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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機會。每一次在聽到別人的詢問時,是不是都是這樣一個淡定的回答。
“還不是時候”。
那麼,是怎麼樣的時候。
是怎樣的時候可以讓他再度拋棄原本的身份,只為了尋求一個對世人而言沒有解答的必要的答案。
☆、第三十五章 爾虞(1)
工部郎中裴楚離京三日,算算路程,應該還在遙遙途中。京城之中,文武百官卻因為底下的一紙奏摺鬧翻了天。
“啪”的一聲,一紙奏摺被扔到了蕭玉晟的面前。沈如立在一旁,不言不語,卻也知道其中的不妥。
“皇兄,這是怎麼了,莫不是近日天乾物燥,惹得皇兄血氣上湧,可是要御醫看看?”蕭玉晟似乎並不打算避重就輕,依舊那副眯眼笑的表情,彎下腰無所謂的去撿地上的奏摺。
不厚的奏摺,扔在地上的時候拉出了幾面,一行行書上勾勒了抹硃砂紅,上頭清清楚楚地寫著“潮州州牧”。
“這是?”蕭玉晟拾起奏摺,疑惑道,“潮州州牧上的摺子?潮州可是出了什麼事?”
“什麼事?哼,還真是出了好事,潮州眾官員一致上奏請求朕收回皇命,如若朕不允,就要全體辭官!”
“那麼現在是……”
天子猛一拍桌案,起身怒道:“現在這些人竟然敢給我罷官,不願處理當地政務!”他踱步走到蕭玉晟的面前,“朕選出來的官員居然敢威脅朕!”
蕭玉晟似笑非笑:“這下可是惹惱皇兄了。”
“你還給朕開玩笑!”天子怒目圓睜,一甩衣袖,回頭看向沈如,“子夕,你說,這是怎麼一回事。”
沈如沉默良久,方才慢慢說道:“那些官員有膽罷官,賭的就是陛下不會為了一個小小的郎中放棄一個州府的官員。如果這個工部郎中只是一肚子草包的廢物,或許他們還可以塞一些錢財,收買收買人心,好讓朝廷的賑災銀兩再度一年一年的下來。可是,現在全大瀚的人都知道,新上任的工部郎中裴楚,雖不曾得過什麼功名,但一出‘造堰說’卻著實震驚了全國。那些人恐怕也是擔心,裴大人下到潮州之後會插手管起他們的家務事,而不是單單衝著造堰來的。”
他的評論句句到點,將潮州罷官的那些官員的心理摸得極透。那些事不說還好,說出來還真的是用心良苦。
“哼,還真是好樣的,能猜到朕的密令!”
此話一出,不光沈如始料不及,就連蕭玉晟也愣住了。
“陛下真的下了密令,要裴大人徹查潮州貪汙案?”沈如急急道。如果是這樣,那即便連翹身邊有青竹在,又怎麼能夠保障他一定會平安無事地從潮州回來。
“裴大人當年不過只是一介小小幕僚,而且如今也只是工部郎中而已,這樣的身份要用什麼權勢去壓倒那些官吏?”蕭玉晟也急了。他是想玩沒錯,不過正主如果出事,那麼最*的戲段也就演不下去了。
誰知,天子竟然笑了。方才還因為潮州官吏集體罷官緊繃著一張臉,現在卻笑得甚是滿意,眼底的精光亮鋥鋥的:“裴楚如若只解決了水患一事,回京之後他仍舊只是一個小小的工部郎中,最多朕賞他黃金百兩。但如果能連同潮州貪汙一事也徹查清楚了,皇弟,子夕,這個人就會成為工部侍郎。”
明知道侍郎這個官階只是尚書的副手,但工部的尚書年過六旬,很快就要告老還鄉,如果不出意外,接手侍郎位置的裴楚就會晉升為新一任工部尚書。
這個位置,不知有多少人早已在暗中守望,只怕都是虎視眈眈。
“可是陛下,即便裴大人有著您的密令,可底下那些人恐怕不一定會認可,或許哪日裴大人遇害了,上報朝廷時卻說只是因為意外。”
沈如如是說著。這樣的可能性未必就是沒有。畢竟,潮州之地除卻每年的水患,也不是一個平和的地方,朝廷命官即便出事,也可解釋成是為盜匪所傷。連翹的處境到底堪憂。
天子低笑:“那又怎樣,不過只是一介平民,朕借他之手解決潮州的事可就是朕賜他官職的報答。”
“如若臣弟是裴大人,這賞賜要了倒還不如不要。”蕭玉晟突然出聲,聲音竟意外凜冽,只是眼神讓人看不出其中深淺。天子凝眸看向他,表情已經有些難看。“當日,裴大人來臣弟府上只不過是尋常的走訪,既被皇兄發現其才學,臣弟曾以為那是他的運。可是沒想到,臣弟結交到這位摯友,竟然在最後卻是間接害了他。臣弟,於心不忍。”
蕭玉晟的話說出口了就絕對不會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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