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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道:“哎呀呀,天色不早了,我娘喊我回家吃飯了。”說著就欲翻身下床,卻被身上的男人一把壓在身下。
“吃飯?那不著急。”何歡附在杜千吾耳邊,咬了口他泛紅的豐厚耳垂,啞著聲音道:“我也愛你,不過還沒到愛死的地步。”聲音裡隱隱帶著些笑意。
杜千吾惱羞成怒,想推開他卻被他擒住手腕壓於頭頂,“不過,我會讓你欲仙欲死的。”何歡噙著笑,眼睛幽深地望著他的嘴唇,咬了上去。
自又是一番被翻紅浪,肢體糾纏間,不覺又是一個黃昏。
許多多撓了撓耳朵,聽著樓上木板激烈的吱呀聲,咕噥了幾句,卻動作輕巧地闔上門,去上街喝酒去了。
外面正下著雨,雨勢甚急,隱隱還夾著風,在這初夏的夜晚,來勢迅疾,卻讓人感覺非常涼爽。傍晚時的那種悶熱,可真是難捱。
小溪身著白色褻衣,褲腿上卷,正窩在長廊藤椅上躺的舒服,不時還有雨滴迸濺在自己的小腿上,涼涼的,很是愜意。
長廊裡的那些桃木盞燈也悉數點亮了。之前有多盞是沒油的了,是祁越把它們一個個取了下來,擦拭一新,重新添了油,又一一掛上。
他還記得當時祁越的表情——莊穆又珍視。也許,這也是自己當初那麼快就對他放下心防的緣故之一吧。
外面的天空隱隱傳來雷鳴,低沉卻又蘊含著無盡的力量。小溪猶自望著那隨風輕晃的燈盞,視線卻忽然被一件略厚的長袍擋住,鼻息間瞬時充斥著祁越的氣息。
安定,又安心。
“起風了,還坐在外面。”祁越唸叨著,手上卻拿衣衫把他緊實地裹好,望著那張衝自己笑的白淨臉龐,祁越覺得很是熨帖,也許,自己的妥協,對兩個人才是最好的吧。
自己所憧憬的天長地久,不見得就是小溪所盼望的。
“娘呢?”小溪下巴蹭著他的掌心,笑著問。
“她在給你熬些安神湯,你這兩天不是睡不太好嗎?”祁越撫著他下巴,低聲詢問:“回屋?”見人點了頭,這才彎腰把人橫抱起來,朝屋裡走去。
“那天答應我的事,你可不能反悔呀。”小溪靠在他臂彎裡,捉著他的衣襟央求祁越的再次保證。
祁越微微苦笑,拍了拍他纖薄的後背,道:“不反悔,你說要生,咱就生,反悔我是小狗成了吧?”
小溪彷彿這才吃了定心丸,捉著他衣襟緩緩睡著了。
風雨大作,雷聲隱隱。
祁越望著忽明忽暗的室內,伸手把床賬扯下,床內立馬變得昏暗。
他想起前幾天的事——
剛回蘇家村的那天,中午見家裡沒米沒面的,三人便去了林叔家蹭飯。林叔和山嵐哥很是熱情,見到小溪祁越他們很是高興,而見到芸姨時,就更不必說。
上次在祁越小溪的婚宴上,幾人雖也見了面說了話,卻終因為時間有限,並不曾有機會長談敘舊。此番再次相見,自是非常高興,杯筷轉換間,說了各自些近況。
芸姨見到山嵐跟荊楚兩個人能一路走到現在,心下大是感慨,不由也對祁越跟小溪的事又多了分堅定。
——世間的所有相愛,最終都會過度到柴米油鹽,雖世俗平淡,卻是最最真切的所在。
幾人酒足飯飽,荊楚便問起祁越這次回來的事。祁越跟他們是沒什麼好隱瞞的,便直說了小溪懷孕的事。
“這次是真的?”林荊楚看了看小溪,問祁越,“找過大夫看了嗎?”
祁越:“差不離。還沒找,這不等您給瞧瞧呢嗎?”別的人,就算親近如許師傅,他也不曾去找過他老人家,倒不是說信不過,只是,小溪的麵皮有多薄,他可是比誰都清楚。
林荊楚摸著小溪的手腕,沉吟少頃,道:“你們真的打算要這孩子?”
這話一落,先是讓眾人心裡一鬆——懷孕之事看來是板上釘釘的了;隨即卻又是心神一緊:真的打算要這孩子是什麼意思?難不成還不要嗎?
小溪愣住了:“林叔,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林荊楚看向祁越,“你沒跟小溪說過這事兒?”
“祁越,什麼事兒你說啊。”小溪的神情有些不太對,不安中又略顯焦灼。
祁越忙抱住他,撫著他的後背安撫道:“小溪、小溪,你別激動,其實也沒什麼事兒,就是……就是你生孩子的話會有風險。有風險嘛,哈哈,這很正常啊,對吧,娘,當年你也是拼了命才生下我的吧?”
芸姨忙笑著道:“對呀,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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