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滂沱,大殿幽暗,雨聲淅淅颯颯,朝堂上一片死寂,出列之人更屏息繃緊。
「丁愛卿方才說什麼?朕聽得不甚清楚。」宋玄禛仰頦下眼看著丁凜弛,臉上的神色如天上烏雲,站在丁凜弛身側的姬潁�浜怪泵埃�床恍斡諫��
丁凜弛抬笏,一字不差重複啟奏:「臣懇請陛下釋放匡顗。」
百官聞言再次倒抽口氣,心想這丁凜弛當真不怕死,竟一而再三要求陛下釋放匡顗,這豈不告訴世人當今天子當年誤下聖旨,如今更糊塗將人收監?這陛下的面子往哪裡放?
「丁凜弛,匡顗早於五年前葬身大漠,那何有釋放匡顗之說?莫非你見著他的陰魂?」宋曷撇目挑眉,睥睨道中的丁凜弛和姬潁���撇槐人渦�G少。
宋曷自是知道匡顗未死,但他豈容此人再傷宋玄禛,他恨不得匡顗死於牢中,此生此世不再接近宋玄禛。
「臣當然聽聞匡將軍之事,但先前被當刺客關押天牢之人確是匡顗。若陛下無意釋放匡顗,那臣只好依律法對犯人刑訊。」
宋玄禛面對似是威脅之話亦不動怒,轉目看向姬潁���剩骸訃О�洌�閿瀉沃饕猓俊�
姬潁�繞鴝×莩詬�洞筇澹��鈧�榫�綈榛⒅�恚�退闥渦�G在他調查宋曷謀反一事不懲反褒,他也不禁直言不諱。他雖愛才,也打算為匡顗抱不平,卻沒想到丁凜弛會選擇一個如此極端的方式進諫。
他思忖片晌,俯首恭謹道:「臣亦認為牢中之人乃本朝將軍匡顗,想來當年陛下於大漠遭馬賊襲擊時情況混亂,匡將軍有幸大難不死,為顧全陛下面子才潛身進宮,不慎被誤當成刺客捉拿。」
宋玄禛聞言不禁冷笑一聲,心道這姬潁�喚隹詵緗簦��喙適亂材鼙嗟沒嬪�嬪��鶉蝗酚釁涫濾頻摹�
姬潁���渦�G那聲笑聲緊張得嚥了一下,瞟向身旁的丁凜弛,瞥見他神色依然平淡,靜靜站在原地低首不語。
沈敕見情勢不容宋玄禛否定,便上前道:「陛下,不如先讓微臣和俞太尉見過牢裡的犯人再作定奪,俞太尉是匡顗的師父,自然能夠分辨牢中之人是否匡顗。」
「無須多此一舉了。」一把男聲清晰地傳入大殿,立於殿前的侍衛竟不加以阻止,不過頃刻,便手執兵刃倒地不起,讓一眾文臣慌了,武將亂了。
那人身穿蓑衣,頭帶斗笠,帶著一名異國女子高舉令牌入殿。一枚金亮的令牌沾上雨水,眾人定睛細看,登時認得那是將軍令牌。
兩個黑影自上方躍下擋住男子的去路,二人默契地朝男子的斗笠掀去,卻見他身後的女子奪身上前出招,大殿上人人高喊「護駕」,俞胥最近龍座,也不管逾矩與否,雙腿一躍,縱身到宋玄禛身前護主,大喊:「來者何人!竟敢擅闖皇宮?!」
「桑拉,住手。」男子不慌不忙地喊停桑拉,不待遜敏和明聰朝他攻來,他逕自脫下蓑衣,掀開斗笠,一身太醫官服和熟悉的臉龐霎時呈現在眾人面前。
「罪臣匡頊參見陛下。」匡頊拿著令牌拱手欠身,他的出現與自稱令朝堂一片譁然,除了座上知情之人,無不露出驚訝的神情。
「哼,匡頊……」宋玄禛勾起一抹冷笑,纖手隨意一揮,遜敏跟明聰立時沒了身影。他悠然地歪身託頦,饒有興味地看著二人,續說:「你手上的令牌從何而來?」
匡頊掐緊手上的金牌,回話道:「回陛下,家兄被囚天牢,罪臣逼不得已道明身分進將軍府取出令牌。此舉雖有不妥,但臣手上的令牌千真萬確,絕無虛假。陛下若然不信,大可讓吏部尚書大人一鑑真偽。」
吏部尚書抬眼向宋玄禛請示意思,見宋玄禛點頭,他便上前接過令牌,翻來覆去看了片晌,遂拱手弓身道:「稟陛下,此確是吏部頒發的將軍令牌。」
宋曷冷哼一聲,睨著匡頊道:「可笑!就憑你突然自稱匡顗之弟和一枚令牌,就能確認牢中之人便是匡顗?如此一來豈不牢中的獄卒也能成為大將軍?」
「匡頊之言確實口講無憑……」匡頊朝宋曷抱拳,低首反譏:「既然如此,有勞王爺請獄卒把囚於牢中之人帶到殿上,讓百官當場辨認那人是否家兄。」
「你!」
匡頊此話一出,朝堂之上本已動搖的百官頓時分了兩派。
武官紛紛贊同匡頊之見,他們向來認為口講無憑,男子漢上戰場打仗往往都是一來二去,怎會像文官那樣扭扭捏捏,一切都是眼看為實,何況牢中之人若當真是匡顗,他們可是出生入死的兄弟,怎能置他不顧?
文官則竊竊反對,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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