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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嗯、簡潔明瞭的方式吧?」
「簡潔明瞭……」
聽得師兄居然用這四個字來形容那番驚人之舉,饒是凌冱羽此刻的心境怎麼說都仍與「輕鬆」無緣,卻也不免有些剋制不住地微微牽動了下唇角──只是望著那圈與男人俊容極不相襯的烏青,心底的不捨與憐惜終還是佔了上風。情知「解鈴還須繫鈴人」的他遂扯了扯師兄衣袖,附耳輕聲問:
「師兄不是有配過那種適合推拿消瘀青的藥膏嗎?」
「怎麼,這麼快就心疼了?」
聞言,知曉他心思的白冽予一個挑眉,而在瞧見師弟面上再度泛起的薄薄霞色後、故作無奈地一聲長嘆。
「之前你明明一聽著『西門曄』三字就來氣,眼下卻對他如此上心……所謂『男大不中留』,想來不外如是。」
「師兄──」
雖知師兄無非是想藉著打趣幾句讓他的心情好轉些,可凌冱羽本就算不上皮厚,眼下給對方如此消遣,更是連耳根都紅透了,忍不住一聲討饒……好在白冽予此來的目的基本上已經達到,便也不再為難師弟,轉而自懷中取出一個小巧的瓷罐遞了過去。
「用法你清楚,可別抹藥抹到床上去就是……我在內苑演武堂等你們,早膳等晨練完再用吧。」
言罷,白冽予也不等對方回應,便自轉身離開了師弟房前。
知道那番戲謔無非還是為了轉移自個兒的心思,目送著那身影漸遠,凌冱羽微微收緊了掌中的藥罐,明眸間卻已是些許薄霧泛起……
正如同整個九江分部有內、外苑之分,分部的演武場也同樣有著內外的區別:先前白冽予大敗十三聯會的那處演武場屬外,乃是九江分部的門面之一,主要供一般山莊弟子日常操練之用;屬內的則是位於內苑的演武堂,僅供分部那些實力至少已達二流頂峰的高手過招切磋使用,隱蔽性相當強……而被白冽予選作四人晨練場地的,便是後者。
按說四位一流頂峰的高手相互捉對廝殺,對激勵士氣、提升眼界本是十分有益處的,應該選擇在人多且適合觀看的場所進行才能使帶來的效益達到最大。但四人之中畢竟有一個仍屬「失蹤人口」、且那張冷臉和那手鐵扇絕技俱名滿江湖的西門曄在,自然不好在沒什麼隱蔽性可言的演武場「拋頭露面」──好在九江分部計程車氣自從十三聯會的那場鬧劇後便一直十分高昂,倒也無需白冽予為此多加費心。
至於那些理應有資格進入演武場的分部核心成員麼,礙於某個「特定因素」,卻是註定沒機會「觀摩」四人的第一回演練了──這「特定因素」不是別的,正是西門曄左眼圈上那輪儘管已擦了藥、可一時半刻間卻仍十分明顯的烏青。
「嗯……看來少谷主也沒有我所以為的那般禽獸嘛。」
當西門曄和凌冱羽相偕進入演武堂時,最先迎來的,便是白冽予這麼番略帶戲謔之意的言詞。話中的明示暗示讓聽著的流影谷少谷主不由得額上青筋暴起,差點沒想冷著臉回一句「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只是想歸想,眼下形勢比人強──「妻」奴東方煜就不用提──連在場唯一有可能站在他這一邊的冱羽都對白冽予唯命是從的情況下,向來知所進退的流影谷少谷主自然不會傻到正攖其鋒,說出什麼太具侮辱性而可能導致自個兒四面楚歌的言詞……當下雙眉一挑,音聲微提、故作詫異地淡淡道:
「好說。二位能起得這麼早,某又何嘗不意外?」
「這就是知不知道什麼叫『節制』的差別吧。」
白冽予本非善荏,聽得西門曄出言諷刺,唇角一勾順勢一句回敬、卻是輕而易舉地便讓聽著的人瞬息為之色變,便連應有的犀利言詞也全給噎在了喉頭……如非流影谷少谷主自制力驚人,只怕還真有當場拂袖離去的可能。
當然,人是留了下,臉色卻是說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見兩人才隔沒多久便又再次對上,某種程度上可說是始作俑者的凌冱羽不由得一陣頭大,卻偏偏開口也不是、不開口也不是……為難的目光於二人間幾個來回梭巡,而終在糾結片刻後,逼不得已地將求助的目光投向了一旁的東方煜。
東方煜本就對西門曄所面對的、名為「節制」的困境有那麼幾分感同身受,如今又得著凌冱羽相求,自然沒有繼續置身事外的道理──當下先是破天荒地遞了個眼色讓情人適可而止,而後方代替身為主人的白冽予上前、朝後來的兩人道出了之所以特意集結於此晨練的理由:
「節制什麼的,日後再談也不遲,眼下還是先說說正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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