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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的暖和起來。
一個穿著破破爛爛,臉上都是泥的小乞丐抱著個破爛的藏青色包袱出了客棧門,拿著幾個幹饅頭,拿起一個趕忙咬了幾口,剩下的幾個就往懷裡塞,一雙眼睛賊溜溜的向四處看,然後撒丫子就跑。白蒙的手下都藏在暗處,看著這個小乞丐想他也許是跑到客棧廚房偷食吃的,也就沒有太留心在意。
跑了一陣,小乞丐直到跑到了荒郊野外才停下來,他找了件破廟,撿著枯枝點著火,拿出懷裡的饅頭串在樹枝上去烤,又從包袱裡裡拿出水壺,衣服。脫了破衣服,用破衣服蘸著水壺裡的水擦乾淨了臉,露出昌離那張漂亮的面孔。
把衣服穿上,饅頭剛好烤好,金燦燦香噴噴的烤饅頭。昌離躺在稻草上,咬著饅頭,心中很高興。很高興擺脫了封三,雖然不是真正的擺脫,幾年不見也是好事。真正的擺脫,只有封三死或者自己死。昌離更高興地是要死的應該是封三。
吃飽喝足,昌離看著封三給他的包袱,從懷裡拿出那封信想要撕開看看,碰到了信準備開啟,凝著眼睛又反悔,他面無表情的把信扔進了火裡,看著紅色的火焰裡那封信被燒成了一堆灰燼,一個字再也找不到了。
那隻信鴿還柔順的趴在包袱裡,昌離想吃肉了,他伸手抓住那隻信鴿把它腳下的竹筒扔進火裡,摔死,去毛,去內臟,串在樹枝上烤著。昌離聽見火堆發出的噼啪聲和烤肉發出嗞嗞聲,面無表情想著明天該向哪個方向走。
唐門將封三當貴客待的。華貴的轎子抬著封三進了唐門,封三掀開轎簾看,正如唐空所說唐門的景色還是不錯的,欄杆,亭閣隱藏在一片火紅的花海中。
封三下轎,火紅的紗衣跟這火紅的花海相照應,他垂著眼睛細細的打量唐門。白蒙看著一身紅衣的封三,又驚豔了一把,心中贊同盟主果然是眼光獨特。
唐空溜溜的從後面跑過來,拉著封三的手討好:“末白,我家的景色很美吧。”封三笑笑,將手從唐空手中抽出來,笑而不語。他看著那片火紅的花海。
封三細白的指尖掐住一枝花,拿在手裡,卻被唐空快速的拍掉。花掉在地上。唐空嘟嘴:“末白,這花有毒,毒勢還很兇猛。”
封三當然知道這花有毒,此花嬌豔,花朵朝生暮死。花日日開,年年在,所以此花叫做朝暮花。朝暮花有毒,毒濃且烈,短時間內難以去除。蕭紅衣最喜歡的就是這又毒又嬌豔的朝暮花。
方才掐朝暮花的花莖,汁液順著封三的手指下滑,封三沒有將手上的汁液擦去,反而在沒人注意的時候舔了舔。他用腰帶的上的銅釦將自己的手指劃了一個小小的口子,轉眼那小小的口子就變成了黑色。
圓滾滾的唐夫人拎著裙子身後跟著丫鬟小廝瞪著圓圓的眼睛急急忙忙的奔過來,揪住唐空的耳朵:“小子,沒出息,竟然被你爹給逮回來了,哎。”拍了唐空一巴掌,回頭朝著唐斂笑:“老爺這小子就交給我吧,我肯定好好教導他。”
唐斂一臉無奈,看著愛妻圓滾滾的眼睛,心想就是交給你我才不放心,誰不知道你護短護仔整個江湖出名啊。唐斂擺擺手:“沒事,我已經不怪他了。”
唐夫人這才有心思去看旁人。她看了一眼,恍惚的覺得封三面目熟悉,不似舊人,卻是見過。封三一身紅衣,站在一片紅火的朝暮花前,朝著唐夫人微微一笑,然後轉過身去。
唐夫人看著封三的背影,她也曾見過一個女子,一身紅衣,站在一片朝暮花前,那個女子叫做蕭紅衣。魔教妖女蕭紅衣。
她看了唐斂一眼,問向封三:“不知道這位公子怎麼稱呼,是空兒的朋友吧?”滾著胖胖的身軀,想要上前拉住封三的手:“空兒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一定要嚐嚐我親手燒的紅燒鯉魚,我們空兒最喜歡吃了,你一定也喜歡。”
封三對這位熱情過度的唐夫人有些厭惡,他算是知道唐空這愛拉人手的毛病是從哪兒來的了。他微微皺了下眉,躲開唐夫人的手,就覺得一陣眩暈,渾身的血液開始散發一種徹骨的寒冷,逆流一般,眼前的事物開始變得模糊,最終終於看不見,渾然的一片黑暗。封三嘴角沁出一股血絲,臨暈倒前,心中想這朝暮花的毒果然是毒且烈 啊,怪不得蕭紅衣喜歡。
酒紅被,烏黑髮,素白臉,配上香爐冉冉的香氣,也算是一副美人入睡圖。李繼堯一踏進封三的房間,就看的是這副情景。封三白著一張臉裹在酒紅色的錦被裡似乎在睡著,看起來乖巧的很。
他這副乖巧的樣子取悅了李繼堯,李繼堯微微翹的嘴角。像是看自己一隻無故出逃又被逮回來的獵物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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