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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解吾心,便是兄弟。若能得退楚軍,吾自當卸甲,入都請罪!與眾前分說明白,先以酒明誓!”說罷取了祭酒,潑灑后土。
眾軍士一聽是公子贏,議論紛紛。
大多數軍士也是首次見到這位前國君,有許多本就吃過呂贏亂國之苦的,這時候不禁驚詫,此人與傳說實在是不太一樣。
民間都傳說此公子面貌從起母,如好婦,性情乖戾,卻沒有任何的能為,是個十足的混蛋,也有傳聞,他本是個瘋癲之人。
如今所見的,卻是一個英俊挺拔的美男子,他言語鏗鏘,儀態有度,雖然不如將軍的威武,另有一股貴人才有的氣勢。
在這存亡時刻,他敢說出這番話來,要與眾同進退,又公然伏罪,擁戴新君,誠意可表,那些心懷怨憤與不齒計程車兵也不禁感動了,他們不過是普通百姓,如何能想到有一日,與這樣的貴人並肩作戰,同生共死?
一個小卒已經忍不住了,呼道:“願與公子同死!”
眾人紛紛應和。
呂贏卻舉起手中劍,大聲道:“非是同死,而是共生!聽吾與鳳琅將軍調遣,吾等共驅敵兵!”
天色已暮,風起,雲敝月。
已經是半夜了,城頭靜得出奇,遠遠的,一線白光隱隱閃動。
在城頭的呂贏本在閉目養神,突然睜開了眼睛。
“來了……鳳琅!”鳳琅就守在他身邊。
雖然還很遠,可是那東西一瞬間就會到,呂贏非常的清楚,他站了起來,站在南門之前,嘴角一點笑意。
洪水從掘開的堤口噴瀉而出,本就是鬆散搭建的堤壩,立刻散了開來,為巨流讓出道路。北高南低的地勢,讓萊溪水不顧原先的方向,朝山谷舊河道之上的聿城奔來。
畢環依舊親到戰場,他立在戰車之上,看洪水如巨龍而去,只要衝開城門,越軍就大勢難回了,若不是萊溪在這二十年中改道,恐怕也沒有那麼容易開啟關卡。
尚仙已為先鋒,帶軍隨後掩至,連木筏也帶上了,就等水掩城池。再殲越軍。
聿城因地勢而建,成一個高口壺狀前寬後窄,透過一片雲夢山脈,兩側的山嶺綿延百里方盡,而又有沼澤與黑水怒河星羅在邊界之上,若非洪水開道,實在難克。
這地方雖然險,險不過莫留關,莫留牆高城後,開山鑿河,硬生生將萊水改了道路。一過莫留,水道不再成勢了,若非暴雨季節,是不足成事的。
天時,地利,人和。
畢環成竹在胸,早就百般算計了一切條件,只等這一日。
可是,他還是有些擔心,他擔心越軍不撤退,若不撤退,就是找死,那呂贏……不過他亦相信那趙無恤是可以護持著呂贏,逃得全身而退的!
加意吩咐了尚仙,追擊之時,要活捉此二人。自然,若趙無恤活捉不成,也沒什麼要緊。
尚仙則希望這水能將一切麻煩都淹去才好。
他站在高丘上,看水流滾到了城前,水淹去了城門,朝裡狂瀉,一下衝入關中,而那城牆則頓時散碎。
天助雲楚!
他得意一笑,揮軍而上。萊溪水並不足夠,不多時,水就要退了,這時候正好攻陷。
大軍掩至。
前半個關城被淹入了水中的時候,南城門處的鳳琅仍舊站在城頭,風琅見那洶洶的水濤,面色更變。可是,呂贏抓住了他的手臂,雙眼直視著那洪水,非常平靜。
軍士們嚇得欲逃,可是見兩位將軍不走,他們也只能拼死守著。
洪水如一頭巨龍,一口就吞下了半個城關,見它兇猛勢頭,那後一半輕易就能吞下。說也奇怪,那巨龍樣的潮水在透過城內的時候,突然如同被拉扯了腳步。
水面翻滾間,由浪峰而成了水坡,水如沸騰,再也不成規模。
那頭洪水巨龍如同被鎖住了脖子,掙扎咆哮,無法再進前一步。
水淹到了南面城牆前,從拆除的城門一瀉,立刻平緩下來,再不上漲。
城樓之上的軍兵個個驚異不定,看著眼前的奇景。
“上天!這……這是……”風琅驚喜交集,這樣大的水,居然一入城池,就突然止住了。
他驚喜之餘,還是不敢放鬆,急忙指揮埋伏的軍士各自就位。不要慌亂。
“現在才曉得,為何公子敢穿甲!”
在大水裡穿甲,那可是九死一生的行為,呂贏偏就做了,還站在這大水之前,毫不在乎。
沸騰一樣的水面開始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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