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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哈哈,你說說這多巧……”
餘歌咬著下唇,看著別處,不想理他。
“永言,永言……”那傻子還在一味地叫,“我可算知道你的名字了,永言……”
餘歌被他叫得直發毛,一跺腳:“我叫餘歌,字永言!”
紀崇基繼續傻笑著來牽餘歌的手,餘歌甩了兩下,沒甩掉,也笑了,自己也覺得,這還真是緣分。
“喂,”餘歌抬眼看著紀崇基笑,“咱們別傻站著了,走吧。”
“去哪啊?”紀崇基又犯傻。
“來啊。”餘歌拉著他出了廳。
“多謝守愚先生招待,”紀雲道,“我們父子打擾了。”
“哪裡,應該的,”吳守愚道,“我和子芩上次見面,已是十八年前了吧?”
“是啊,十八年了……”紀雲垂下眼睫。
吳守愚之所以記得這麼清楚,是因為他記得,那一年,他去過謐南,還被請到過謐南王府裡看病,之後不久,謐南王竟然就被押解回京問斬,讓他震驚不已。不過,想想那時紀雲在謐南王府裡的情狀,再看看現在他的表情,吳守愚覺得,此事還是不提為妙。
“子芩私下要和我說的事,是什麼?”
“守愚先生,”紀雲道,“我有一事求您!”
“怎麼敢!子芩有事請說!”
“守愚先生,你也看到我犬子崇基了。”
吳守愚點了點頭。
“我近日身體每況愈下,”紀雲道,“想要上山靜修,可是這孩子無人可託付,按說他也成年了,不該我操心,可是,他天性野得很,我想讓他念書,他就是念不進去,總能跟流氓地痞混到一起,我若再不管著,遲早定成匪類!守愚先生,我就是想求您,能不能收留了我的孩子?晚輩沒有別的請求,只求您能好好管教他,別讓他進入歧途……”
“這……”吳守愚看似猶豫,其實在紀雲說話過程中,就已想好了,咬死不能答應,“子芩,這可不是小事,恕我不敢隨口應承,我那混賬徒弟,我且管不好,更不敢代為管教令公子……不過子芩你說身體不好?不如多住幾日,我幫你看看,調養調養,還是可以的。”
紀雲便苦笑著不答話。許久,突然抓住吳守愚的袖子哀求:“守愚先生,別怪晚輩無禮,我這也是沒有辦法!我這眼睛,早年哭了一場,把眼淚哭幹了,也哭壞了,從此每到晚上,我就視物模糊,身體也一日差似一日,好容易才把他帶大,如今是真的撐不下去了!這些年我帶著這孩子走遍四方,卻沒遇著一個可託付的人,只有先生可以幫我!子芩求求您了,您不幫我,我還能指望誰呢?”
吳守愚看他這樣,不得不心軟,扶著他道:“子芩別這樣,容我考慮考慮……”
“守愚先生!”紀雲藉著燈光,艱難地看著吳守愚,“您不是說過,您很仰慕我師父的才學?只要您收了崇基,我願意將我師父的遺作送給您,當做答謝!”
吳守愚驚了一下,又想了想,才道:“子芩,你不是說過,你師父沒有留下著作,只給過你一本《種子方》嗎?”
紀雲也突然怔了,不置可否地目光亂飄,勉勉強強答道:“是……”
“唉,”吳守愚嘆了一聲,“子芩,你的心情我懂,不管你師父有沒有留下遺作,我都這麼大歲數了,我不會貪你的東西,可是……可是,有件事,你可要說實話啊!”
“什麼?”紀雲表情悲切,眼睛裡卻是乾的,確實是多年以前,便把淚哭幹了。
“你老實告訴我!”吳守愚顯得有點激動起來,聲音打著顫道,“你這個兒子,到底是不是十八年前,謐南王府的遺孤!”
紀雲大吃一驚,不敢回答。
“不是我不幫你啊,子芩!”吳守愚也恨恨地,拍手跺腳,“你將一個朝廷逃犯託付給我,我怎麼敢答應啊!”
紀雲聽了這話,便洩了氣,安靜了:“多謝守愚先生,我明白了。”
吳守愚給紀雲安頓好住處,再出來找餘歌,到處找遍了也沒見,便有些著急,往餘歌的住處來。
餘歌的窗內沒點燈,吳守愚站在窗下聽了聽,果真聽到裡面傳出些喘息呻吟,心下暗叫“壞了!”急得原地轉了兩圈,直掐自己也沒忍住,昂首便叫:“永言!永言!”
餘歌與紀崇基相擁著纏在床上,紀崇基坐位,餘歌坐在他身上,下|體相連,正在佳境,將登極樂之時。紀崇基聽到了吳守愚聲音有些慌,餘歌拿手捂了他口,身體猶自上下顛簸,準備不理窗外正叫他的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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