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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位大夫一臉悽苦,卻是因為當眾受了侮辱,沒有受傷。
武士見越西君來了,初時害怕,越西君卻吩咐道:“就要這樣打,重重的打!”臉上卻微微含笑,武士們大喜,於是更打得賣力了。
牧走入殿內,今天國君的心情和往常一樣好,他正叫人攤開巨大的行越地圖。
他除了鞋,正指點大好河山。
牧慢慢躬身行禮,道:“大王,臺前所跪的眾大臣,都已經知錯,讓他們走吧。”
呂贏頭也不抬,袍袖一揮道:“讓他們走,真不知寡人到底哪裡讓他們如此看不順眼,竟一個個都來勸啊勸,寡人不勝其擾啊!”
“這一次又是所為何事?”
“那自然是因為寡人要出巡。”
“出巡?”
“正是,每日留在這宮裡悶死寡人了!天天也有人來勸諫,寡人不躲出去,又能如何?小牧,你別開口,寡人知道你想說什麼,你也是個愛勸諫的人吶!”呂贏嘆了口氣,突然拖上了鞋子,走到越西君身邊:“小牧,你說我帶上週美人好呢,還是蘭姬好呢?不過既然是出巡,路上一定能遇到些意外的驚喜,那就不妨少帶,省得她們吃醋,對了對了,那幾個唱戲的寡人也要帶上——唉?小牧,你今天倒是真的一句也沒勸啊?
越西君把頭埋下,雙手籠袖道:“國君有命,牧無不照領,這一次兄長出巡,牧一定在奉邑照管好朝廷諸事,必不讓兄長擔憂,兄長請放心巡遊,視察我行越風土市情,若能教兄長開懷,弟甚欣慰。”
說完,長鞠到地。
呂贏哈哈大笑,攬過弟弟的肩膀,大聲道:“不愧是寡人的好兄弟,小牧,寡人一定會早早回來,不會耽擱太久,叫你擔心的!寡人不在朝廷的時候,你就代我職掌,唉,那些麻煩事,還是你比較在行……”
越西君又行一禮,輕道:“遵命!”
“小牧,說實話,今日你真是讓寡人萬分高興,難道是你遇上了什麼好事?”
越西君只好抬頭,淡淡苦笑道:“大王真是了事如神,牧今日在城中看了一出好歌舞。”
呂贏劍眉飛揚,神色好奇地問:“所以就不來阻擋寡人興致,果然是好歌舞,寡人一直以為,小牧你是個不懂風雅的人。”
“終於還是懂了,大王,全因您教化。”
“哈哈哈,小牧,你也會哄人了,有長進,有長進!”
說罷,國君又是一陣笑。
越西君也笑了,笑容裡的滋味卻是越發的枯澀……
君王出巡;馬虎不得;首先是黃土墊道;淨水潑街;儀仗隨從浩浩蕩蕩三里長;而呂贏所坐車駕;豪華異常;如一座可以前行的宮殿;其中有巨大的臥榻;小巧的多寶藏閣;由八匹灰色駿馬拉著,從奉邑的大街經過;
大街上百姓圍觀;只見他們的君王坐在車中;簾半卷半垂;正能看見華麗的衣服和冠冕上的垂絛;偶爾;另一邊的窗前回探出小半張美人的面孔;在掩口微笑;正是新進的美人蘭姬;寵幸一時的周美人卻被丟在了王宮中。
越西軍護送呂贏的儀仗出了奉邑;然後迴轉;他自然是監國;而對行越的朝廷來說,以往的政務秩序終於恢復到了最初模樣;大夫們的苦難日子;也暫時結束了。越西軍乘此機會;連忙整頓政務;挽回呂贏所闖的各種亂子;他忙他的;且說呂贏出了宮;便如鳥出牢籠;心情比以往還好;興致也比以往還高;他先是順了荇水東行;一路上看不盡的春末美景;春花剛謝;夏葉早繁;行越山水本就秀麗;在這個時候;偶爾暮春小雨一番;那綠螺一樣的山便更是翠綠欲滴了;國君信手一指;問左右:“這是何山?” 答曰:“九溪山。”
君王眉頭一皺;左右心裡就是一寒;怕是自己說錯了什麼話。
呂贏笑道:“這名字不夠風雅;以後;這便叫做臥鳳山吧。”
左右急忙答應了。卻也不知道為何臥鳳便是風雅了。
這時候呂贏披著衣;卻有隻纖細小手拉住了他的寢袍:“大王~”一聲嬌嗔;呂贏急忙一把摟住柔若無骨的嬌軀;調笑道:“美人兒,你起得正好;看這山了沒有?多美;~你看這起伏的模樣;就像寶貝你;躺著的模樣~~”;美人撒嬌道:“哪裡像吶;我看不像!”
“像;你看…這裡就是美人的——”一邊說;一邊手就不老實起來。惹得美人連連告饒。
車外的長侍一臉黑線;終於知道了這名字為何風雅。
國君新幸的女子;乃是此地歌姬;小名叫做阿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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