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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說話。”
“哦,說什麼了?”沈秋暝和藹地對他笑笑,袁輕舟也回以一笑,也不似方才那般慌亂。
袁輕舟嚥了口唾沫:“那男子說比試的高臺之中藏有機關,就算張掌門武功再高,也定要叫他死無葬身之地。父親極是為難,可還是應承了說會照辦。”
這訊息實在悚然,幾個年輕些的弟子已然站了起來,滿臉義憤。
沈秋暝更是憂慮,默默不語。
一直閉目養神的張知妄卻在此時抬起頭來,淡淡問,“今日前來是令尊之意,還是公子你自己的意思?”
袁輕舟抿唇:“父子一體。”
張知妄點頭:“貧道領會得。”
看著袁輕舟離去身影,張知妄冷笑道,“兩頭下注……終南派到底是小門派,如何成得了氣候!”他又對沈秋暝寬慰一笑,“其他三派怕是要一夜不眠了,咱們好生歇著罷。”
作者有話要說: 還有十六章完結 哇咔咔
可惜太忙 不然小太子的文進展會快些TAT
☆、第七章:幾人心手鬥縱橫
到底是道士,雖平日裡不常做那捉鬼算卦的營生,張知妄卻也還有些半仙的本事。
那晚鶴鳴眾人是否聽進掌門鈞令去好生歇著不表,其他各派倒還真的是無人入眠。
泰山派按照長幼尊卑排排坐好,孔如松端坐上首,神情肅然。其餘弟子均一言不發,畢恭畢敬地垂首侍坐。
“此次我派能突破重圍,殺入第三場已是意料之外,”孔如松淡淡道,“多虧各位弟子先前拼力相博,才有我泰山派此番光耀。”
“乃是掌門持教有方。”
孔如松眉頭緊皺:“先前派中得到風聲,道那最後一場比試其中有詐,有人要以我等性命為挾逼迫諸派。”
他下首那大弟子起身,一字一板道,“聖人有云‘君子不立於危牆’,既有確切訊息稱這比試險惡,弟子以為師傅不宜前往。若是有小人脅迫我泰山派行那不忠不義之事,我等又如何對得起歷代先師?”
孔如松嘆息:“我也正有此意,可若是此時臨場退卻,豈不是剩下其他幾派苦苦維持?先前清微道長曾與我長談,希望我派能留下來匡扶正道,與那些奸邪之徒周旋到底。”
“可如今形勢莫辨,咱們如何分得清正邪善惡?萬一弄巧成拙被賊人所惑,豈不是助紂為虐?”
眾人紛紛應和,孔如松躊躇片刻,遲疑道,“為今之計,就算要走,恐怕也不那麼容易。以我拙見,不如還是留下來觀望觀望,武當少林總不會認賊作父罷?咱們就以此二派馬首是瞻,求個穩妥,也算是顧全江湖道義。”
“掌門說的是!”那大弟子又道,“明日比試輸贏事小,掌門玉體為重,切莫戀戰以防著了宵小的道。”
話音未畢,又是一陣齊聲附和,眾人紛紛聲討潛藏於迷霧之後的魑魅魍魎,又紛紛關切掌門明日的比試,至於那魑魅魍魎是何人,孔如松明日如何奪魁,卻都未想得起來。
事後不知是誰將泰山派此夜密談洩露出去,引得眾說紛紜。
沈公子如是道:“古人言腐儒誤世,誠不欺我。一個腐儒就能壞了大事,泰山全派上下皆是儒生,孔如松還真是命途多舛。”
他身側的張道長卻只微微笑了笑,“即使這般,孔如松到現在都依舊活蹦亂跳,誰能說他運氣不好?”
與此同時,長安城的大街小巷一夜之間冒出無數乞兒,或混跡於酒肆青樓之外,或流連於尋常巷陌之中,或只是懶洋洋地躺在城門口曬著太陽。可無一例外的是,這些乞兒個個耳聰目明,機靈透頂。
而他們的頭目卻衣飾華貴,擁著最風情萬種的美人放舟於大明湖之上,除去蜀錦長衫上繡著的一兩個補丁以示身份,誰看能看出他本是個一文不名、人見人嫌的叫花?
“幫主,”一個肥頭大耳的叫花子諂媚道,“小的已經派人打探過了,聽聞袁輕舟乘夜去了曲池坊面見了張知妄。”
“哦?”竇涯璨鬆開懷裡的美人,坐直了身子,“談了些什麼,你可知曉?唔,不對。”
他右手食指無意識地點著下巴,眼珠轉了轉,笑眯眯道,“兒子既去了鶴鳴派,老子也不該閒著吧?和鄭破軍一道?”
“幫主英明神武、無比睿智,實乃古今第一完人!”那六代長老諂媚道,“華山派本就宿在終南派左近,這幾日袁似蓬壓根就沒回終南派,一直與華山派一道。而這次終南派總舵看守甚嚴,咱們的人試了好幾次都未混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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