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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幟皺眉道:“蕭太師的孫子?”也想不起來究竟見過他沒有,便道:“淮兒,你去看看怎麼回事。”
高淮道:“爹,我放手了,您應該撐得住吧?”他的手一直握著高幟的手,緩緩地給高幟輸送著內力,已經有幾個時辰了。高幟點點頭,道:“不要緊。”
高淮依言放手,跟著那太監出得殿門,見殿前刀光劍影,正打得熱鬧,大批的大內侍衛圍攻一個少年。高淮凝神觀看,見那少年出刀乾脆利落,氣勢萬千,走的竟是玉馬金堂蕭家刀的路子,一干子侍衛人不少,雖說是蜂擁而上以多欺少了,一時片刻竟還是拿不下那人。
他看了片刻,道:“汪睿,停手,問問他想幹什麼。”在這一片混亂中他的聲音清清楚楚地傳了出去,蕭諫巴不得趕緊停手,但眾人打在一處,卻是誰也停不下來,高淮見眾人廝殺糾纏不休,伸手拎過身邊一名侍衛手中的長茅,身形一晃,忽然間就搶進了場中,長矛橫掃出去,捲起一股勁風,一剎那間兵刃撞擊之聲不斷,侍衛的長矛紛紛脫落地,接著高淮忽然回身,長矛跟著反捲回來,直襲而出,蕭諫驟不及防,被他挑住刀身旋得幾旋,只覺一股大力撞來,半邊身子一麻,兵刃竟是脫手飛了出去。他武功不濟高淮,反應卻極快,霎時間飛身後退,退出了高淮的長矛可及之範圍,高淮沒有追擊他,收了兵刃,氣定神閒立於當場,打量他兩眼,蕭諫連忙道:“我不是刺客!我真不是刺客!”
汪睿忙道:“這是三皇子殿下,你還不見禮?大呼小叫地幹什麼?”
蕭諫一聽,趕緊跪下,給高淮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接著道:“我叫蕭諫,我……想見皇上。”
高淮道:“我父皇這會兒身子不好,和我說行嗎?”
蕭諫搖頭道:“不行,和誰說都不行!皇上三年前答應過我,若有要緊事可以直接來見他。”
高淮見他一臉執拗之色,雖然從心眼兒裡很不待見蕭家的人,他卻也不是蠻不講理的人,便淡淡地道:“那你過來吧。”
蕭諫連忙起身,乖乖跟在他身後進了殿,高淮徑直去煦文帝身邊坐下握住父皇的手。蕭諫接著跪下,給皇帝行了大禮。
煦文帝眯著眼打量了跪在殿中的蕭諫片刻,道:“你是蕭潤的孫子?三年前,朕見過你。”
蕭諫道:“是,皇上。三年前也是半夜時分,我進宮給皇上送過信,當時皇上承諾可許我一件事情,皇上您沒有忘記吧?”
煦文帝道:“是有這麼一回事。朕……想起來了。你這般匆匆忙忙跑過來,可是想讓朕饒了你蕭家?”
蕭諫已經從丁無暇和蒙昕那裡得悉了事情大致原委,當下叩首道:“是,請皇上饒了我爺爺和姑姑的性命,我蕭家一家情願放棄所有的官職、家產和奴僕,歸隱田園,此生再不涉足朝堂半步。”
高幟道:“你可知你姑姑犯下了何罪?”
蕭諫怕高幟追問自己訊息來源,牽扯到蒙昕和丁無暇,便否認道:“草民不知我姑姑她究竟做了什麼錯事。可是皇上。您當年許諾過我,不管是什麼事情,都可以應允我的!皇上還當場賜我一件信物,讓我以此為憑證。”說罷伸手,從腰間的衣袋中取了一塊玉佩出來,慢慢舉了起來。
高淮跟著煦文帝一起扭頭去看,待見到那塊玉佩,忽然間臉色大變,站了起來,道:“你……你……你……”飛身搶了上去,蕭諫見他剎那間到了臉前,只當他要對自己出手,不及多想,翻身一個打滾避了開,高淮喝道:“你怎麼拿著我的玉佩?”伸手去搶奪,蕭諫見他臉色怪異,嚇得連忙躲避,急叫道:“這是皇上賜我的信物!你搶走算怎麼回事?”
高淮怒道:“你這……憑你也配?你給我拿過來!”言語間把“貳臣之後”四個字硬生生憋了回去。
兩人幾個來回,蕭諫顯然不是高淮的對手,激鬥中忽然被他伸手抓住了肩膀,接著高淮的手順勢而下,拂在他脈門之上,蕭諫半身痠麻,不由自主手一鬆,竟失手把玉佩甩了出去,啪嗒一聲落在地上,摔成了兩半。
一時間兩人均是目瞪口呆,蕭諫先反應過來,飛身過去搶,想著碎了也能用。忽然間後心一股勁風襲到,這一下離得太近,他竟然沒能躲開,正中後心,被打得踉蹌摔出,重重地撞在牆上,霎時間全身劇痛,胸口氣血翻湧,竟是半天爬不起來。
高淮搶上去把碎成兩半的玉佩撿起,凝目端詳了半天,臉色漸漸變得蒼白若死,忽然回頭恨恨地瞪著蕭諫,接著一步步逼近,冷冰冰地道:“你敢把我的玉佩摔壞了!你……你……”
蕭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