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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突然按住所有力氣似的,一個踉蹌。身邊兩個小婢忙上前扶我,卻被項淵先一步抱我在胸前。
“皇上。”兩個小婢失聲叫出口,接著意識到自己的僭越,跪倒在地,“皇上恕罪……”聲音卻漸小,恐怕是不知如何應對這種場景。
項淵卻好像沒聽到似的,只是抱我一路向後院去。
這間行館雖然不算豪華寬闊,裡面的僮僕婢子守衛卻很多,想必是為了看住我。這一點合情合理,本來我倒不很介意,可是今次被同為成年男子的項淵抱在懷中,一路接收目光洗禮,實在很實不適。
“皇上……”我微微苦笑,“能不能商量一下,其實您放子銳下來,子銳自己也可以走。”
“好啊。”項淵一笑,兩手一鬆。
“哇!”我沒料到項淵會如此乾脆,幸得反應力夠好,畢竟自幼習武,雖然失重,也還不至於太過難看。
卻沒料到,一旦動用真氣,就會力氣全失。
幸得被項淵伸手攬在腰上,終於還是穩穩站住。
我驚魂甫定,“多謝皇上。”
“不必。”項淵抬眼,示意我看眼前的人。
小意?
少年眼含淚光,見我,一臉激動神色。
“怎麼是你?”我一驚,莫非項淵要用小意威脅我?
“八王爺……”小意幾乎是顫抖著開口,“你真的是……八王爺程子銳麼?”
我微笑,“正是。”
“太好了,”小意大喜過望,“八王爺,顧意終於找到你了!”
我察項淵臉色,沒有絲毫波瀾,心想他大約早已將顧家的事情調查清楚,於是領小意到水榭坐下。
小意搖頭,“皇上在此,草民不能平座。”
倒像是顧家的孩子,禮數規矩絲毫不能逾越。我笑,看看旁邊的項淵,“原來子銳也逾矩了。”
小意一怔,“八王爺是宗室正統,當然與小意不同。”
此話一出,我卻暗暗擔心。在項淵這個取儲君而代之的新帝面前提“正統”,似乎很是不妥。
幸好項淵對顧意不像對我那麼斤斤計較,而是淡然一笑,“朕既允你與程子銳見面,坐下便是。”
“是。”小意有禮的躬身,才小心坐到我身邊。
原來小意真的是顧然幼弟。當日程衍步步逼近,顧然知道老父生性剛烈,必定會隨主殉國,故以母親身體不好為由,安排幼弟和母親到煙羅湖修養。顧意懵懵懂懂的跟著鶯兒來到煙羅湖,不久卻傳來了顧家滿門抄斬的訊息。
“既然如此,小意為何一定要回到齊國?”我想起初見顧意,他將畫扇賣我時,說過要回靳都去的。
“母親說一定要找到父親和兄長的屍首安葬,還要多謝皇上派人去,”顧意感激的看著項淵,“若非皇上,只怕顧意父兄只能……”
項淵伸手止住,淡淡安笑,“顧家雖然是齊人,卻是滿門忠烈,此等忠義之門朕亦十分欽佩,不必多言。家族大義,不能淡漠。”
我見項淵話裡有話的看著我,知他這樣盡心賣我人情還是為了除掉凌北靜,並不多言,而是轉向顧意,“你來找我,是為了……”
“哦,八王爺,哥哥走前留書給顧意,要我一定將一樣東西轉交給你。”顧意說罷,從懷中小心取出一物,放到我手上。
我一看,竟是一塊景鋣玉牌,上面清晰的一個“然”字,正是當日我將顧然收入景鋣門下時賜他的那塊。
非死不離。
非死不離。
當日二人皆是年少,出身非常門楣,身負非常才名,寶馬輕裘,揮斥方遒,何曾想見料到如今境況?
今朝子銳不過流落在外,而顧然,早已死在新帝刀下。
雖早知故人已去,卻是此刻,非死不離的玉牌到手,才忽然意識到黃泉兩隔,永不相見,如何冰冷殘酷。
“八王爺,哥哥還說……”
我看向顧意,卻見他略一猶豫。
“哥哥說,此生無負王爺所託,最大遺憾是不能再為王爺效力。”
我點點頭,卻總覺顧意有所隱瞞,但畢竟項淵在此,不好細問。
顧意小坐片刻,便站起來要告辭,我又不是主人家,當然不會挽留。
“八王爺,顧意還有一個不情之請……”
“請講。”
“不敢,”顧意微微低頭以別身份,“家慈常常說起王爺曾與哥哥在府上小聚的場景,很是想念八王爺,不知您能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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