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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略皺眉,其實我和顧然的母親從未謀面,何來想念?想來是顧意有話要跟我說,卻不想項淵聽見罷了。
不過這番話聽上去尚能自圓其說,我收斂神色,望向項淵。
項淵一笑,並不推阻:“等子銳身體好些,自去便是。”
“多謝王爺!”顧意再次跪拜謝恩,便退了下去。
我反覆看著手中玉牌,不由輕嘆。
“走吧。”項淵突然對我說。
“去哪兒?”
“散心”,項淵回答簡短,復又抱我起來。我前次吃虧,這次不再隨便掙扎,卻看到項淵抱著我向一旁臨水的平臺邊緣走去。
“喂。”眼見他馬上就走進湖裡還沒有絲毫停下來的意思,我忙提示道。
這人不會是要抱我跳下去吧?
果不其然,項淵走到高臺邊上,突然向下一躍。
並沒有想象的水聲,只是輕輕搖晃。我睜開眼,才看到自己和項淵正在湖邊停著的一隻小畫舫上面。
原來這高臺不是簡單的臨水,而是有木階向下,可以到主人家的船上。
這行館倒是有趣,前門走車,後院行船。
不禁莞爾。
“笑什麼?”項淵伸手示意,撐船人便將畫舫離岸,遊向湖深處去。
“只是以為以為皇上嫌棄子銳麻煩,想把我扔到河裡餵魚,沒想到卻在船上。”
項淵一笑,難得並非冷笑,也沒有凌駕於上了然於心的鋒利。
於是試探,“皇上……子銳能不能改天去看看顧夫人?”
項淵並不答我。
“皇上若擔心子銳,不妨派吳凜和子銳一同前去。”我可不想招惹項淵。
“朕是擔心你,”項淵站起身來,看著月亮,“不過不是擔心你會逃跑,而是擔心你的身體……”
“嗯?”我是不是聽錯了?
“罷了,”項淵微微回頭看我,語氣復又冷了下來,“程子銳,你是不是從來都不知道‘惜命’這兩個字的意思?”
搖頭,“子銳不是不懂惜命,而是命不由己。”
“有趣。”項淵點頭,“你雖不懂惜命,卻偏有人為它鬥得天翻地覆。”
“程衍殺我是天經地義,至於凌北靜……”我一停,竟不知說什麼好,突然一笑,“他恐怕只是一時迷了心竅。凌王爺雖然沒有皇上這般下手果決,心思縝密,也是萬里挑一的高明,不會始終如此。”
“只怕他是執迷不悟。”項淵搖搖頭,突然轉過身來看著我的眼睛,“程子銳,真不知道,你是太過聰明,還是太過自負了……”
☆、玉下瑤臺(5)
我在項淵行館住了整整三個月。
我到底不知道自己在這裡做什麼,雖然與世隔絕,但對於軟禁來說,似乎又過得太過奢華舒適了些。
其實項淵本想帶我回永都去,而我當然不想回去。
想來想去只有一個辦法。
溫先生。
於是當天晚上溫先生去找項淵,說我不適宜長途勞累折騰,否則氣啊血啊命啊各種不合一類的,終於還是說服項淵把我留在了煙羅湖畔。
當然,我的代價也是十分慘重的——為溫先生翻譯《明濛醫略》。
我哭笑不得的看著滿桌子的“醫略”,心想明濛人真心文不對題,明明是醫“略”,偏偏有九卷之多。不得其解之下,仔細一看,封面上寫的根本不是什麼“醫略”,分明是“醫典”!
我忙以手扶額,各種氣血精神都不合了起來。
“沒關係,公子慢慢做就是。”溫先生笑得兩面三刀,“我看公子做好的時候,便可以去看顧夫人了。”
我忙不迭的奮筆疾書起來。都怨項淵留話,說何時溫先生認為我身體可以支援,才能去看顧夫人。
“呼……”我擱下筆,終於寫完了最後一個字。我抱起書卷,向溫先生房間走去,腳步無比輕鬆,伴著秋夜滿園的桂子清香,點點燈火,一輪新月,滿天星光,一棵筆直的樹……
等等,這回廊上怎麼會有一棵樹?
難道又是項淵?
“皇上!”我忙跪拜下去。
“起來。”項淵示意。
這回我已經體力好了很多,生怕他又下手抱我,“刷”的站了起來。
項淵一笑,“聽說子銳最近很是忙碌。”
“勞皇上記掛……”我笑得兩面三刀的看向項淵身後的溫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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