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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九溪;到了華離;此地的朝陽縣被改叫了酒泉;只因為君王在此縣山泉邊開了三日筵席;將水潭中灌滿了美酒;名曰:“酒泉”
可惜苦了當地百姓;君王這一耍樂;弄的一時間酒貴如金————_
車行轆轆;卻不知道此一次君王的逍遙巡遊;能逍遙到幾時——
話說這一日;呂贏巡行到了桑丘。
桑丘是個好地方。
雖然離奉邑很遠;不過卻是行越三川之一的所在地。
行越最豐饒美麗的河流寧水就從這裡匯入了荇水;所以從這裡開鑿運河的計劃;也是君王醞釀很久的計劃,只是因為太多人阻止沒有實行而已;這一次如能伐楚成功,呂贏就一定會去開條運河;再建行宮;他夏天的日子就要好過多了;
說到這桑丘;其實是個很有名的地方。
孝公時候;桑丘守趙磬奉命建了堰堤;將寧水引到了桑丘灌溉農田;山川間;處處可見良田果園;後人叫做“趙公堰”的;就是這裡。
桑丘不但好水土;民風更佳;可以這樣形容:隱士入村郭;將相入朝廷;行越的名士多出在桑丘;若說最近的一個——
呂贏倒也不是很知道;就問起他的左長侍:“那個;最近那個叫什麼來著?”
長侍答道:“便是趙遷;乃是那桑丘守趙公的兒子;在行越乃是最有錢財的富戶巨賈;後來孝公時候;要伐蔡國;國庫空虧;就讓他在朝裡領了個太傅;不過;教的是公子常;卻不是大王了——”
”原來這老頭還算是寡人老師?恩;一定要去看看。”呂贏想到這裡;興致來了,心想既然是富可敵國的巨賈;一定有什麼新鮮的孝敬自己。
可是長侍卻面色鐵青;慘然道:“奴該死_不該多嘴。”
呂贏怪道:“怎麼?你這是什麼緣故?難道趙家去不得?”
長侍顫聲道:“大王您貴人忘事;那趙遷之長子;便是趙無恤啊!”
一時間;呂贏睜著他的剪水鳳眼;無辜地看著他的隨從:“噢?那是誰?”
長侍忍耐著不昏倒;小聲說:“便是從前棄官而去的那位上將軍;趙無恤啊;大王;難道_忘記了——那時候——大王;還是世子——。”
見長侍吞吞吐吐;表情尷尬;呂贏努力開動他不甚好的記性;半晌;一拍掌:“哦~~!寡人想起來了;原來是他!”
他忽而面色一白;整個氣勢便弱了三分;如豔陽下被曬蔫的落蘇。
然後;君王一皺劍眉;往御榻上一躺;拖拖拉拉地開腔:“桑丘;寡人就不去了;繞道;去瀧陵——”
(2) 倉皇廢君
後世所稱行越靈公三年的六月,正是茜花雨汛。
史官在書寫這個日子的時候,對於越西君呂牧的行為,含糊的用了"不告而代"這樣的文字,卻並不是歷代列國家常便飯的"奪其位",只是幾字之差,其中意思卻是非常明顯的。
行越對他們的國君失望到了極點,竟是默許了這篡逆的行為。
而事情的發生,就如同這六月的茜雨,彷彿突然,卻是醞釀已久。
呂贏饒過了桑丘的時候,接到了越西君的信函,說莫留關戰況緊急,楚軍用計,已圍城關,攻勢猛烈。勸國君即刻回駕,執掌大局。
呂贏若理會這樣的信件,就不叫呂贏了,他只叫長侍代筆,說晚些自會回去。
誰知道第二日卻有來了一封,催得愈急,呂贏繼續搪塞,第三日,竟又是一封請駕的信。
呂贏卻納悶了,怎麼三日內連發三封,弟弟莫不是忙得腦袋發暈了嗎?
這個時候,越西君卻接到了第三封答覆不歸的諭旨。
他長嘆一聲,彷彿放下了心頭大石,卻也不禁捧著薄絹,潸然淚下。
他站起身來,將信遞給了大司寇魏舒和大司徒陳稟,說道:"兄長三催不回,心中更無社稷,如今行越外患危急,內禍叢生,本君不能不為百姓計,廢_廢了兄長的王位"
一席話說完,伏在殿柱上,便大哭起來。
入內謀劃的眾大夫全都神色慘然,卻也默默低下頭來。殿中一片灰暗死寂,行越,如何出過這樣的逆事,而誰都不願意去做,卻不能不做。
大司寇魏舒咳嗽一聲,對著牧一拜到地:"請越西君主持大局,臣等皆願奉君為王。"
說罷再拜,於是大臣們紛紛跪下,口呼大王。
越西君登位,發國詔於行越各地。例數這三年中,呂贏罷賢臣,辱國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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