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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翻滾,卻咬牙不語。搜他身上,也沒什麼東西。這般僵持了片刻,蕭諫忽然在一側道:“他一定是北燕人。”
楊寶楨奇道:“你怎麼知道?”
蕭諫道:“我家裡廚上給我蒸包子的芸娘,她夫君就是燕國人,說話就這口音。”
楊寶楨忽然斜著眼看著他冷笑:“你家專門有人給你蒸包子嗎?嘿嘿嘿,今天為了獎勵你,我把他的腸子掏出來也專門蒸包子給你吃。”拎刀過去,便準備在他的腹部劃個小口,然後將腸子一點點扯出來,人卻一時片刻又死不了。那兵士想是聽說過這個酷刑,臉色大變,立時就說了實話,竟然真果是北燕的兵士,至於為何來到了此地,他卻又說不清了,只說是聽從上級的命令跟著來查探地形的。
楊寶楨道:“拖出去斬了。”轉頭看著高淮道:“我就說嘛,咱的兵力並不輸給趙國,卻為何這次如此被動?原來北燕也過來插了一手,難道他們不怕大殿下乘虛而入?”
高淮微笑道:“他們害怕我皇兄,所以乾脆避其鋒芒,聯手過來欺負咱們,這也很正常。畢竟突破了黃河防線,對趙國北燕都有利。”
楊寶楨接著冷笑,道:“是啊,如今趙元採和魏明臻可是大舅子和妹夫的關係。人家民間俗話不是說嗎,小姨子有半拉是姐夫的,這大舅子有半拉也許就是妹夫的。兩人合該好好親熱親熱才是。”他這陰陽怪氣的話,蕭諫和丁無暇聽在耳中,尷尬無比。
楊寶楨的眼光卻忽然間就轉到了蕭諫和丁無暇身上,道:“現在輪到你們兩個了。說罷,半夜三更的出去幹啥?”
蕭諫聽到他第一句話,心中一跳,以為他要給自己兩個上刑,待聽到第二句,方稍稍放了心,道:“稟將軍,天熱,我們想去河裡洗個澡。丁無暇本來不去的,是我硬拉了他去。”
楊寶楨道:“洗澡?你們半夜溜出去洗澡?還是有什麼別的不可告人的勾當?”
蕭諫只得道:“沒有別的勾當,就是洗澡而已,不過屬下都……及時回來了,並未影響行軍程序。”
楊寶楨微笑,卻有幾分咬牙切齒的猙獰意味:“未影響行軍程序?你以為行軍是兒戲?若是大軍十幾萬人都這麼半夜三更地亂竄,本將軍卻沒這空閒四處去逮人。來人,把這倆人拖出去,一人二十軍棍!”
蕭諫一聽頓時急了,他有內力在身,捱打倒也不怕,可這丁無暇從小比蕭窈還要嬌弱,若這二十棍下來,可不要去了半條命?忙攔在前面道:“楊將軍,丁無暇他真的是我硬拉他他才去的。他這二十軍棍,也算在我身上好了。”一邊說,一邊拿求救的眼光看看高淮,夢想著他能幫腔說話。未料到高淮伸手又拿起了自己那本書,裝模作樣地看起來,很顯然是覺得他該打,打算置身事外了。
丁無暇伸手扯扯蕭諫的衣服,低聲道:“蕭諫,求饒沒用的,咱倆就一塊兒挨吧,反正也死不了人。”蕭諫斷然道:“不行!就算死不了,卻把你打得進了房間不中用了,我妹怎麼辦?這棍子,我替你捱了!”
高淮的書“啪嗒”落在書案上,在燭光中轉過了頭去不敢看這二人,想是拼命忍住了笑。楊寶楨卻不加掩飾地怪聲大笑起來:“蕭諫,你幾時聽說挨軍棍會捱得不中用了?要這麼說,本將軍早就不中用了,家裡的三男兩女五個孩子卻是別人替我生的?況且,難道你就不怕自己被打得不中用了?”
蕭諫道:“屬下又沒有娶妻,中用不中用有什麼當緊?不過捱打歸捱打,屬下卻也有一個疑惑,楊將軍半夜三更的,卻孤身一人到河邊去幹什麼?”
楊寶楨一聽,忽然間眉目煜煜生輝,鮮活靈動地高興起來,伸手拉了一把椅子坐下,道:“不慌著打你,待本將軍好好給你批講批講。至於本將軍為何到河邊去,實話說了也不妨,這天熱,本將軍悄悄去洗個澡而已!沒想到咱們英雄所見略同,竟然尋到了一個地方。”他手一伸,及時做了個手勢打斷了蕭諫張口欲言的話,接著道:“你必定要說,為何將軍洗得,屬下就洗不得?這說來話長了,本將軍這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毛病,已經有幾十年了,龍騎軍上上下下都知道,沒有人敢置一詞。至於什麼原因呢?告訴你也無妨,本將軍這權利,是挨軍棍得來的。”
“本將軍剛入伍,就跟著謝將軍混。那時候也是五六月天,天熱,本將軍天生是個講究乾淨的人,好天天晚上溜出去洗澡。結果常在河邊走,早晚要溼鞋,這就被人一狀告到了謝將軍那裡。被謝將軍讓人按住打了二十軍棍。還是被扒光了打,那個丟人現眼啊!那個無地自容啊!可是棍傷好了以後,本將軍想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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