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第3/4 頁)
臥房,兩個宮女警惕地擋在面前,好似戒備著。
呂贏更覺得不愉快,斥道:“怎麼,連寡人也要擋駕!”
他一驚,才意識到自己已經早就習慣宮中情境,一回到這裡就立刻將自己還當做了大王。
他這一失口,在場人都迅速低下頭,當作沒有聽見,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出。
而重重紗簾中床榻 上,卻傳來幽幽而冷淡的聲音。
“夫君,您已經被明詔廢去了大王之位,這聲寡人,已經叫不得了!”
呂贏怎麼能聽不出這直白的輕慢,他心裡無明火起,已經把久別夫人的那點點柔情衝去,恨聲道:“禹夕!我回來,你對說你夫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麼!?”
床上人只是沉默。一如往常的冷淡而平靜。
呂贏平時並不 在乎她這樣的態度,可是趙無恤在門外聽著。
他咬牙道:“你……你為什麼還躺著,受了傷,還是……”
禹夕嘆息一聲,那是十分輕忽的嘆息,好象覺得呂贏是個傻子。
呂贏再也忍耐不住,他一揮床前的簾紗,情急下竟扯下半幅去。
床上人不曾稍動,那清秀而略微顯得寡淡的面孔正朝向他,細眉蹙起,一雙眼炯炯,對一個年輕的女子而言,是雙鋒利的眼睛了。
呂贏有些愣怔,他算起也有好幾個月沒見禹夕了,還是那清水素菊的儀態,面色更青白,身子也消瘦,而那寬鬆單薄的寢服,遮不住小腹的微隆。禹夕朝他看了一眼,將寬大袖子遮住他難以置信的視線,神色依然。
雖然呂贏沒什麼見識,也知道,他的夫人,真的是懷孕了……
呂贏半天沒說一句話,走進一步,面色蒼白的望著禹夕:“多久的事……”
“夫君,如姬夫人懷上公子之時,也足懷了十一個月……”禹夕這樣回答,還是很平靜,滴水不漏的的笑容十分冷,這是一種幾乎像嘲笑的表情,呂贏從前沒有在夫人的臉上看到過,而現在,他突然意識到禹夕從前的低眉順目,或者是冷淡,都是在假裝,這女子骨子裡就從來沒有將他當作她的夫,她的大王,她對他簡直就是藐視。
呂贏咬了咬牙,又道:“你的意思……這腹中的孩兒……”
“妾有喜訊,不報大王,是妾的錯。”禹夕一字字道。
呂贏的手在顫抖,可是他卻強自忍耐著,牙縫裡吐出聲來:“很好,寡……我倒忘了,三個月前,我曾夜醉,夫人來過我寢宮。這真是大喜!”
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卻誰也沒有更輕鬆一些。
誰也能聽出這顫抖的聲音,不像有任何歡喜的模樣。
呂贏道:“夫人……好好休息……。”他轉身走出去。
趙無恤在大殿之上找到了他,呂贏正坐在寶座前的臺階上。
“你看看,趙無恤,這寶座許久沒有人坐,已經有灰塵了。”呂贏道。
趙無恤望著呂贏落寞神色,只能靜靜的不說話。望著他。
“如今……,你都知道了。”呂贏嘆息一聲。
趙無恤不知如何勸慰才好,他自己也心亂得很,禹夕是怎麼樣的一個女子,他很清楚。這等穢亂宮闈的事情,怎麼可能是這樣一個蘭心惠質的女子做出來的?
“你準備如何?“
呂贏道:“認下……以後再……再慢慢的……。”
“越西君的事情呢?”
呂贏擺擺手:“我心亂的很……你走吧。這時候,小牧應該已經獲救,等他來了,我要見他。”
趙無恤見他這樣傷心,只能告退了。
曲波離奉邑只幾個時辰的路程,當夜,城中歡呼再次雷動,來自曲波的隊伍被迎入了城池。
呂贏在仍舊十分混亂的宮殿裡,覓回他原來棲身的大王寢宮,要酒要人,單獨一個兒誰也不見。其實他的宮外已經有了許多護衛,也不是誰都能見的了。
趙無恤趕去迎接越西君。
越西君連同大司馬,以及鳳琅等人,具在一道,越西君多時不見,和平常也沒太大改變,只是如今面色有些憔悴,眉頭壓得低低。
他一見趙無恤,立刻道:“王兄在哪裡,我要見他!”
趙無恤陪他至寢宮中。可是呂贏早就醉了,一邊說著胡話,一邊沉沉欲睡。
越西君只能放棄。
轉過頭來。各路文臣武將,都以國君之禮拜見越西君。
稱之為大王。
越西君十分沉痛地道:“各位請起,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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