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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此事被父王知道了。王兄是被父王寄予一切厚望的長子,所以盛怒之下,他做了一件讓王兄一輩子無法忘懷的事。”
“什麼事?”
“他當著王兄的面,活埋了青。”
鯉霎時心口一震。
“活埋……”他忽地睜大了眼,難以置信地,重複著這兩個字。
“是啊,活埋。而且,是當著王兄的面,”公子宴冷冷地笑了起來,口吻裡滿是嘲諷,“他以為這樣便可讓王兄死心,卻沒想到他的心的確因此死過去了一回,差點連人都沒活過來。那時王兄接受不了此事,重病了一場……而後直至今日心裡的病根依舊除不了,始終不願與大臣的女兒成婚。當然,知道這件事的人寥寥無幾,若是那些大臣知道了的話,恐怕也就不會像如今一樣踏破了門檻也要把自家的女兒往王兄那裡送了吧?”
“身為長公子……這種事,恐怕難於避免。”鯉聽了,音調分明黯淡下去。
“是的,若是我其他的兄弟這樣做,父王不至於做得如此狠絕……可那偏偏,是他最最器重的繼位者。”
“那麼那深衣……”
“那深衣,原本王兄要送給青,可惜出了那樣的事,完全沒來得及……深衣做好之時,恰好是青被活埋之日。所以這衣服……就一直被王兄珍藏著,如是兩年。”
鯉不覺便生出諸多不解:“那長公子為何要將這衣服給我?”
宣於宴不禁渙散地笑:“我也想知道。否則我何以如此吃驚?兄長大抵是想將那件事忘了吧……兩年了,我也勸了他兩年,如若他真是想放下那倒是好的,但如若不是……”
“長公子……似是用情極深之人,”鯉黯淡地,從眼角滑過了一縷晦暗的傷懷,“只怕要剔除這樣的記憶……是一件十分困難的事。”
“沒錯。”宣於宴說著,甚仔細地看著他的神情。對方精緻的面容中,不知為何,有一種難以言道的,似是無法捉摸的憂傷。他看在眼裡,不覺就落在了心間,再次出言之時,兀自唇角一弧便徑直問:“鯉,你是不是……對我王兄……?”
看著他靠近的面頰,聽著他的問話,鯉猝爾一頓。
“公子在說什麼……?”
“你明白的。”他玩味似的笑。
“我怎可能敢對長公子……?”
“否則你何以憂傷?”
他怔住,而後正視眼前的男子,回道:“聽聞這樣的故事,難不成公子還望見我開心麼?”
於是宣於宴不覺笑了起來,繼而說道:“你可知,時至今日我還在懊惱呢。”
“公子懊惱什麼?”
“你為何身而為男子呢?”宣於宴偏頭,持起他慣有的放浪形態,貼到他耳邊輕聲說道,“你若是女子,只怕我早已要了你……嘖嘖,何以如此可惜,偏偏要身為男子呢……?是故我不得不讓給王兄了麼?”
這時他看到眼前那細瓷般的人,倏忽臉色一燒。
鯉依然眉宇不舒,且含著眼裡莫名升騰的怒意,忿忿地說道:“公子究竟何時,才能不拿我尋開心呢?公子身邊美女如雲,走到哪裡不是有一群紅顏知己繞於身側好生伺候著?怎的偏愛到我這裡來尋不好看的眼色呢?”
“嗯,那是因為……”他伸出手指捎過他的下顎,忽而輕佻地,用他迷人的目光凝視著身前絕美的少年,將言辭柔軟而低沉地吐在他的頰側,笑道,“因為你比那些女子,都好看啊……”
鯉突然起身,忿然擲開袖角,顧不得什麼禮法便怒意甚重地啟步離開,留下突然愣住的公子宴,略略驚異地回首看他。
“哎呀……”他忽而收攏了笑顏,暗自無奈地嘆道,“玩笑開過頭了麼……?”
一座碩大的宅邸之中,突然傳來了酒爵擲地的聲音。
靳玥遽然間後退一步,忐忑著躬下了身子。
“逆子,你瘋了嗎?!動手打三公子的首席門客,是不是不想要命了?!”
正堂上的男人面容狠戾,眼中盡是陰鷙二字,擲出的言辭沒有掩住心口迸出的怒火。
“門客是身份低微,但那是他三公子的門客!你難道又不知道辛垣煥是連長公子都器重的人?!他動手打你的侍從算是輕的!我靳氏表面上何時怠慢過君臣禮節?你這樣一鬧,豈不是在讓眾臣都知道我靳氏敢與公族不合?你有腦子嗎?!”恨得深了,他又將末的一句話重重重複了一遍:“你有腦子嗎?!我要你何用?!”
“父親,我並不是有意與他起爭執的!他出言不遜,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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