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贏耳根一熱,道:“趙無恤……不要再戲耍我……”
“一個人戲耍另一個人,會想與他同床共枕麼?你還能若無其事,果真是一國之君的穩重啊,呂贏。”趙無恤逼近他,一把捉住他躲閃的手臂。“或者你本就知道我心意,只不便當面拒絕。既然如此,無恤怎能自取其辱呢?可我要你親口說……說你不要我在這裡,你肯說,我立刻就走。棄了官位仍舊回桑丘去,你的安危,我也不再照管。”
呂贏渾身一顫,掙扎的動作不由僵硬。
“我想走不是難事,恐怕呂牧還會十分高興。”
呂贏咬牙道: “趙……趙無恤,你不要迫我。”
趙無恤低聲問:“這世上如此待你之人,難道很多麼?”
呂贏思量這個人待他如何?
路邊花樹下,懸樑輕生時,都是為他所救,那人冒奇險在敵軍王帳中保他迴轉。這人護持他平亂安國,還救了越西君的性命。
呂贏這才回過味來……萍水相逢,無親無故,唯有奪妻舊仇,一個精打細算的賈人子弟,在田園生活得十分愜意;也不是要功名,他又為了什麼?
呂贏亦自問,萬一趙無恤真的從此舍他而去,又當如何?
恐懼,忌憚,感激,依賴……糊塗什麼更多些,他光是貪圖這人的守護麼?
宮外燈火在緩慢的擊鋟聲中熄滅;已經是夜半時分。
那心亂如麻的人,渾然不覺自己直楞楞盯著人發呆的眼睛是多麼誘惑人……那眼神中的困擾與不捨,似乎也叫趙無恤看到一星半點的希望,頓時心中火炙起來。
等呂贏發現自己騰地而起,已經來不及,趙無恤扛起他,丟在床榻上。
呂贏額頭冒汗 :“你你!你說過若非我甘願,你不會……”
“若拒絕,無恤就走,決不食言!”趙無恤的眼神十分認真,將呂贏嚇了一跳,他恨狠道:“我不信!你……你隨便就開口脅迫!
“公子可以不信,那就說聲拒絕……試一試?”
呂贏待要張口,舌頭被糾纏住,根本無法成言。
待唇舌往下移去,那火燙堅定的雙手,慢慢挑撥,呂贏覺得自己如同一隻的荷葉包,被層層開啟,裝裹起來的東西,再也藏不住。呂贏無力的扭動身體,低低的喘息。他知道自己受不了太色情的逗引,也抵抗不住對方的氣力,很快就會投降,在投降之前卻不甘心就範,他推搡著對方的懷抱,用盡力氣,而他之所以未曾開口說什麼,只因為他忙著抵抗罷了,至少他心中是這樣解釋的。
趙無恤快要被自己焦炙的心情逼瘋,一旦說出了口,他更無退路,天知道他是多麼擔心呂贏會說出拒絕的話來!
他怕過度逼迫這人,會招來真正的拒絕,於是小心翼翼的低語;讓這具身體不再驚怵顫抖,而逐漸柔軟。
趙無恤只想將心頭的火也點著了他,一同焚盡了才好。
他指間攀過那細嫩的面板,修長的腿,容易滾燙的耳垂,以及那如泉般肆意流瀉的髮絲,閱讀書簡那樣從容而仔細,尋找情動之處,他雖不如身下這人久耽風月,能熟練的挑逗起情人的慾望,可是那柔情似水的愛撫足夠消魂。
於是懷中人終於發出嘆息一般的呻吟,甜膩入骨。
兩具年輕的身體不知覺間就交纏在一處,柔膩的光滑的面板摩擦著,逐漸被汗水濡溼。
呂贏迷迷糊糊如在夢中,身上覆蓋的愛撫逐漸狂烈,和女子的柔弱承歡絕不相同,充滿了掠奪的味道。
他害怕,只覺得自己是濤中小舟一葉;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翻覆了,可又有些安心,因為即使翻覆了也還是被海浪承託著,那就沒什麼要緊。
身下不知何時傳來鈍痛,又絲絲酥癢著下腹,他難耐地移動身軀想逃開,一雙如鐵的手臂卻牢牢扣住他的腰身。
早就習慣了情事的呂贏,不知怎麼的,竟然覺得有點害羞,畢竟他這模樣和平時的處境是倒轉來,允許一個男子在身上肆意縱慾,這不像是他呂贏,丟臉得很。如果說一次是因為屈服於強橫,那麼這次,他敞開的身體又是怎麼回事?
他的額頭抵在趙無恤的肩上再也不肯抬起,趙無恤想親他變得萬分艱難,只好扯住那頭秀髮,強迫他仰起臉,
“抬頭,看著我……”趙無恤啃咬他柔軟的唇,喘息著,低聲道。
呂贏看到趙無恤,他散亂披髮在肩頭,情動得溼紅了眼眶,這不像平日裡的上將軍,這模樣,實在 ——
“……我與你一般的……失態啊。”那人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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