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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淮咬住下唇,怔了片刻,緩緩地道:“昨天是我不對,是我先犯傻,倒差點拖累得你送命。以後有了防備,不會這樣了。下次見面,無論如何……要殺了他!”
蕭諫抬頭看看他,心道:“你捨得麼?”百感交集之下,卻終是未置一詞。
黃昏時分,園中忽然多了一群人,中間那人黑衣肅然,相貌秀美,風姿澹雅,溫潤如玉。正是江南五大堂的驚神堂主林再淳。他身後跟了若干人,其中有五個分著赤、白、青、黃、黑五色衣服,形貌怪異,瞧來正是昨晚出手相助之人,牢牢地守護在林再淳身後,把他從前用的那兩個跟班的擠得遠遠地。
蕭諫連忙迎了出去,林再淳仔細地端詳了他一下,道:“田田,你受傷了吧,臉色這麼不好。”
蕭諫聽到這關切之語,淚水差點奪眶而出,上去拉住他的手,林再淳就勢便替他把了脈搏,道:“是受了內傷,進房來我給你看看。”
兩人相偕進了房,林再淳從前的兩個侍從跟了進來,餘下那五人就在房外守著。高淮連忙起身迎接,林再淳擺手讓他坐下,重新檢視了他的傷勢,道:“不要緊,不是什麼大問題。”給他重新處理了傷口,接著撿出丹藥給蕭諫吃。
蕭諫悄悄地指指外面的五個人,低聲道:“二哥,那誰啊?沒聽說五大堂有這幾個人物,瞧這往這兒一站的氣勢,五大天王一樣,趕上你們五個堂主了。”
林再淳臉卻微微一紅,有些尷尬之色,片刻後道:“那是太湖畔無常門門主石幽公子金木水火土五大侍衛。石幽公子他送給我了,他不要了。我也不想要,可他們一定要跟著我。”他軟綿綿地道來,蕭諫想起來蕭雄給自己講的林再淳那長長的豔史,看著這清逸出塵的人,忽然忍不住呵地笑了出來,卻又趕緊忍住。
林再淳抬起美麗細長的鳳眼看看他,道:“是不是你大哥跟你說什麼了?”
蕭諫忙道:“沒有,我大哥什麼都沒和我說。對了,我大哥他幹什麼去了?怎麼不過來看看我?”
林再淳道:“金陵一別,我也沒有見到他。他傳信讓我過來跟著你們的兵馬,說自己過些天就來。不過我聽外面的阿金說的,他去找石門主拼酒,說誰輸了就再去把十三旗的七公子的小雪堂給燒了。我看啊,大堂主輸得多,石門主每次拼酒都要作弊,大堂主可是實實在在都給喝了。”他一邊說話,一邊握住了蕭諫的雙手,一股柔和的內力傳遞過去,在他四肢百骸之間遊走,助他調理內息。
林再淳出身江湖世家名門,練得是正宗的內家功夫,偏生性子柔和綿軟,不管跟誰交手都下不了狠手,但他是江湖中有名的神醫,這些動輒打打殺殺的人,神醫誰都有用得到的一天,況且他相貌好,脾氣好,不挑不撿地懸壺濟世,所以人緣很好,遠遠強過那幾個混蛋堂主。
蕭諫笑道:“他幹嘛老去招惹七公子?”
林再淳嘆道:“十三旗佔據了長江北的大部分地方,江北設分堂的還只有洛陽和青州,其餘地方曾經設過的分堂,全被十三旗給挑了。你大哥那不吃虧的性子,怎麼能嚥下這口氣?這兩邊吵吵鬧鬧對著幹,也不是一年兩年的事兒了。這次估計葉七又要千里追殺他,唉,隨他們鬧吧。”
他頓了一頓,道:“外面盤查極嚴,此地不宜久留,我們今晚就走。”
眾人夜半出城,高淮順路看了城裡城外兵馬部署情況,發現趙國的兵力大部分安置在城南、城北兩面,成秋楓坐守城南伊川軍營,看來相當重視南邊的防守。北燕的兵馬卻集中在城東三川交匯之處。兩國看起來似乎狼狽為奸,實則依舊涇渭分明。
待眾人掠出城牆的一剎那間,高淮不經意地一回頭,看到城牆上的旗杆上掛了一具屍體,分明就是殷殊的,想來成秋楓和戚嘉丟了王嬰的人頭,憤怒之下,便將他的屍首拿來示眾。卻不知那史蓬萊逃到了何處。
他在心裡嘆了一口氣,回頭絕然而去。
待出了城來,高淮學著蕭諫的樣子去抓了一個兵士過來逼問,原來據說成秋楓對北燕的兵士甚是防範,專一下了令,不許北燕兵士入洛陽城,只能在城東駐紮,為此北燕帶隊的將軍劉允對他很是不滿。
高淮心中有了計較,隨手點了那兵士的死穴,跟著眾人離開。
東齊的軍營中,兵馬已經組織好,整裝待發,隨時都可以殺向敵軍,派出的探子紛紛回報,卻均稟報依舊不見三殿下的蹤影。楊寶楨心裡已經快要急瘋了,卻硬裝出了一副淡然的樣子來坐在那裡喝茶。
謝昭然的另一個副將鍾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