是他在我身子裡種下了毒,是他讓我變得人不人鬼不鬼,終日只能戴著一張假面具生活!是他……全都是他的錯!奪走我唯一的親人,毀掉我唯一可以憑弔爹孃的容貌,是他讓我一無所有!我怎麼可能不恨他,不傷他真心實意愛上的男人!”
他的話說到最後已經成了失聲痛哭。如果沒有他們的咄咄逼人,他現在該還是那個被兄長護在身後的小連翹,聽從孃親臨死前的遺言,不學武,只做一味小小的不起眼的藥材,只做一味小小的連翹。
這世間所有的魔均由心生,也全是被人所逼出來的。
連翹的眼淚打溼了沈如的衣襟,他卻將那些溼氣忽略在後,心疼地看著連翹哭得慘白的臉,可是嘴上說出的話卻帶著怒意:“你才多大,這些事你一個人又是怎麼擔下來的,下次,連翹,我不許你再一個人扛下所有的不快!渚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