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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封躍霖又怎麼知道封三的去處。封躍霖覺得自己的頭髮都白光了。他以一種奇快的速度老去,封躍霖甚至都聽見自己的肉體老去聲音,聞到自己的身體散發出老年人的氣味。他支撐著的這個龐大的山莊,這個龐大的家族,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隨著他迅速的崩塌下去。
封躍霖嘆了口氣。他的七個兒子啊,消失了一個封三,四子五子六子被夜賊給殺了。這是個暗示,如果封三這件事一直不平息,那麼封家莊一日不得安寧。
可是這個江湖一夜與一夜的風聲不同,今日說是這兒捉到了封三,明天就可能說誰又看見了封三。真真假假中,無數人倒了下去,又有無數人站了起來。整個江湖正經歷著一次大換血。
大兒子封雲升扶著封躍霖的下車,他們站在李繼堯的大門前。封躍霖嘆了口氣:“雲升,去說封家莊封躍霖求見。”
封雲升點頭:“是。”封雲升朝著開門的小童道:“封家莊求見李盟主,勞煩報個信。”
那圓臉大眼的小童瞪了封雲升一眼,朝著院子深處喊:“封家莊求見。”
封雲升看著小童道謝:“多謝。”
在封雲升的攙扶下封躍霖踏進門去。時值秋日,可是院子的菊花開得正好,金黃,明紫,墨黑,嫣紅,一團一團的花團錦簇的,讓人目不暇接。菊花的清香在這微涼的秋風裡嫋嫋。
封躍霖看見菊花旁有一個身著紅衣的男子背對著他。那男子手捏著一朵菊花正聞著氣味,封躍霖覺得這個男子的身形打扮都很熟悉。絢麗的鮮紅的紗衣,凌厲的騰空的氣勢,都是那麼熟悉。
封躍霖多看了那男子的背影一眼。
等封躍霖進了屋,那對著菊花的賞花的男子轉過頭,赫然就是封三。封三不再是少年的封三,卻還是那種觸目驚心的豔麗,像是一筆一畫描畫上去的畫皮一樣,豔麗的太過,反倒像是假的。那雙眼睛還是瞎的。
他凌然穿著一身紅衣站在菊海中,像是帶著血腥之氣的謫仙,肅然的不帶一點人氣。封三扔掉手中菊花,掏出手絹,抹抹手,嘴角是一抹輕蔑的笑。
封躍霖還是沒能見到李繼堯。
他等了兩個時刻,也沒能見著李繼堯。白蒙出來回他:“封莊主,盟主真的忙的顧不上你,你也不能指望盟主變出個三頭六臂來吧,你要是要什麼事兒,就跟白蒙說,白蒙替你傳達一下。”
說這話的時候,白蒙瞄了封雲升幾眼,感嘆一樣的兒子,差距怎麼就這麼大呢。封三到底是長得像他那個娘,妖氣十足。瞧瞧,長得像封躍霖的封雲升不就是長殘了嘛。
封躍霖嘆了口氣,搭話:“那就有勞白賢侄告訴盟主,請盟主在各位武林豪傑面前說明一下,封家莊確實不知道封三那個孽障去了哪兒啊,這封三確實跟封家莊沒有了什麼關係,封家莊也在奮力剷除餘孽啊。”
白蒙抱著判官筆答道:“好,小侄定然告訴盟主。”
待到封躍霖走了,白蒙慢慢的踱步到菊花海前,笑嘻嘻的指著封三:“你爹說你是餘孽。”
封三慢慢的摸索著菊花的根部:“那你就是孽障。”
白蒙繼續笑嘻嘻:“美人我都垂涎你這麼多年了,你就從了我把。”
封三摸到一塊青磚上從懷拿出一把匕首,慢慢的撬開,他朝白蒙道:“滾。”
白蒙也不惱,還是笑:“瞎子,你就從了我吧,我肯定會護著你。”
封三從那塊青磚下挖出一罈酒,舉起來問:“喝酒嗎?”
白蒙笑嘻嘻的搖頭:“不敢。”
封三朝著白蒙招手:“過來。”
白蒙還是搖頭:“不敢。”
封三開啟那壇酒,菊花酒的香氣立即肆意起來,封三用嘴角舔了舔酒罈的邊上,酒香盈滿口。他語氣鄙夷:“有賊心沒賊膽,李繼堯在幹什麼?”
白蒙把判官筆捏在手中笑他:“想你男人了,你男人在忙,朝廷丟了火藥,不知道哪兒的山賊截的,下手狠戾,一批押運大軍救活了一個,你男人最近怕是要忙起來了,真是不知道你男人要你這個樣的幹嘛,一個能看不能吃的,不過你要放心,你男人還是疼你的。”
白蒙這話說完,就看見封三把那壇酒朝著他扔過去,白蒙躲開,酒罈碎在白蒙腳邊。他聽見封三說:“他不是我男人。”
封三身上鮮紅的紗衣凌然的帶著一股煞氣,他摸索著要離開。封三說:“白蒙,你不會不知道,他留著我是為了殺的,不過是在等一個合適的殺時機而已。”
白蒙看著那一身煞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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