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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都不肯在朝中給孫子謀一份差事,蕭太師瞪她一眼:“你婦道人家懂個屁!”
接著奶奶埋怨在宮裡當貴妃的蕭諫的姑姑蕭容,不曉得操心自己唯一的侄子的終身大事,這等於間接也埋怨了二奶奶,因為蕭容是二奶奶生的,非她這正房所出。
二奶奶不敢還嘴,奶奶就接著埋怨蕭窈,說她在閨蜜中總是宣揚自己的哥哥貪花好色調戲民女,卻不知蕭諫若有那個本事,早就把媳婦娶回家了。
蕭窈平日裡也是被慣壞的,一聽這話梆梆地頂嘴:“咱們金陵的官宦人家,和哥哥一般大的孩子,哪個沒去街上調戲過美女?我要不這麼說,還當我哥有什麼毛病,才找不下老婆呢!我這是在給他揚名立萬啊奶奶!”
奶奶罵她胡說,逼著蕭窈張羅了一個閨中詩會,把朝中身價差不多人家的未出閣女兒都騙過來賞花賦詩啥的,讓蕭諫躲在一邊看有沒有中意的。蕭諫聽那一幫小丫頭嘰嘰喳喳賣弄文采,嫌煩得慌,卻也拗不過奶奶,悄悄相看了一圈後,最後挑了這個戶部侍郎家的二小姐柳珠玉。
當時柳姑娘站在一叢豔黃色的棣棠花邊,安靜嫻雅,不和其他姑娘說說笑笑打打鬧鬧的,頗有幾分遺世而獨立的風範。蕭諫看了半天,看她挺賢惠知禮的模樣,只想著她能孝順自己的爺爺奶奶就好。瞧她的脾氣應該也能讓著點小姑子,就點了下頭,算是答應了下來。蕭諫從小父母雙亡,很把爺爺奶奶和唯一的妹妹放在心上,凡事都先要想到自己的家人,比之其他大臣家的許多紈絝子弟不知好多少倍。
從五品戶部侍郎的女兒配一品重臣蕭太師的孫子,那是不般配了一點,但兩年前開始不知什麼緣由蕭太師在朝中漸漸失勢,貴妃蕭容也不受寵了,只是擔著個虛名,見了爹孃就抱怨日子不好過。所以這兩年蕭潤開始收斂做人,為此蕭諫也就跟著放低門檻,不挑不撿了,便開始納采下聘,忙忙碌碌準備起來,定於一年後的今日成親。
結果這姑娘竟然不願意嫁給他,想來是被爹孃逼著上了花轎,卻在拜堂的時候發作起來。蕭諫空等了一年,最後落得這麼個結果。
這結果,貌似不太好啊!
蕭諫見丁無暇所言句句有理,便跟著他回過身來,沒走兩步,他的奶奶宋老太君拄著柺杖在一大幫丫鬟婆子的擁簇下顫顫巍巍地攆了過來,見到蕭諫,便趕過來一把抱住,淚眼花花地開始嘮叨:“我可憐的田田啊,你這是去哪兒?你可不要想不開啊!這家的丫頭不識好歹,咱不要她!回頭奶奶託人給你說個更好的!”伸手摸摸蕭諫的臉:“我孫兒長得這麼端正漂亮,我就不信我招不來個孫媳婦兒,大不了明兒咱上街搭臺子拋繡球去!”
蕭諫回身摟住自己的祖母,笑道:“那可不成,奶奶!咱一直不敢搭臺子,還不是害怕我要這麼往臺上一站,小姑娘們萬一推擠起來,堵了金陵城的大小道路倒是好說,若是把臺子擠塌,摔著你孫兒可怎麼辦?奶奶,你放心,我不會想不開的。人家不願意,也就算了,回頭再找就是。來,我扶您去歇歇。”
老太君嘆道:“是啊,剛才追你,可把奶奶累的夠嗆,奶奶老了,這腿腳不利索了。”
蕭諫一本正經地道:“哪是奶奶腿腳不利索?我看是咱家的地不平。”和丁無暇一左一右扶著宋太君往回走,老太君沒聽清他的調侃之語,一路走一路絮叨,沒走幾步,一個家丁又慌慌張張地跑來稟報,說柳侍郎一家子聽說了訊息,已經趕了過來,正跪在太師府門外請罪。滿院子的賀客如今也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左右為難的很。
蕭諫的一幫發小,自小在一起打架混鬧的幾個官宦子弟這時紛紛回過神來,都湊了過來,卻又均不知說什麼好。蕭諫咬著嘴唇委屈無比:“老丁啊,我這會兒是真沒臉見人了!你們幫忙把他們勸走吧,把客人也都勸走吧。回頭閒了我請你們喝酒。”回頭衝著宋太君道:“奶奶,她不願嫁我,將來自會有人願意嫁我。不過我們卻也犯不上去難為柳家,我去把柳姑娘打發走可好?”
丁無暇等人義無反顧擔負起這艱鉅的任務,當下自去行事。蕭諫安頓好奶奶,磨磨蹭蹭到了新房中。新房就是蕭諫從前的臥房重新收拾了一下,新娘子倒是也醒了過來,正在大放悲聲。蕭窈被奶奶攆過來規勸新娘子,卻站在房門外冷笑著不進去,暗罵柳珠玉是個傻子,竟然有眼不識金鑲玉。
滿房的喜娘丫頭正在勸解柳家姑娘,一見蕭諫到來,卻同時的鴉雀無聲起來。
退親
蕭諫進得房來,見柳家姑娘斜靠在一張軟榻上,以袖掩面,看來仍是痛不欲生。蕭諫怕遭人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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