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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掌門的威嚇起了效果,那高嵩不過百招便贏了周雲海,好歹為崆峒挽回了些許面子。
張通衢與那薛孟嘗上臺時,不僅是鶴鳴崆峒二派,就連其他門派都屏氣凝神,生怕錯過一招一式。
若是張通衢輸了,兩派則打個平手,必須再出一人比過,崆峒就還有一線生機。因此崆峒派上下灼灼目光似乎要將薛孟嘗戳出一個洞來。
張通衢此人,沈秋暝倒是聽張知妄提過,彷彿是棄嬰出身,原先曾是知休師兄的弟子,而五年前知休師兄仙遊之後,張知妄見他純孝便將其納入門下,親自教導。
此人和張知妄有些相類,都不苟言笑,極重規矩,所以頗得老古板正明子的青眼。
兩人方過了幾招,張知妄便搖了搖頭,對沈秋暝低聲道,“這薛孟嘗心思不正。”
作者有話要說: 咳咳 主要看互動 看互動 打鬥神馬的 好難寫
☆、第八章:無止小人難姑息
越照影在武林中的資歷,比起清微道長來只高不淺,崆峒又是數一數二的大派,耳力自也不弱。張知妄之言,他自然聽的清清楚楚,面上卻還波瀾不驚。
沈秋暝暗暗叫苦,心道張知妄此人光顧著賣弄他那飄然出塵的仙人氣度,倒是把人得罪的乾淨,就算他預備此次武林大會後就率全派窩回鶴鳴山,再不問江湖事,也得看這一路結下的仇家甘不甘心吧?
似是看透他心中所想,張知妄衝他安撫一笑,隨手奪過沈秋暝手中雲中劍,邊漫不經心地看著臺上,邊將那硃紅劍穗在手中繞來繞去。
沈秋暝瞧不慣他那道貌岸然的模樣,鄙夷地瞥他一眼,便專心觀戰。
先師唐照臨授徒從不揠苗助長,向來是因材施教,循循善誘。故而除去張知妄這樣從小在派中教養的奇才,多數弟子到了二十餘歲時,武功都還是平平無奇。但今日看張知妄的幾個弟子,卻都是年紀輕輕武功不凡,可見平日裡張知妄對他們寄望之深、考校之嚴。
不知是否那張通衢對張知妄欽慕以及,不僅看著如張知妄一般不苟言笑,甚至武功招式上亦力求如張知妄一般飄逸靈動,然而到底差了七八分的火候,比起武來輕靈有餘、威力不足,來回過了百招似乎都不能擊傷對手。那薛孟嘗倒也不急,只左支右絀,似乎想看穿鶴鳴的招式後,再一擊制勝。
觀戰之人若分成三六九等,這最末一等人便是那各派的小弟子,他們大致覺得張通衢身姿瀟灑,勝券在握。
沈秋暝大約就屬於第二等人,此刻他正以為那薛孟嘗城府極深,此刻正是在喂招,心下忐忑不已,生怕之後張通衢一個大意便失了荊州,讓鶴鳴派不能立時取勝。
而張知妄、越照影等掌門宗師,怕是還能看到另外一層——喂招之事,非頂級高手不可,而薛孟嘗的身手絕無此可能。故而此刻他做喂招之狀,怕是別有目的,伺機而動。
果然,兩人比拼到第兩百招之時,薛孟嘗故意賣了個破綻,長劍脫手,張通衢不知有詐,便揉身而上,向他空門攻去。就在此時,薛孟嘗突然從袖中抽出一根長鞭,重重在張通衢腹上一抽,頓時抽出一條猙獰血口。
武林中人比武,尤其是這種點到為止的文鬥,本就忌諱以多種兵器相鬥,何況這薛孟嘗還是私藏兵器,簡直與暗算無異。
頓時看清他二人動作的江湖中人一片譁然,高臺之上的素禪方丈與清微道長亦是竊竊私語。越照影面上帶著幾分尷尬之色,卻並未出聲,不知是太過丟人,還是覺得無傷大雅。
若是其他門派,恐怕早就按捺不住,跳將出來與之理論,也得虧是鶴鳴這種修道門派,竟無人開口,只義憤填膺地望向臺上。而面對一片噓聲,那薛孟嘗竟半分不以為恥,反而洋洋得意,崆峒派竟還有叫好之聲,催促張通衢趕緊下臺。
沈秋暝咬唇看向張知妄,張知妄卻老神在在,半分不露喜怒,只看向依舊站在臺中,捂著腹部,早已痛的臉色煞白的張通衢。
“素禪方丈、清微道長、袁掌門,”薛孟嘗竟還有臉面對著前席的方位拱手,“勝負已分,兩派是否接著比試,還請三位決斷。”
張知妄冰霜一笑,對越照影道,“恭賀越掌門得此高徒,崆峒不日必將震鑠武林。”
越照影還未來得及客套,眾人卻聽臺上一聲怒喝,“誰說勝負已定?”
張通衢搖搖擺擺地立直身子,緊咬雙唇,竟不顧身上創口再度提劍向薛孟嘗攻去,此番他不再顧及友派臉面,出手狠辣許多。
薛孟嘗疲於應付,口中道,“方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