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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打也打過了,人也丟過了,乾脆這就接著洗去吧。然後就又去了,結果又被打了二十軍棍。我就是這死不悔改的性子,傷好了接著去。這般反反覆覆弄到第十八次,總共捱了三百六十軍棍,這要擱一塊兒打,早死過去幾回了。謝將軍他終於失去了耐性,我這將才難得,他又捨不得因為這點小事殺了我。最後發了話,他說他對我絕望了,他不管我了。後來本將軍混得好,位高權重,在龍騎軍中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就再也沒有人敢管我了。”
楊寶楨笑吟吟地看著蕭諫:“蕭諫,你若能也和我一樣挨夠三百六十軍棍,不管是分開挨,還是一塊兒挨都行,本將軍就也把這可以溜出去洗澡的權利給你。或者你啥時候混得風生水起,戰功卓著,把本將軍擠下去,你同樣可以在龍騎軍中橫著走路沒人管,別說洗澡,殺人都行!如何?”
蕭諫默不作聲地聽著,半晌方道:“屬下無法和將軍比,屬下不想挨那麼多軍棍,一時半會兒的也沒有軍功可立。這就先代我妹夫的軍棍一塊兒領了,以後不敢了。”
楊寶楨道:“這就對了,豎子可教也,千萬別學本將軍這般不撞南牆不回頭的性子。瞧你有擔當有情義的模樣,還抓回來這麼個敵人,帶來這麼個有用的軍情,本將軍也非不通情理的人,你妹夫的,那就免了他,省得他不中用了。來人,把蕭諫拖出去,二十軍棍。”
蕭諫聽他說得有理,便搖身化作了識時務的俊傑,大義凜然地跟著行刑的兵士出去了。丁無暇急得頓腳,卻也不敢上去阻攔。
他被按倒了痛打,一聲聲悶響傳入帳裡,丁無暇聽得心驚肉跳,卻聽不到蕭諫半聲呼痛之聲,要出去看看又不敢,楊寶楨卻是一臉心滿意足之色,得意洋洋地道:“這世家子弟的臭毛病,非打改了他不可!特別是蕭潤那老東西的孫子,更不能輕饒!哼哼哼,老子我就是這麼熬過來的,如今輪到他們了!”
高淮轉頭看看他,打斷了他的話:“楊將軍,到如今洛陽城裡一點訊息沒有,也不知王嬰是如何兵敗了。我們必須派人去探查清楚,看北燕究竟有多少兵馬在這裡,我估計,比我們預想的要多得多!況且,他北燕派出的人已經潛入到這左近了,我們也須動作快一點了。”
楊寶楨道:“實則我心裡是打算蕭諫去的,他雖然是個貳臣之後,但反應快,武功又高,幹這偷偷摸摸的勾當最合適。偏生又打了他,這恐怕有好幾天要動不得,那就先派韓凜去吧。”
高淮心道:“做什麼老是把貳臣之後四個字掛到嘴上說?你既然想用他,剛才又何不忍著別打他?”便道:“那就讓韓凜去吧,把人馬分成小股,便於及時撤退轉移。”轉頭向著丁無暇道:“你今晚去看著你的妻兄,這是藥膏,給他用上。”隨手扔了一瓶大內御用的療傷藥膏過去,丁無暇連忙伸手接住,聽著外面也打完了,這就趁勢告退,趕緊過去照顧蕭諫。
蕭諫被弄回自己的營帳,他挨軍棍時暗運內力護住了自己的筋脈,也就是個外傷,不過疼得厲害。趴在那裡一頭頭冒冷汗,丁無暇小心翼翼地要給他上藥,蕭諫道:“不是什麼大不了的毛病,上什麼藥?幾天就好了。”
第二日,他被安排趴在一輛破車上跟著行軍,高淮在行軍途中騎馬過來,問道:“還疼不疼了?”
蕭諫恨他昨晚不替自己說話,傲嬌起來,把臉伏在臂彎裡裝睡。高淮不以為杵,策馬跟著車走,微笑道:“你若是老老實實地不捱打,還有好事等著給你幹,這一捱打,全完了。不過,我……還是想使喚使喚你,等你好了罷。”
蕭諫一聽立時不裝睡了,道:“什麼事?你說來聽聽?”
高淮道:“你的輕功不錯,等你好了,悄悄和我出去再看看敵情,雖然韓凜去了,但我還是想自己再看看。”他思忖來去,緩緩地道:“我第一次帶著人馬出征,沒有經驗,有些事情,還是自己弄清楚了放心。”
蕭諫忙道:“我明天就不疼了,明天一定不疼了。”
高淮道:“那藥你用了沒有?”蕭諫不敢說沒用,便道:“用了用了,藥效很好的。多謝三殿下!”
高淮微微皺了一下眉頭,道:“那藥很大的薄荷麝香味兒的。一般用過了老遠都聞得到,我離你這麼近,怎麼沒有一星半點味兒?你究竟用了沒有?”蕭諫無話可說,半晌只得道:“那還是你離得遠,要不你過來趴上來聞聞?”話一出口,忽然覺得不對,自己先漲紅了臉。 高淮愣住,沒想到好心過來探望他的傷勢,反倒被他調戲了。當下冷哼一聲,打馬而去。
蕭諫尷尬無比。
洛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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