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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衣藏進一片翠竹不見了。
他收斂了臉上笑嘻嘻的神態,蹲下,抱著判官筆,伸出手指,在那碎了的酒罈上蘸了一下,送進口中。
菊花酒的香氣很濃郁,酒味醇厚。可是霎時白蒙就覺得胸口一陣刺痛,猶如千萬只螞蟻鑽心。
這就是封三身上的毒了。
白蒙看著那片翠竹想,只是這樣一點毒就讓人疼成這樣,那封三滿身都是這樣的毒會是什麼樣呢?
一個人怎麼可以對自己狠成這個樣子。
晚上,李繼堯端著碗冰糖燕窩進去的時候,封三坐在桌前正在寫著什麼。聽見門響,封三抬頭:“誰?”
“我。”李繼堯把手中的冰糖燕窩放在桌子上,他靠在桌子看著封三慢慢的一筆一劃的寫著江湖各大門派的名字。
李繼堯問:“在寫什麼?”
封三回他:“看看我還能活多久,待到各大門派都來個大換血,都換成你的人,我也就該死了。”
李繼堯深情款款:“不要胡說,我怎麼捨得。”
封三放下筆,把紙揉成團:“你怎麼捨不得?”
李繼堯把冰糖燕窩推到他的手邊:“末白,我對你有幾分真心,你還覺不出來嗎?”李繼堯聲音深沉低旋,在封三的耳邊慢慢盤旋。
窗外一隻黃冠白毛的鳥跳上綠枝,振振翅膀,滴的叫了一聲,飛走了。
李繼堯唇齒間撥出的熱氣呼到封三的耳邊,他一句又一句的說到:“末白,你要信我,我對你真心實意。”催眠一般,一遍又一遍。
☆、十六章:再入舊地
封三的耳朵粉紅了一片,像是粉嫩的桃子一般。他垂下頭,漆黑的頭髮垂下來,整張臉包裹在黑色的頭髮裡,像是害羞了。
這模樣,看的李繼堯真想把他拖進懷裡揉捏幾下。
可是不能。這是個毒美人。
李繼堯聽見封三低低地說了一聲:“我信。”
李繼堯覺得自己想要觸碰封三的慾望更加強烈,這些年積累下來,已經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他想要把封三拖進懷裡讓他是圓是扁的揉捏一番。狠狠的折騰,折騰他,對,就是折騰他,看這個一身紅衣的男人能惹出什麼亂子來。李繼堯太知道封三了,一副乖順的模樣,不知道又打什麼算盤。
封三聽見李繼堯問他:“末白,你身上的毒真的不能解嗎?”
這是這幾年來李繼堯的常問的一個問題。
封三低下頭,一臉憂傷:“這毒,我怕是解不了,我娘沒有告訴我這毒的解法,當時下在自己身上的時候只是一時衝動,現在什麼都晚了,我還不知道自己能帶著這毒能再活幾年。”
“末白,末白。”李繼堯一聲一聲的叫著他,聲聲清晰。李繼堯的唇邊的熱氣呼到封三的耳邊,一陣癢。
李繼堯說:“找神醫盤柳吧,這毒他能解。”
封三低著頭,濃密漆黑的睫毛眨動,輕輕的點了頭。
李繼堯走的時候天已經全然黑下來了。封三側耳聽著李繼堯的腳步聲,覺得李繼堯走的遠了,端著那碗冰糖燕窩就走到了院子裡。
他蹲下去,把那碗燕窩全倒進了草叢裡。
封三捲起舌頭,嘶嘶的叫著,輕輕,讓人毛骨悚然的叫法。
一會兒,幾隻紅眼白牙的蛇從草叢裡鑽出來。封三把手臂伸出來,撩開衣袖。
白皙的手臂赫然就是許多個細細的牙印,分明是蛇咬上去的。那幾只紅眼白牙的蛇見封三的手臂伸過來,尖銳的牙齒立刻刺進封三的手臂。黑色的毒血從封三的體內流出,流進了那幾只蛇的身體裡。
李繼堯不知道封三身上這毒快要解了。自己給自己下的毒怎麼可能不知道解藥。不過,也算是沒有解藥,這要把這毒一天一天的吸出去。
封三並不想一輩子做個瞎子。
他瞪著眼睛看著這黑暗中的院子,恍恍惚惚的似乎能看見幾點燈光了。
那幾只蛇吸完毒血,全身烏黑,死了。
封三把它們踢進草叢,頭疼的有點踉蹌,慢慢的走回屋中。他解開自己的衣襟,摸到了胸前的那朵紫色花,蠱蟲不安的躁動著,似乎要鑽進心臟裡去,一刻也不肯安安靜靜的待著。蠱蟲沿著紫色花地花朵不停的遊動。
封三冷笑:“昌離你是真不聽話啊,我說是四年,你竟然拖到這個時候。”
封三想的是你不想活,我還想活,可是你這個小崽子死了我怎麼能活的成,再不回來,這隻母蟲就要鑽進我的心臟,那隻幼蟲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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