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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蒼涼,燻到了早已為此黯淡了的眼。
是故笑得,連眼角的淚都幾乎落下,好似一旦落了淚,在心底落了個盡,從前痛心的一切,便不會回到眼前。
鯉不明所以,因那驚嚇與緊張而一時面容失色,於是下意識地膝行向後退了一步。
“父王……”公子靜央仰面看著父親的模樣,面中浮出了痛心與不忍。
同樣明白一切的公子宴一語不發,始終揚著眼,小心翼翼地看著。
待那君王笑定,他便又轉眼望向跪著的兩個兒子,怒道:“為何竟敢將此事瞞著孤?”
長公子直身而跪,合袖道:“回父王,此前鯉有過行刺上將軍,以及挾持宴然後逃跑的行為,因件件都是死罪,我怕父王降罪於他,便一直沒有上奏。原想尋一個恰當的時機向父王稟告此事,然而一推再推便到了現在。還望父王千萬不要怪罪於他。”
“那些確實是死罪,不可輕饒,”黑衣的國君音調如冰,然而說道,“但你們兄弟二人可知,自己犯了何錯?”
音調太過沉鬱,壓得人心不得舒緩。公子宴接過言辭,應道:“即便只因兒臣與王兄隱埋此事,便足以受父王責罰。”
“說得不錯,但只是如此?”君主漠無音調地說。
“調查此事已久,卻始終無結果,也應受到責罰。”長公子說。
國君冷冷地哼了一聲。
然後他將寒冰般的視線擲到了鯉的身上。
眼光變得太快,鯉為此感到了前所未有的促狹。
且那男人的目光不知為何,令他的心始終無法安放下。
“祁錦鱗,你又可知自己犯的是什麼錯?”
國君的音調很冷,冷得他被他身上的威懾力駭得冷汗涔涔。
“行刺上將軍,挾持三公子……”雖驚慌,雖不解,但他置出的言辭依然冰冷無色。
國君怪異地笑了起來,笑得令人生寒,笑得似乎抽出了什麼悲哀的影子。
半晌之後,那高貴的君主對他認真地說:“錯了……你錯在……有一張太過美麗的臉。”
然後他遽然用力將袖一揮,冷而不帶任何情感地揮袖一擲:
“來人,拉下去,砍了。”
第29章 禍起(五)
思想霎時被抽空,空得心中生出一片狂躁的心悸,卻無一處豁口可讓自己逃出生天。
鯉完全不能將事態反應過來的時候,三名武士已應聲出現在了眼前。
宣於宴突然站起,而宣於靜央則陡然起身到了國君榻前。
“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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