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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諫卻忽然伸腳一勾,同時手上用力一推,高淮本就醉酒了,站立不穩,又驟不及防,“撲通”一聲,竟被他推進了如意湖中。
他這一入冷水,立時清醒了,蕭諫心中痛快了些,卻見遠處幾條黑影從曲橋上匆匆行來,已經快到了眼前,他一見惡劣行跡要暴露,立時叫道:“快來人啊,三殿下不小心落水了!快來救人啊!”接著那幾條人影迅速飛奔起來,卻是蕭雄見兩人久久不回,帶著人找了出來。接著數聲水響,桃夭和沈歡歡一起下水,把高淮撈了出來,三個人均是落湯雞般狼狽不堪。
蕭雄吩咐沈歡歡照顧著高淮去客房換衣服,高淮冷冷地看了蕭諫一眼,終是什麼也沒說,渾身水淋淋地被桃夭扶著走了。
蕭雄交代妥當,回身掃了一眼站在暗影中一聲不響的蕭諫,道:“田田,他若是淹死了,江南五大堂還如何在東齊立足?”
蕭諫道:“他淹不死的。”
蕭雄詫異道:“你怎麼知道他淹不死?萬一他不會水呢?”蕭諫一本正經地道:“古語云:善泳者溺於水。大哥既然說他不會水,他當然淹不死。”
蕭雄本來有些生氣,卻給他逗得呵一聲笑了出來,道:“謬論!”接著嘆氣搖頭:“你這小傢伙,可別亂走了,教哥哥們白擔心!走吧,跟我回去。”伸手牽住他的手,強行把他扯了回去。
結果第二日清晨,蕭諫睡得迷迷糊糊,便有人來敲門,他只得穿衣爬了起來,待開門,卻是高淮那個小跟班桃夭,一臉的高傲不屑,手中託了一個匣子及一把刀。高淮站在在他身後,臉色蒼白,身上裹了一件厚厚的淺青色雲紋蜀錦的斗篷,看起來一副有氣無力的模樣。
蕭諫不知他意欲何為,躊躇不語,高淮只得道:“讓我進去,我有話和你說。”
蕭諫讓開身子,看著兩人進了房門,桃夭把東西放在案上,自去取了一把椅子過來讓高淮坐下,蕭諫站在門口冷冷地看著,桃夭翻他一眼,道:“我們殿下昨晚喝酒後又落水,結果發熱了,還惦記著要來給你送東西。你還站在那裡幹什麼?還不過來?”高淮瞪他一眼,桃夭立時住嘴,拂袖出門而去,站在門外守著。
蕭諫確定他沒有報復自己的意思,便磨蹭到桌子對面坐下,道:“什麼東西?”
高淮伸手把那個小匣子推到他的面前,道:“這是一萬兩的銀票,我讓侍衛昨晚趕回金陵取來的。要成家娶妻是沒問題了,你拿去吧。”
蕭諫一愣,伸手拿過開啟,果然是兩千兩的銀票五張,他呆呆地將那幾張銀票舉在眼前看了片刻,確定不是在做夢,驚喜之下,忽然笑容如花般綻放,兩隻大大的黑眼睛彎成了兩彎明月,剎那間整個房間都跟著亮了起來,喃喃地道:“呵,錢啊!銀子啊……”高淮看看他的臉色,沒料到他見了銀票這般高興,甚是出乎意料,問道:“夠了吧?”
蕭諫抬眼看他一眼,反應過來了,連忙收斂了笑容,沉下了臉道:“不夠!若是我爺爺好好活著,家產沒被抄沒,我說不定還能娶個公主郡主啥的,風光體面地大婚。一萬兩怎麼夠?”
妹夫
高淮見他想耍賴,輕輕皺了下眉頭,淡淡地道:“咱們東齊沒有那麼多的公主,就一個,還嫁到趙國和親去了。至於郡主……我父皇沒有兄弟,所以也沒有郡主。”
桃夭在門外聽不下去,介面道:“什麼公主郡主的?人家從五品官員家的女兒都不願嫁給他,嫌他是貳臣之後,拜堂的時候還撞柱了,這會兒了擺什麼譜?想騙錢嗎?”
蕭諫聽他提起了自己視為畢生之大恥的傷心丟醜事,又羞又怒,憤而拍案,起身就想拔刀相向,高淮道:“桃夭,你走遠些!”桃夭不敢違拗,只得走遠了些。高淮接著道:“娶了公主郡主,也未必就能舉案齊眉。蕭諫,若不是看蕭雄的面子,我不會和你說這麼多的廢話,所以你也不要太難為我。還有這個……”他把那把刀推了過去,道:“這是前年西域一個小國家進獻的一把刀,名叫沉香,雖說不是什麼寶刀,卻比一般刀略強些。我把你的刀打落在秦淮河裡,這就算我賠你的。”言罷起身,便欲出門而去。
蕭諫看著他孤寂清俊的側影和那冷漠淡然的神情,氣得牙癢,卻又故意問道:“三殿下,你不再問那塊玉佩的來由了嗎?”
高淮頓了一頓,側頭看了他一眼,眼神忽然間變得冰冷異常,臉色一點一點慢慢沉了下來,一點一點沉靜寂寥,蕭諫悄悄瞄一眼他難看的臉色,心中害怕起來,只恨自己多嘴。卻見他什麼也沒說,拂袖出門而去。
他和蕭雄及方千璽等人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