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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意思,再探。”竇涯璨懶洋洋地坐回去,隨手夾起一筷油膩膩的肥肉扔進嘴裡,“咱們派裡也有些人附庸風雅,常勸我去吃那些徒有好聽名字,其實寡淡無味的文人菜。我就想了,腦袋提在褲腰帶上拼了小半輩子才有如今的風光,竟還吃不得肉,要老子和原先一樣去吃糠咽菜?”
“幫主說是,那青菜豆腐啥的,哪裡有雞鴨魚肉吃的帶勁?只是比試在即,掌門……”
竇涯璨將腿翹在案上,隨手抄起竹筷對著瓷碗一陣敲打,叮叮咚咚挺是好聽。那六袋長老不明其意,卻見竇涯璨狡黠一笑,“你可知我剛剛敲的是什麼?”
那長老迷茫搖頭,半晌自作聰明道,“難不成是那什麼王破陣曲?要不就是什麼聯絡的密……”說完還造作地捂嘴張望,好似被人聽見似的。
竇涯璨撇撇嘴角:“你啊,難怪一輩子也就是個六袋長老了。其實我方才敲的什麼都不是,故弄玄虛這一套,不只我會,那終南派更是熟練得很,我看倒不妨事,咱們只管去便是。”
“幫主英明,果然不是我們這些凡夫俗子可比,我看幫主多半是那文曲星託世,不然哪裡會這麼天縱神武呢?”那長老奉承著,眼看話說的愈發肉麻,連聽慣吹捧的竇涯璨都聽不下去。
“行了行了,通知派內弟子,都撤回來吧。”
那長老恭敬告退,在閃身的那一剎那,眼角卻露出一絲兇光。
竇涯璨玩味地看著他遠去背影,搖頭冷笑:“蠢貨,怪不得一輩子也就是個六袋長老。”
依舊是伯倫居,同是客居長安的二人狹路相逢,不過一個是純粹為了看熱鬧的謝逸少莊主,另一人則是藉機斂財的殷儉行,正巧謝逸向來好客,而殷儉行又是個視財如命、雁過拔毛的主,於是一拍即合、賓主相歡。
酒過三巡之後,謝逸指了指天上明月,嘆道:“不知過了明日,不只又有幾人團圓,又有幾人還能看見這如洗月華?”
殷儉行不置可否:“既是生死之局,定然有勝負輸贏,總會有人丟了性命。你我身在局外,只顧看戲便是。”
謝逸與他碰杯,意有所指:“莊主好狠的心,明明其中就有你的至交好友,如今卻還能裝的這般波瀾不驚。”
仰頭飲下,殷儉行抬眼看他,“聽聞天元賭坊最近熱鬧得水洩不通,不如你我也來賭一場罷。”
謝逸斟滿酒,慢條斯理道:“如何賭?”
“不如你我二人將心中的武林盟主人選寫於紙上,放在一空盒之中,待塵埃落定再拆開檢視如何?”
“甚好,贏的人須得答應對方一個要求如何?”
“成交。”
作者有話要說: 這段不過是介紹下串場人物
其實我萌孔如松 大家看出來了麼
感情線的大起大落已經過去了 剩下是情節線和二人小互動
☆、第八章:試看風雲奔走時
幾家歡喜幾家愁,幾家謀算幾家憂。
沈秋暝並不算淺眠,可天光未亮卻也早早起身,在院中來回踱步,生怕錯過一點關於比試的訊息,也當真稱得上雞鳴候旦了。
如他一般坐立不安的不止一人,未至卯時,正明子、玄明子、智明子幾位師叔房內的燭火便盡數亮了,而幾位知字輩的師兄弟也紛紛起身做了早課,彷彿那“一氣化三清太清居火赤天仙登太清境玄氣所成日神寶君道德天尊混元上帝”當真能護佑張知妄平安無事。
眾人鴉雀無聲,走路皆施展輕功,只恨不得騰雲駕霧,唯恐驚擾掌門一場好眠。倒是正主張知妄他自己不以為意,直到辰時才方方起身,好似自己不必去赴那鴻門宴一般。
待眾人寒暄行禮已畢,沈秋暝走至張知妄身側,上下端詳。
張知妄對他一笑:“師弟好生奇怪,莫不是今日才陡然發覺貧道其實也算得上丰神俊朗?”
沈秋暝沒心思與他貧嘴,徑直問道:“昨晚袁輕舟的線報,你是如何想的?”
張知妄挑眉,伸手撫過沈秋暝眼底青影,“一夜未睡好,便是想這個?你也未免心思太重。”
沈秋暝沒好氣:“你道我是為了誰?”
“貧道之過,沈公子原諒則個?”張知妄滿臉諂媚地做了個揖, 把周遭路過的小弟子嚇了一跳。
沈秋暝扯扯他袖子:“好了,一派掌門好歹講點體統,讓人看見成什麼樣子。別妄想繞開去,我問你的話你還未回答呢。”
“四個字。”張知妄信步向前。
沈秋暝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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