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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佈歸降之將士皆暫免罪,若能救得越西君,由國君裁斷。而為首的方朔卻並不因為帶頭歸降而得免。這樣背信棄義,反覆無償的小人,人皆厭之。趙無恤將他繩捆索綁,押入了後軍。
大軍連夜不歇,只一日一夜就趕到了奉邑,此時大軍兵分了兩路。大司馬勉強可以行走,帶著朱秋與鳳琅趕赴曲波救援被困的越西君,而趙無恤與呂贏則立刻進城,營救被軟禁的宮中人。
又看見了熟悉的王都風景。呂贏十分感慨。
他原來巡幸出城,怎麼也沒想到,迴轉的時候,竟然已經是斗轉星移,物是人非了,這時候,他卻覺得隱然有些不對,本來他更想先去見小牧的,卻被趙無恤攔下,緊隨他身邊,連他們近旁的護衛,也增加了不少。呂贏雖然懵懂,卻頗覺有些詫異,光見趙無恤那越來越凝重的神色,就知道他又有了心事。
而呂贏又何嘗沒有心事,他在進得那朝霞宮的一剎那,突然覺得有些緊張和惶恐。
母親和禹夕都無恙麼?
一陣紛亂過後,軍士佔住了王宮的各角落。
呂贏與趙無恤疾步入後宮,因為情急,也並不管什麼禮數了,立刻進入東宮。
東宮中的侍從宮女連日受著驚嚇,見這麼多士兵,早就嚇得癱做一堆。
他們進入太后房中,只見一個宮裝婦人蒼白著臉縮在席前。
她一見進來的是呂贏,立刻驚叫一聲:“我的兒啊!”跌跌撞撞撲入了呂贏懷中。
呂贏雖然羸弱,還能及時抱住母親,安慰地攬過婦人顫抖不停的肩膀。
如姬抽抽噎噎地哭著,那與呂贏七分相似的絕色容貌有些憔悴。只是看起來沒有受什麼傷害,依然有力氣哭得如此大聲,呂贏的心也就放下了。
“母親,兒回來遲了,累母親吃苦,你可好麼?”呂贏有點受不了母親這樣的哭法,可是他也知道這驚嚇太大了,母親承受不住。
如姬哭得天昏地暗,忘記了國夫人的威嚴,斷續道:“我瞎了眼,瞎了眼吶,竟相信了慶舉那狗才!他這狼心狗肺的東西!”呂贏拍拍母親的後背,順便將她扶開去一些。
“母親啊,你也把孩兒害苦啊,你可知道慶舉是想殺了我!您也忍心,將我拋在外頭……”
如姬一聽,哭得更傷心了,道:“我怎麼能知道牧兒的心思!這孩子,這孩子怎麼變成了這樣的心地……我不知啊。只是朝中大臣們攛掇他,那群奸臣,個個狡猾!”
呂贏見母親哭得悲傷,也覺得心頭酸楚起來,他皺了皺眉,嘆息一聲:“我也不知道小牧會如此對我……不過如今可好,我回來……”
如姬一面哭,其實淚已經收起了一些,她捂著手帕,也在思量接下去的事情,只是覺得難辦,她這做孃的已經沒了主張,不禁又想痛哭一場。
呂贏只管安撫母親,直到如姬終於平靜下來,他才回神,一看四面,護衛都在,趙無恤卻不見了蹤影。
而這時候,一個小將在門外大聲稟告:“公子,趙將軍請您去陂景宮。”
如姬抬起頭來:“哎呀……禹夕……”她面色為難,望著呂贏,似乎有話,可是終究是沒說,只管撇過頭去,低聲哭泣。
呂贏到底也有些關心他這位夫人。急忙起身告退,匆匆去了王后所在的陂景宮。這裡門前也早就圍起護衛。宮女侍從比之如姬處,還多一點鎮靜,站成兩排,在廊中侯著。
再走入去,門口的衛士見是公子來了,都不敢阻攔。
小校停在了門口。裡面就是夫人內室,閒雜人都是不能進的。
而趙無恤正立在中廳。
呂贏不知怎的,一陣不快,這裡畢竟是王后居處,除了他這個王,又有哪個男人敢進到這裡來?
趙無恤見到了呂贏,神色有些不屬,彷彿心事十分沉重。
呂贏冷著臉進來,望了望他,道:“禹夕呢,你見著了?”
趙無恤的神色也並不輕鬆,他注視著呂贏,彷彿想從他的神情裡找到些什麼,而他嘴中則回答:“夫人在內房臥著安歇,無恤不敢入。”
這人穿著上將軍甲冑,氣宇宣昂,卻還是以本名自稱,呂贏身處禁宮中,心裡自然而然盤算起來,這人到底是不肯對他稱臣子呢,還是不敢領上將軍身份?恐怕是前者居多了,不過呂贏素來散慢,腦袋裡只模糊的想了一下,立刻也就放在了一邊,可是那種沒來由十分抑鬱的情緒,依舊緊纏著他。
“公子,夫人只想見您,因此……”
呂贏點了點頭,分珠簾走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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