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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雄冷哼一聲,那三枚黑玉箭成了他心頭的三根刺,扎得他難受無比,淡淡地道:“我也想好看一點,可惜天不遂人願。” 當下緩緩站起身來,抱拳道:“總堂主,屬下等久聞這位舞陽王殿下劍法高超,在東齊皇朝所向無敵。我等久聞大名未曾得見,咱們江湖中人,講究以武會友。趁著今日總堂主的壽誕,想和三殿下討教一下武功,順帶讓總堂主及各位前輩指正點評一番,不知總堂主意下如何?”
方千璽微微沉吟,這個大堂主雖然懶得要命,看來道三不著倆,實則性子桀驁不馴,處理起堂中的事情更是殺伐決斷,乾脆利索,深得他的喜愛。平日裡也是被他嬌縱壞了的,就這麼讓人白使喚了他必定不情願。同時方千璽卻也想看看高淮的武功,便道:“對殿下動刀動槍的,這不太妥當。”蕭雄道:“這個總堂主無需多慮,我等用木刀木劍即可。”方千璽凝目看著高淮,道:“殿下意下如何?”
高淮慢慢抬頭,看了蕭雄一眼,長長的睫毛微微扇動,終於輕輕一笑,道:“好!”起身從臺上走了下來,佇立於堂中空地上,道:“哪位先請?”
蕭雄掃過各位堂主,那眼光分明在說:“誰先上?”何眠道:“自然在下先來!”搶出來站好。接著沈歡歡親自去捧了一托盤的木刀木劍過來送到兩人的身邊,高淮隨便撿了一把木劍,何眠也跟著撿了一把劍。
何眠舉劍,劍尖向下,抱拳行禮,接著木劍在空中緩緩劃出一道弧形,忽然旋身逼近,手中的木劍一劍刺出,來勢凌厲怪異,高淮長劍跟著刺出,跟著他的劍脊輕輕一劃,身形隨劍勢急旋,接著手中劍忽然化成千千萬萬道劍影,轉瞬間就把何眠裹在了其中,何眠一驚,手中劍忽然劍光暴漲,奮起反擊,與他纏鬥在一起。
兩人雖然用的都是劍,風格卻迥然不同。何眠劍法凌厲怪異,兇狠毒辣,高淮出劍卻是清俊灑脫,翩然若飛,縱橫來去處不過幾十個回合,何眠已是縛手縛腳落了下風,全靠憋著一口氣在硬撐。蕭雄看出不對,忽然朗聲道:“三殿下,我這位三弟實則平日不論和誰對敵,都是和四妹、五弟聯手出擊,很少單獨和人過招的。因此這般打鬥,未免有些不太習慣,所以我們按老規矩如何?”
不等高淮回答,便喝道:“歡歡,小雪飛,上!”
沈歡歡小雪飛應聲而出,沈歡歡手中一把彎彎的刀化作一道淡黃色的流光,義無反顧地斬向了高淮,刀上殺氣四溢。小雪飛手中一把式樣美麗的花傘,可開可合,可攻可守,跟著搶上前去開始夾攻。何眠接著一劍刺出,四面八方封住了高淮的後路,果然配合的天衣無縫。
這般群毆夾雜著車輪戰,花樣百出。方千璽由得他們胡鬧,拈鬚微笑不語,情知高淮若不以武力打得這群人心服口服,以後也未必能使喚他們順手。
高淮見他們公然耍無賴,只是微微一笑,在刀光劍影中拔身而起,長劍凌空下刺,如萬花紛落,將三人的凌厲攻勢消弭於無形中。
四人在堂中過招,兩道劍光一條刀影,一把花傘,旋風般急旋不止。高淮一人對付三人,雖然依舊身姿翩然,但劍勢卻明顯澀滯沉重起來。蕭雄皺眉觀戰,卻見對面那個高淮帶來的少年桃夭小嘴微撇,一臉鄙夷之色,顯見對自己這般以多打少的行徑很是瞧不起,他唇角微翹,忽感衣袖一緊,被人輕輕扯了兩下。蕭雄低頭去看,卻是坐在林在淳身邊的蕭諫,滿臉羨慕之色。蕭雄皺眉道:“怎麼?”
蕭諫道:“大哥,那……是什麼劍法?”
蕭雄順勢在他身邊坐了下來,道:“ 百愁千傷劍,無為門江華音首創。據說練劍過程中有一關極其難過,因此能練成的可沒有幾個人,卻不知道這位天潢貴胄的三皇子究竟付出了怎樣的代價才練成了這絕世劍法。蕭諫,你無須難過,你的武功,敗在這樣的劍法下也很正常。”
蕭諫喃喃地道:“我沒有難過,我和他交過兩回手,被他打得很狼狽,可是……我還是很佩服啊!什麼時候我也能練成這樣的武功,就不用受他的氣了!”看著高淮縱橫來去,迅捷靈動的身影,飄飄然似有出塵之態,他的羨豔和崇敬之心一寸寸滋生蔓延,一寸寸淪落沉陷,兩隻靈動晶亮的眼睛失神地盯著高淮看,心道:“縱橫天下,所向無敵。百愁千傷?代價?究竟要怎樣的代價呢?”
高淮手中雖是木劍,那劍勢卻淋漓縱橫,那劍氣恣意汪洋,那劍風瀰漫蕭瑟,在堂中一寸寸揮散開來,侵潤開來,竟是無處不在。
彷彿萬斛霜風、百年寂寞……
蕭諫在怔怔地看著高淮發呆,場中情形忽變,高淮劍法變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