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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翕,你又出現了。”
翕垂下頭:“你連著四五日征戰,呂贏被攪得睡不安穩,終於還是累了……不過正是時候,沒有我,你可危險了……”
趙無恤對這樣一個怪物,又有什麼話好說?他只能沉默。
翕卻道:“你對他做了那樣的事……你讓我好生意外。”
趙無恤不言。
“只是如今你與他結了孽緣,恐怕得不到好下場。”
趙無恤淡淡道:“與你無關。”
翕一笑:“好,是與我沒有關係。將軍天命厚澤,非要與這命中衝煞的公子贏牽扯。這樣的事倒讓我覺得有趣……既然你有心,很快就有結果了。且看你能做到什麼地步。”說完,哈哈大笑起來,他手中的杯子,突然掉落在地,潑撒一片酒漿。
趙無恤急忙上前,輕扶起倒下的那人。
這一次,呂贏卻連眼都沒有閉上,他僵直著身子,驚恐地看著趙無恤,神色如同遇到了鬼一樣。
趙無恤發覺到異常,急忙道:“呂贏!”
呂贏顫抖著手,拉住了趙無恤的衣襟,結巴地問道:“趙……趙無恤……我……”
趙無恤抓住他抖個不停的手,發現他真的被嚇著了,忙道:“別慌張,你到底怎麼樣了?“
呂贏伸出另隻手,摸了摸自己的臉,胸前,圓睜眼睛:“他在……他在我身子裡?我感覺到了!鬼,鬼啊……是鬼!”
趙無恤急忙抱住驚慌失措的他:“別慌張,呂贏……沒事的!這不是鬼!你冷靜些聽我說!”
呂贏喘息著,突然推開趙無恤,看著他的臉,驚疑不定地問道:“你說我有夢遊之症,原來一直就是這樣麼?是他……是他麼?我,我聽見他在笑!我的手……”呂贏突然看向自己的手掌,彷彿不相信自己剛才的行為。
趙無恤嘆息一聲,明白呂贏終究是感覺到了這件事,他道:“這不是鬼魂……是商羊……。”
事情終究是暴露了,趙無恤只能向呂贏源源本本從頭說起。
呂贏一邊打著寒顫,一邊聽,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剛才那種感覺,彷彿在做白日夢,猛醒來,只覺得自己不能動,但是卻在說話,在笑著,手中酒杯潑出了酒,他卻沒有辦法動自己的手指。這種感覺那樣真實,彷彿靈魂出了殼。現在回想起來,自己之所以如此恐懼,是因為感覺到那個說話的人就在他身體中,卻不是他……
“那麼說,我的身體裡,真的有另外一個東西?”呂贏面色蒼白地環抱著身子,從心口發著冷。
趙無恤見他嚇得如此可憐,卻無能為力,心中更加抑鬱,只有好生安慰:“別擔心。天地迴圈,總是有一定條規的,商羊死去百年,被毀汙封印,不過一縷魂魄,上天哪裡能容這樣的邪物留在人間。……等……等平亂之後,我去求我恩師,定然能找出解救的法子來。”他心裡知道,如果連自己那博古通今的恩師也無對策,那希望就極其渺茫了,可是他縱勇武,也只是一個凡人,斬得下敵將首級,卻不知道如何與這虛無縹緲的玄靈妖魔對抗。
呂贏沮喪地垂下頭:“我……我果然是多行不義,才這樣的下場……”
這句話不好反駁,趙無恤只得嘆了口氣:“你知道自己素行不良,能夠悔改,說明本心並不壞,上天自會護佑,莫要太憂愁。”
趙無恤的氣息拂過呂贏的髮絲,他這時候才發現,自己靠趙無恤太近了些,忙不迭抽身挪開一些距離。兩人尷尬地互相望著,趙無恤苦笑:“你不用躲我。以後你若不願意,我再不會強逼你。”
呂贏冷哼一聲:“下次……以後……將軍的信諾,我可不敢領,等我變做了怪物,怕你躲我還來不及。”
無意中的一句話,讓趙無恤心頭一凜。
就在這時候,鳳琅疾步走進來道:“叔叔,雲楚使者到!”
趙無恤早就聽聞了先前呂贏計陷尚仙的事情,他立刻接見了使者。
使者風塵僕僕,面色憔悴,顯然是拔山涉水不停歇趕來。遞上國君的帛書和一隻金盒,那盒子外罩一個木盒,開啟後,絲絲冒出白氣,冷意撲面而來。
使者拜伏在地,求賜解藥,鳳琅對趙無恤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不知內情,而趙無恤看看一旁的呂贏,恐怕這個人現在是無法解答這問題的了。
他只得道:“使者稍後,非是行越不重然諾,實在是有一些別情,須耽誤您的行程,請先到驛中休息。”使者一聽,著了急,再三陳述事情的緊急,這一回趙無恤是真正為難,他與尚仙有同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